姜棣一下子从龙椅上站了起来,“荀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以姜棣的脾气,宁愿把青州给杀生教,也不会把青州给白肖的。
“青州我们保不住了,更何况他从来不属于我们。”
荀衢得很直白,此时也没工夫绕圈子。
“青州的乱子,也许跟白肖大有关系。”
“我们的人不止一次的发现,北疆的人在青州一带活动。”
荀衢不以为意,眼下在青州任何一方的人都有。
“白肖想要成事,就必须跟杀生教撇开关系,除非他想跟瀛州人沆瀣一气,那样一来白肖就不足为虑了。”
荀衢到是想白肖这么做了,可白肖不会如此不智的。
“非得这样吗?”
“陛下,我们不能再分兵了。”
单凭钟秽一方,就牵制了姜棣大量的兵力,就这样还损兵折将呢?
如果再有别的势力插手,那就不好办了。
“罢了,传令下去白肖为青州牧。”
对于这头上的官衔啊!白肖早就不在乎了,反正是经常变。
这又是幽州牧,又是青州牧的,谁又的准呢?
得好听点,那叫做平调,得不好听,那不就是胡闹吗?
白肖本来只是想吃下两个郡,现在直接来了一个州。
为什么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是因为鱼和熊掌一起来的时候你会吃撑的。
这地盘又不是军队,多多益善的,怎么都能消化得了。
这青州,白肖是真吃不下去了。
河北四州,青冀幽并,别看白肖手握幽并,在中原的世家看来就是穷乡僻壤,吃下青州无异于蛇吞象。
那是会被拖累的,冀州在侧,就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啊!
而且白肖怎么都要避嫌啊!瀛皇封瞿炼会瀛州的国师。
他要横插一扛子,那他成什么了?
齐央询问道:“大哥,我们还要不要出兵?”
“当然要了,总不能食言吧!”
所有人都在看姜棣笑话,白肖也在看,但白肖绝对不会落井下石的。
有姜棣在,各方再怎么打在怎么闹,都有一个缓冲。
如果姜棣没有了,各方相见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白肖答应过姜棣,会镇压杀生教。
那么就不会手软,瞿炼可以信任,可他手下却不可以信任。
反正就是宁杀错莫放过,凡是瀛州人皆杀。
杀生教之中,自然有一些中原的教众。
白肖要做的就是帮助他们,跟瀛州的那些教众分庭抗礼。
别看是瀛州承认的,可白肖却要他们不属于瀛州。
在姜棣看来,白肖还做了点人事。
只是这出场费,未免也太高了吧!
徐州一线的战事,那真是一败再败。
姜棣连拱卫洛阳的兵马都派出去了,可平时那些威武之将,在钟秽面前就有如土鸡瓦狗一般。
其中不少还是赫赫有名的大将,难道都是浪得虚名?
此消彼长,钟秽在中原的名声越来越大。
有不少人,拿他跟西楚霸王项羽相媲美。
称他为东楚霸王,他还没皮没脸的真接受了。
别钟秽还真当得起这个名号,中原的那些武人啊!纷纷都投到了钟秽的手下。
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不少人都是去挑衅的。
可当他们见过钟秽之后,这种挑衅就变成了佩服。
文人相轻,武人把酒。
武人的心思从来就没有那么多,只要你厉害只要你大方,跟从者就甚多。
钟秽的兵马从江东出来,还是很弱。
可这才半年的光景,就今非昔比了。
不别的,就看那瀛州人也是时刻防备着。
半年前,两家还齐头并进呢?
在雍州的慕容赐也出手了,不过这回到是让姜棣安心不少,慕容赐根本就没有到中原捡便宜,而是去了汉中。
宁愿攻那险之地,也不占有中原一片膏腴之地。
怎么比起来,慕容赐还是不错的。
杜昂也是有意思了,看着别人动手他心痒痒。
慕容赐攻打汉中,那是战略方向。
可杜昂到好,攻打交州,就那穷山恶水有什么可攻打的。
白肖也不是瞧交州,作为从后世来的人,他知道交州也蕴含着丰富的物产。
可这些东西杜昂也不缺啊!在荆州都能搞到。
你这不是舍近求远吗?交州还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别收服了,有些事连话你都听不明白。
刚开始白肖还有心情关心关心别人,可随着己方兵卒的死伤,白肖就无暇他顾了。
白肖本以为去青州的兵卒,就是走个过场。
杀什么瀛州人,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毕竟最近那几场战事,瀛州人实在打得是不怎么样?
可这回真是让白肖得到了教训,不能瞧人啊!兔子急了都咬人。
更何况是一群疯狂的瀛州人,明明事先都跟瞿炼商量好了。
让一支瀛州人组成的教众,先脱离队伍,好让白肖的人下手。
瞿炼也这么做了,可就当白肖的人动手的时候却发现。
这个地形有所不对,看着像是低洼处。
可踩上去却发现在这样的低洼处,中间却有凸起,就像是碗底一样。
这样的地形,白肖的人当然吃亏了。
瀛州人如果突围,当然是从底下往上冲了,白肖的人怎么都占便宜。
可瀛州人却假意的突围,等双方人马交织在一起之后,又退回了高地,要不怎么人才就在百姓中间。
这跟什么阅历学识都无关,而是临阵的那种反应。
这种东西是学不来的,瀛州人固守待援。
给白肖的人造成了不少死伤,而且那个位置,距离瞿炼的主力太近了。
都是杀生教的人,规矩自然就不会那么多。
大家平起平坐的,还没等着瞿炼下令呢?
这些教众自发的都去救援了,瞿炼想阻止都阻止不了。
事后瞿炼只能向白肖请罪,可这请罪也没用啊!死了的人也不能活着回来。
而白肖的人在尸体之中,还发现了类似于流星镖的暗器。
这是瀛州武士特有的一种手段,不得不让白肖怀疑瀛皇插手了。
白肖让瞿炼,把那个临阵指挥的人交出来。
可瞿炼却,多有不便。
一个失去控制的瞿炼,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