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谷,清静深幽,两伙人却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谷舋:“想必你就是文太守吧!”
“阁下是在讽刺我吗?孙厝才是我的名字。”孙厝就是文授,文授就是孙厝,白肖把他害的这么惨,他当然要报复了。
“白肖都快出冀州了,你不觉得你出手太晚了吗?”
孙厝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冀州是他日后讨生活的地方,所以他不能在冀州动手。
冀州的官员被连累,他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杀白肖哪有那么容易啊!当然谋定而后动了,像你们那样胡来,除了造成自身死伤之外,其他的一点用都没有吧!”
孙厝可是点到了谷舋的痛处,这一路他袭杀白肖三次,每一次他都觉得万无一失,可最后总是铩羽而归。
也许自己真的不是那么料吧?所以谷舋才找到了孙厝。
有共同的敌人,就有合作的基础。
“可是一旦白肖进入并州,那就是一片平原,你们再想杀也杀不了了。”
“所以我来了,我要在滹沱河的浅滩杀死白肖。”
滹沱河是冀州境内很大的一条河流,在并州和冀州的交界处,也有一条支流,从而形成了一处浅滩。
也就是渡过了滹沱河,那么就到并州了。
“半渡而击?”
“怎么不行吗?”孙厝觉得这个方法最简单,他可不是谷舋,他身边可不缺人啊!
“行是行,但你怎么知道白肖要从那处浅滩渡河呢?这片浅滩可不啊!”
孙厝终于明白谷舋为什么下了那么多次手,都没有成功了。
原来是纸上谈兵,能成事就怪了。
“你先打一下,他不就在岸边扎营了吗?那个时候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用那么麻烦吗?”
大事要紧谷舋就不追究了,“那谁去河对岸啊?”
“当然我去了,你身边的人都被白肖杀怕了,能行吗?”
这个谷舋也不得不承认,他身边的马贼的确是不堪大用了。
他来的时候,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或者是太轻视白肖了。
“希望到时候,孙头领不会让我失望。”
“我一直没露面,所以这个时候也不能露面,以免打草惊蛇,那么在河这边打一下的事靠你了,记得一定要狠,否则白肖直接过河就没我们什么事了?”
“放心。”
谷舋也是豁出去了,这次把所有人马都压上去了,就连谷舋自己都亲自动手了,他是读书人没错,但他也是在谷马寨里长大的,还是会几个把式的。
白肖就知道渡河的时候不会太平果然来了,“御敌,兄弟们这次都别给我留手,干死他们。”
从冀州到并州这一路啊!双方交手很多次了,那血仇是肯定有点的。
这个时候就看谁狠,白肖先把随行的百姓安顿好,然后就带人杀上去了,一眼就找到了谷舋。
白肖是没见过的谷舋,但白肖可是从千军万马中走出来的,就这么点人还看不出谁重要吗?
“罗俊,把那个蒙面的给我抓来,我要活的。”
毕竟是个主簿,白肖还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罗俊一把长枪势不可挡,一挑一刺一撸都有人倒下,己方气势大增,就这么几百人之间的厮杀,一个猛将的作用是会完全发挥出来的。
浅滩附近又不利于骑兵冲杀,也就意味着这些马贼放弃了自己的看家本事。
而白家死士就不同了,走的是刺杀偷袭的路子,那都是两脚踏地刀口舔血的爷们。
步战,他们可不怵。
谷舋看着罗俊向自己杀过来,直接就慌了,他压根没想过会这样,形势有点一边倒了。
“撤撤…”
来的快跑的也快,白肖也没让人追,都过正午了,还是快点过河吧!
可是让白肖没想到的是谷舋会这么下三滥,没走几步就遇见了兽夹,还有什么飞箭摆木什么的。
这还是主簿吗?这不是无赖吗?
为了破除这些陷阱,白肖可是花了不少时间。
两边很多都是茂林,白肖也不敢进啊!这大道上都有陷阱的,更不用林中了。
齐央:“大哥啊!不用着急了,他们就是不想让我们过河。”
“还用你?”
“既然大哥知道,就应该明白,想一直留住我们不可能,但留个一半的很容易,我们慢慢走就是了。”
“下回没有事就给我闭嘴,否则我让你去前面趟路。”
如果只是陷阱就算了,竟然还有火道,一看就知道是临时撒的火油,那火焰都在地面上烧着呢?这能烧多一会啊!
“为了留下我们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
连穿三条火道,白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快打卷了,这是真烤人啊!
快黄昏的时候,白肖等人才到浅滩,这段路走得,白肖真的要杀人了。
“快渡河,一定要黑之前渡过去。”
滹沱河底有那么暗穴,一脚踩下去就拔不出来了,所以啊!过河之前一定要先探探,这个工夫是不能省的。
白肖就让几个水性好的下去了,可是刚走到河中央,水中就见血了,几个贼人就从河底冒出来了。
好啊!真是好啊!
等把河路探出来,真黑了河面上都是血,白肖等人不怕,跟随的那些百姓怕呀!
只能等到亮了,这一晚上白肖就不睡了,这眼皮老是跳。
最后没办法,白肖只能找块纸粘上了。
齐央看见之后,“大哥,你是想当独眼龙啊?”
“跳。”
“那也找个没字的呀!让我看看什么字美,唉我去。”
白肖难得的没有齐央,“我这心慌啊!”
“慌什么吗?不是有我呢吗?大哥记得明过河的时候先留在后面。”
“你是河对岸有危险。”
齐央:“我不是,我是看见了,大哥你看对面的茂林中闪着淡淡的蓝光,你觉得这是什么呢?”
白肖在军中那么长时间,不是白待得,“兵器反射的月光,这么看人不少啊!”
“谁不是呢?半渡而击太瞧我们了吧!大哥,我们明钓‘鱼’吧!”
“不用等明,少爷我刚弄两条鱼,让您尝尝鲜。”白简从旁边冒了出来
还真是活鱼,“这大晚上的,你哪弄的?”
“底下的一个青壮孝敬的。”
青壮那肯定不是白家死士了,要不然白简可不敢底下,“去把那个青壮找过来,顺便把这两条鱼炖了,给两位夫人送过去。”
“唯。”
齐央:“不是大哥,我也想喝鱼汤。”
“见水渴见饭饿呢?你一会去要一碗不就行了吗?白简还敢不给你啊!”
“他真敢,上次要点肉干死都不给我,是什么给大哥留的,大哥你体格这么好,一两顿不吃没什么?但我不行啊!”
这是人的话吗?白肖一脚把齐央推开了。
没错就是推,踹的话白肖舍不得。
没过一会白简就把那个青壮带到了,五短身材黑不溜秋,不过双臂到是挺粗大的。
“草民单炬,参见大人。”
“这么晚了,还敢下水,就不怕让人杀了吗?”
“草民从在水边长大打鱼为生,没别的水性不错,在水里那些个贼人可杀不了我,更何况水下已经没人了。”
艺高人胆大,这恰恰明单炬的水性好,“一会我让两个人跟着你,摸到对岸去看看,回来之后把你看到的告诉我,重重有赏。”
“大人,我想跟着你。”
很好有想法,白肖就喜欢有想法的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