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内,白肖面对着白家的祖宗牌位,心里不由的发寒。
今晚与以往不同,色格外的昏暗还阴风阵阵的,这还不是造成白肖害怕的主要原因,只是在周围渲染了一下气氛。
真正让白肖害怕的是,那一阵风啊!把牌位的遮布吹掉,直接就照面了。
白肖也是心虚,毕竟占据了人家子孙后代的身体,还是恭恭敬敬的磕个头吧!
“今已为白家子弟,势为白家争光,请列主列宗放心。”
白肖霎时就感觉一只手在拍打自己的肩膀,“大哥。”齐央一脸关心的看着白肖。
可白肖却觉得这是恶作剧,“你有病啊!大晚上不睡觉来祠堂干嘛。”
“大哥我要出去,你陪我走一趟吧!”
“你要去青楼就去青楼,又没人拦着,大半夜找我干嘛,我跪那么长时间,腿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哪还有那个闲心啊!”
以往白肖齐央的时候,齐央那都是一脸的猥琐,因为他就是去青楼。
可这次不一样,齐央的神情非常的凝重,“是大师兄找我去的。”
葛洪的为人白肖是一点都不敢相信,这么晚上约见面那肯定不是好事,但也肯定不是事。
这怎么马马虎虎的去呢?白肖又去找了白郢,软磨硬泡才从白郢手上要了一些人。
全副武装连弓弩都带上了,去的可不是什么城西而是城东,这里是普通百姓聚集之地,所以灯火也少了一点。
到处都是一片漆黑,正所谓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个时候谁在大街上走啊!也就是洛阳没宵禁,要不然早就被抓起来了。
在一家狗肉馆,白肖见到葛洪,看他的样子早就来了,狗肉锅都支上了。
管他什么花样,先吃再,跪一晚上了白肖也饿了,是该吃夜宵的时候了。
狗肉的味道还很地道,“不吃贵的只吃对的,葛先生会吃啊!”
“会吃的不是我,是三师弟。”
齐央直接撂筷,“这跟三师兄有什么关系,不是大师兄你请我们来的吗?”
“各位其主杜白两家对立我找你干嘛,信上的字迹你没有仔细看吧!”
白肖:“合着请我们的人自己没来,这架子也太大了吧!”
“我们师兄弟之间可没有架子一,到是这位兄台不请自来啊!”荀衢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身青衫简单潇洒。
未见其人先闻其香,是那种檀木的香气或者是什么熏香,看来这荀衢出身不低啊!
“你们师兄弟叙旧,我本不该来,但是大晚上的齐央体弱多病我不放心啊!”
“师弟体弱多病?那到是很有可能,在山上的时候好歹还有我们看着,这一下山那肯定是放浪形骸不自控,难为这位兄台了。”
荀衢明明就有点笑的语气,但齐央和葛洪的脸色一个比一个紧绷,葛洪也就算了,白肖知道他一直跟荀衢有过节。
怎么齐央也这样,当初齐央不为荀衢申辩呢吗?应该关系不错才是啊!
葛洪:“荀衢,直吧!找我们什么事?”
“请大师兄师弟离开洛阳城。”
见过大言不惭的,没见到如此大言不惭的。
齐央:“三师兄,我今晚上就不该来,多此一举。”
“三师弟,你是不是太自视甚高了,你现在是占了一点优势,但最后鹿死谁手可不可知啊!”
齐央葛洪突然看向了白肖,那白肖能什么,“我还没吃完呢?”
荀衢正经危坐,“大师兄师弟,你们难道忘了师训吗?”
师训对齐央来就是完全陌生的东西,他从来都没记得过何谈忘啊!
葛洪到是都记得,只是纵横神峰一脉师训众多,“你的是哪一条师训啊!”
“当然是第一条了,凡我门下弟子,只能行扶君之路,白家杜家都没有这样的心思吧!”
这是以师门之恩为难人啊!让葛洪走白肖不管,也管不着,但是让齐央走,也不先知会一声,那白肖能干吗?
“都离开了师门,自然不用管什么师训了,大丈夫立于世间就要任我行。”
白肖是替齐央话,但捎带脚的也帮了葛洪。
可葛洪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还解释上了,简直就拿白肖的话当放屁,“我已是败军之谋臣,也就是我失败了,屈身于杜家只为苟活,三师弟何必咄咄逼人啊!”
好一招以退为进,让人完全不出什么?
荀衢:“师弟你呢?”
那齐央一开口差点让白肖噎死,“我跟又不是白家,而是我大哥,大齐气数未尽,如果想行扶君之路只有皇家一条路可走,就像是三师兄现在这样。”
“但皇家规矩又太多,根本就不适合我,所以我只能追随一条潜龙以待时势。”
白肖强行把嘴里的狗肉给咽了下去,虽然白肖知道齐央这么是为了搪塞荀衢,那白肖也霎时感到自己高大了很多。
“荀衢你既然来了,那就别走,我倒要看看你背后的主子是谁?”
白肖当场就把碗给摔碎了,这是白肖事先跟罗俊等人商量好的,摔碗为号就冲进来。
既然是潜龙,那就要做一些潜龙做的事啊!
白家的死士把整个狗肉馆团团围住,齐央的筷子都掉了,“大哥,你别生气。”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对付可怕的敌人当然扼杀萌芽了,荀衢你还不够狠。”
“你觉得我会没有准备吗?”
一群黑衣人也从狗肉馆的内部冲了出来与白家的死士分庭抗礼,白肖等人那一桌就变成了楚河汉界。
“一桌文人,敢跟我这个武人拼命,不好意思没瞧得上你啊!”
罗俊等人就在门口,只要他们上前几步,白肖是完全有机会把荀衢擒下的。
葛洪终于拿出了自己当大师兄的架势,“看看你们像什么样子?都把人撤下去,否则我的人上来就不好收场。”
这场面好看多了,三个师兄弟都带了人来。
“大师兄,可不是我先撕破脸的。”
这话可谓含沙射影啊!白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罗俊留下,其他人撤。”
“不行。”荀衢那一点亏都不吃,这个时候吃点亏可能连自身都保不住。
齐央:“大哥,我们大度一点吧!”齐央这是给白肖找台阶下,刚才实在是太猛了。
白家的死士撤下去了,荀衢带来的人也退下去了,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四个人的心中已经有了芥蒂。
白肖:“既然宴无好宴,色又不早,那我们就告辞了。”
荀衢:“白公子我记住你了。”
“娘炮,滚一边去我很直。”荀衢是肯定不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但白肖的很爽。
这次葛洪是跟着白肖齐央一起离开的,“白肖你太乱来了,我本来还想套话呢?”
“葛先生,你觉得可能吗?你们这一脉的师兄弟啊!我都见了三个了,哪个又是能套出话来的。”
白肖也就是死鸭子嘴硬,他可不想在人前丢面子。
齐央就不拆穿他了,“大师兄,你觉不觉得今晚三师兄太急了呢?”
“哼,当然急了,你觉得刺杀姜衍是荀衢能做的事吗?看来他那个主子有点独断专行,跟你这个大哥很像,要不然你以为大皇子六皇子会那么容易脱身。”
葛洪一语中的让人豁然开朗,但其中有句话白肖是不认的,“什么叫跟我很像,我只是在事上独断专行,大事上那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的。”
为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白肖从来是不留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