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彩虹,唰的一声,滑过了际。
这个动静,让听了慕容嚣张回答目瞪口呆那些村干和百里良骝等人都是一愣。
正在准备哈哈大笑的几个人都惊愕地闭住了嘴。
众人也都惊愕地转移了注意力,看向那道不正常的彩虹。
彩虹绝对是彩虹,可是你怎么还会有声音伴随?
难道新闻有今出特殊,彩虹带伴奏了?
还有,惯常彩虹都是静悄悄而来,毫无踪迹可循,可是今这一抹妖异的色彩,还能看到运动的轨迹。
这也很是新奇,让大家不由不给它更多的注意。
最近的变化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也很多,不定这又是一桩怪事,把大家给震惊一次。
既然看着奇怪,大家就不能不多想。
难道是彩虹家族发明出来的一个新品种,故意以它的与众不同引人注目?
即使是彩虹家族的新成员,从它用这种招摇过市的方式哗众取宠来看,也是太怪异。
绝对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乖孩子。
一时间,人们心中泛起无数疑问。
那些眼毒心细的人,可不仅仅有了疑问就不管了,他们都在琢磨。
这一琢磨,就与众不同了。
他们认为他们看出了更多的不寻常之处。
首先,这道彩虹是从西往东运行的。
可是正常的彩虹不应该是从南到北挂在上吗?
因为彩虹是雨雾和阳光形成,阳光不是在东边就是在西边,所以彩虹就得从南到北才行。
可是这个彩虹开始的地点似乎就在西山,落脚点就是胡营村。
正是从西往东构成。
这样的彩虹方向,从来没有看到过。
当然,还不算它自己会运动,还有这样的彩虹运行路线,这些人都活了这么大,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
这道彩虹的主旋律也非常清楚而且有意思。
不是那种正常的惯常的迷雾状,而是色彩鲜艳,主旋律一是一,二是二。
一般的彩虹在主旋律之外,都有大量的彩色雾晕,它们围绕在主体周围,伴随着彩虹主体。
可是这道彩虹却没有。
主旋律之外,啥都没有,照青,云照白。
正因为它各种奇怪,人们就不由得予以关注。
它的奇怪之处越多,人们就越是关注。
众人关注之下,终于发现了这道彩虹的最大奇怪之处。
原来它不是正常的赤橙红绿青蓝紫七色彩虹,而是只有赤橙红紫四色!
然后人们追着它的轨迹,来到彩虹的头部。
一般的彩虹根本就没有头部尾部的那种法,可是这道彩虹不同。
它是由西往东跑着出现的,所以就有头有尾。
它的头,也就是一直在最前端行进并且掌管彩虹去向的那一部分。
人们这才惊叹,刚才那个所谓的最大奇怪,和这个头部的东西相比,真的不算最大奇怪。
甚至连奇怪都算不上了。
原来在彩虹的最前头,不是什么东西来着。
那是一个人,一个真人,货真价实的人,绝对不是假人。
因为他有鼻子有眼,其它该有的东西也应有尽有,一样不缺。
尤其是那眼睛,大概意识到了众人看他,他也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向众人。
百里良骝不禁想到,这到底是一个什么鸟人,好好当人不好吗?
你有大路不走,干嘛跑上去现眼?
就不怕别人一鸟枪揍你下来?
也算你运气,我的机车正好处于停飞状态,否则早就揍你一顿再了。
他的心里表面是这么想,在他的思想最深处,其实是有点嫉妒。
他心里就纳闷了,我刚才乘坐机车上绕了一圈,威风的很!
你子是何人,就那么着什么都不乘坐,一根光棍一样的身板就上了?
还搞出一套彩虹相似的声势来,虽然只有四色,却也挺能唬人的,起码比我的那些在声势上,略胜一筹。
哼!在我的地盘上,你倒是想盖我一头,我岂能容你!
