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是丞相之子了。
白肖的事在地方上反响很大,简直都快到了群情激奋的地步。
经常有人在白肖的府邸之外叫骂,白肖就当做两耳不闻窗外事没听见,可齐央白简就不一样了,跟着对骂。
齐央那纯粹就是率性而为,本性使然。
白简则是不允许有任何人白肖的坏话,别是白肖没做错事了,就是做错事了也一样。
叽叽喳喳骂骂咧咧的,直到冀州刺史郭韫来了,这种声音才有所消减。
郭韫来了,白肖就不得不开门了,“刺史大人里面请。”
“不用了,你跟我直接去府衙吧!”
“可以,等我换身官服,稍等。”
白肖可不是什么摆谱的人,临时换衣衫,还不是为了吩咐一点事情,这刺史来的有点突然。
虽然事先有所准备,但临阵怎么也要再磨磨枪锦上添花吗?
太守的官服穿在白肖身上,那就是两个字威风,人靠衣装马靠鞍,更何况白肖长的还人模狗样的。
丽娜巴扎是白肖抢的人,当然也要随行了。
白肖就感觉她的那个目光一直往自己这边瞅,“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又不会怪罪你。”
“大人,你这个官帽是不是戴反了。”
白肖一摸还真是,自己还不如了一个舞坊主了,有点丢人了。
“下回再有这事,直接。”
白肖和丽娜巴扎一进入太守府,官门就关上,这是不行让人旁听了。
虽然已经撕破了脸,但礼数规矩还是要尊重的,“刺史大人,文太守。”
郭韫:“贤侄,我跟丞相早年间还是有些来往的,你这次太欠妥了。”
“是非对错,自有公断,我没有错。”
文授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白肖现在所有人都你错了,你还不认错。”
“那就让她们进来,我跟他们讲的明明白白。”
“不可。”郭韫还想着大事化事化了呢?怎么会让百姓进来呢?
所以才让文授唱黑脸,他唱白脸,“贤侄切莫冲动,一切听我安排就是了。”
就在白肖进入太守府之后,外面的百姓就开始闹起来了,当然其中免不了齐央等人的煽动,一个官门可挡不住这么多人。
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很多白家的死士。
那动静就是府衙内的白肖隐隐都能听到,“不是我冲动,而是百姓冲动,堵不如疏啊!”
文授:“白肖,你就不怕被定罪吗?”
“文太守你也不是吕下阿蒙了,你见过什么人是被一定罪的,百姓只是看看热闹,过了今就不会这么闹了。”
“放人进来。”郭韫可是刺史,到了他这个位置,名声要比政绩重要。
他可不想从百姓的口中,听到自己的坏话。
官门只打开了一个缝,百姓就涌进来了,齐央那张嘴啊没白长,那人乌泱乌泱的,连府兵都快顶不住了。
看到这一幕,郭韫不免要责怪文授一下,怎么弄成这样。
文授只能陪笑了,谁让郭韫是他的上官呢?
郭韫就是例行询问,“白肖,你可认罪?”在百姓面前,郭韫自然不能叫白肖贤侄了。
“不认,下官何罪之有。”
此话音刚落,就到了百姓的声讨,百姓听见喊得最大声的就是齐央,让他煽动怎么像是趁机骂人呢?
“众目睽睽之下,白肖你还敢抵赖吗?”
“这帮百姓知道什么?他们我强请民女,他们哪只眼睛看见了,不过就是道听途而已,有人再陷害我。”
郭韫心中感叹,不愧是是丞相的儿子,这无理搅三分的这个劲,如出一辙啊!
白家人别的没有,出了名的脸皮厚。
“白肖,这话可不能胡言,你有人陷害你,你有证据吗?”
“我有人证,丽娜巴扎。”
这么多过去了,白肖当然要把这个女坊主服了,谁让文授对她并不好呢?
丽娜巴扎向前走了一步,郭韫这才注意到这个胡人女子,“刺史大人,就是文太守让我刻意接近白大人,从而借机陷害他。”
文授立马就坐不住了,“胡八道,来人把他拉出去。”文授看情况不对,才这么焦急的。
白肖:“慢着文太守,这里好像不是你的算。”
郭韫是文授的上官,自然是拿过文授好处的,“此事出现了新的变故,明日再审吧!”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庞炅。”
庞炅立马从一个府兵胯下钻了进来,那是能屈能伸啊!
“下官弥杞县令庞炅,参见刺史大人。”
这个时候文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怪了,“这都是什么人?都给我拉出去。”
此时的文授可没有那么平静了,白肖伸了一个懒腰,“都给进来。”
三百白家死士,自然不是这些府兵可比,一下子就带着百姓涌了进来。
郭韫都有点害怕了,“白肖,你要造反吗?”
“刺史大人,要造反的不是我,而是你身边的这位,今我白肖就要为朝堂为地方,斩了这个冒名顶替的祸害,带人证。”
文授这些年坏事做尽,要找人证一抓一大把。
要不是刚才被白家死士拦着,他们早就冲进来了。
郭韫就算不保假文授,也要保住自己的乌纱帽吧!如果让人知道文授是冒名顶替的,他不也跟着受牵连吗?
“白肖不可胡来,万事都要讲大齐律,怎可意气用事。”
“我白肖年少登高位,食朝廷之俸禄深感惶恐,愿以七尺之躯死报家国,为了百姓意气用事又何妨,把你们的冤屈统统出来。”
这些人证冲了进来,那就嗷嗷的哭,恨不得把文授撕碎咬碎。
“文太守,你还不认罪吗?瞅瞅你干的好事。”
“白肖,你以为随便找人就可以定我的罪吗?”文授还在故作镇定。
白肖:“你我随便找人,难道你不认识他们吗?可是百姓认识。”
这句话无疑是振聋发聩,唤醒了围观的百姓,“那不是郝员外家的公子吗?”
“城西是酸秀才。”
“李记的账房。”
“……”
百姓眼睛是雪亮的,这下子文授是跑都跑不掉了,“刺史大人,你不会看着白肖如此胡闹下去吧!这是府衙不是集市,这样成何体统。”
“公道自在人心,正义永不缺席,文太守啊不对错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个**子钻出来的人,竟然为祸地方,刺史大人你应该给百姓一个交待了。”
场面已经失控了,郭韫这个老狐狸这个时候竟然装晕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你要装晕也换个地方啊!就在文授的附近,现在文授已经被白肖逼近死胡同了,当然狗急跳墙了。
也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匕首,一下子就架在了郭韫的脖颈上,“都给我让开。”
至少有一半府兵都跟着文授走了,齐央跑到白肖身边,“大哥,还下行了。”
“这个郭韫啊!真是坏事。”
“大哥,事情到了这一步你就知足吧!我们可是并州的官员。”
“你是不管了?”
“是管不了了,府兵都这样了,那郡兵的情况想必也差不多,你看着吧!一会就见血了,我们就三百死士,犯不着在这里牺牲。”
该做的白肖都做了,还真用不着继续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那看戏总行吧!”
“走着。”凑热闹从来都少不了齐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