其实,百里良骝倒没有那么心胸狭窄,盖他一头的比比皆是,比如氾梨花,比如陈峰山。
他真正担心的那个家伙来路不明,装神弄鬼,搞东搞西。
果然,他的担心,并非空穴来风,很快就露出了一些苗头。
因为他听到突然一阵欢呼声从刚才那道彩虹路过的地方响起。
光喊还不算,其中还夹杂着顶礼膜拜的怪声。
那些嚷的都是什么呢?
因为他们故意搞得神神叨叨的,嚷的内容不是那么太清楚。
仔细听了几遍才知道原来是为那个什么道长歌功颂德的。
“玄空道长,法术高强!飞彻地,威震万邦!”
而且每过一处,都是一样的欢呼。
“玄空道长,法术高强!飞彻地,威震万邦!”
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是一阵鸡鸣狗跳,喊声很是虔诚。
“玄空道长,法术高强!飞彻地,威震万邦!”
这太像那个东方不败搞出来的名堂了。
一听到这个内容的呼喊,再加上这个声音无比洪亮,简直比刚才对他欢呼的声音还高一些,百里良骝的脸就变了。
一直以来呈现在大家面前如同狗尾巴花一样的笑脸,此时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沉默的柿饼,黑黑绿绿的。
就是那种青里透黑、黑里透红、红上套白的颜色。
看了看周围的人,那意思是你们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吧,这是什么东西?哼!
武凌霜当然不怕他变脸,不过觉得是职责所在,所以跨前一步做了一些她尽最大努力所能的明。
“据我估计,这大概就是我汇报过的各方势力分布图中三教之一的道教吧?
“那个人鸟人应该是他们的头头儿。
“如果是他,那么他的名号就是玄空道长!
“是不是法术高强我不清楚,看他装神弄鬼的气场,似乎有两把刷子。
“这个时候他露出头来,不知道意欲何为?
“我看你看他很不顺眼,我也是,要不要我招来我们的神弩手射他几下?
“也不要射他脑袋、心脏等处要害,就大腿什么的肉厚地方来七八下就行了!
“意思就是警告他一下,平白无故不要随便假装大尾巴鹰!”
武凌霜一边,一边和百里良骝一样,在当地几个村干的脸上看了一圈。
没觉得他们几个人跟这个道长有什么很深的渊源。
但是也不觉得他们能出什么新东西来。
有意思的是,几个人对这个鸟人并没有很反感的样子。
只有鹤岭的赫连云看上去还像个对这个道人颇有知识的样子,毕竟文质彬彬的。
百里良骝听了武凌霜的法和建议,心道,还是自己人关键时刻给力!
而且还心有灵犀一点通。
我心里那家伙是鸟人,这丫头就明骂他大尾巴鹰。
不过对她建议给那家伙射上几弩箭,他心里虽然非常赞同,可是想了想,还是给否定了。
毕竟三教九流之类,都是约盟区的群众基础,而不是要消灭的敌人。
既然看到赫连云似乎知道得多一点儿,百里良骝矬子里拔将军,就点名让他解释。
这个任务似乎很艰难,赫连云嘴一咧,似乎想笑一下,但是不成功。
不由向那个被称作玄空道长的家伙看去。
没有想到,就是简单地看这一下,却帮助赫连云笑成功了。
大家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所有人都一下子就发现了他笑的原因,而且也跟着忍俊不禁地笑起来。
无它,就是那个道长太可笑了。
与此同时,大家都有一个问号问武凌霜:你确定他是道长,不是和尚?
原来那个道长,没有戴帽子。
虽然其它部位都打扮得冠冕堂皇,非常隆重而庄严。
可是脑袋上却没有打扮,一个最普通得道士戴的那种一块青布草就得帽都没有。
没有戴帽子,也不要紧。
普下不带帽子得多得是。
比如和尚,来中原的和尚基本上没有一个戴帽子的。
因为他们头发都剃掉了,叫作斩断三千烦恼丝。
光头实际是明志,也是让人监督他,看他是不是彻底断了红尘。
一个光着脑袋的和尚整体不是青楼就是红楼的到处逛,成何体统!
所以剃度的和尚不带帽子就成了常态。
可是道士不同。
他们不但戴帽子,而且种类繁多。
就那这个道长来,他其实戴的是一顶混元巾。
其实在道士生活中,这种混元巾就是一种帽子。
对于这些道长来,这个混元巾更是非戴不可。
不仅仅是因为所有道士都戴,他也必须戴。
而且还因为道士不剃度,因此他们都蓄发,可是这位道长,却偏偏被鬼给剃了头。
别人被鬼剃了头,顶多就是一块,偏偏他这个鬼剃头却剃得非常彻底。
一根都没有给他留下!
非但如此,别人被鬼鬼剃了头,很快就能长出来。
他这个不同,剃的时候什么样,过了几年一点不变。
不管他用了多少办法,也一点用处都没有。
所以这就成了他的一个秘密,也是他得一块心病。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原来那道貌岸然的道长的头上竟然寸草不生,光得非常彻底!
他实际上是跟佛教有缘,是一个然光的和尚,都不用剃度。
原来这位道长,平素在众人面前出现的时候,总是混元巾戴得非常端正,帽子下面有什么戏法,从来不会当众揭开的。
今如此重要装象场合,也是他平生第一次,当然更要冠冕堂皇。
恨不得一出场把人都震倒在地,甚至震死百八十个。
可惜的是,他志比高,相关知识不足,没有考虑到速度一快,招风能力也大幅度增加。
半途的时候,他那终日戴在头上的高冠给吹跑了,把他的光头暴露在光化日之下。
一时间与日月同辉,甚至与太阳争光。
更加悲剧的是,他自己竟然不知道!
因为当时他太飘飘然了,脑袋上的凉风竟然被他心中的热浪给完全遮盖!
现在他落在地上,依然没有自知之明。
还在那里以为自己威严无比,一道神圣得磅礴大气把人慑服,让众人见之无不以为仙降凡呢。
突然听到众人的笑声,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从而降,解民于倒悬,从而对他感激涕零高兴的表示。
本来应该是赫连云解释的时间,结果这么一耽误,被那个道士抢了先机。
赫连云正在艰难地措辞,一看这个道士救济,心中大喜,正好就坎骑驴,就退后不了。
只见那个道士对着百里良骝他们的那个机车两手一拱。
因为他在低处,也没有弯腰,那一拱手,因为是从低处往搞出拱,所以也就如同招手一样。
显然他是做了一番调查,甚至一直就在一边偷窥,故此知道那个机车里的人是谁。
然后他就开始话,语气还算恭敬,颇有点不卑不亢分庭抗礼的意味。
“各位民之父母官,贫道这厢稽首了,有扰给位的正事,道这里先行道歉!
“方外道消息闭塞,未来早日造访,得蒙各位大德耳提面命,以致今依然愚昧,深感遗憾,深感抱歉!
“贫道此次前来,一是要和各位大德探讨生命之道,二是为我的那些信徒请命来了。
“受人香火,替人消灾免祸,那是道和道同侪一辈方外之人的本分!
“故此贫道代众信徒要求,求各位父母官各位大德贤人对他们网开一面!
“也就是不要干扰他们的生活,仍然让他们安居乐业。”
听着这个光头道士在那里喋喋不休,夸夸其谈,还强不知以为知。
百里良骝不由上火,你胡咧咧的都是些什么呀?
真以为你剃个秃瓢不带帽子就无法无吗?
趁这个道士在那里自我感觉良好地话,百里良骝把赫连云叫过来。
让他给自己恶补这个秃头道士的背景和现状。
然后,他一边这耳朵听赫连云的介绍。
一边另一个耳朵听那个道长的喋喋不休。
察觉这个很不检点自己的道士不自量力,竟然把自己当作老百姓的保护者和代言人,百里良骝脸上浮现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