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愣,瞬间明白过来。
好个小怜,竟然还有后手
原来它的肚子底下不但藏了一只白鹤,还在那只白鹤身上藏了一条红蛇。
想必那白鹤和红蛇都是在一个固定的红白组合里。
时间不长,就听到轰的一声,船舱的前门打开。
那只红蛇如同一道闪电,飞到白鹤怀里。
然后,如同撒娇一样,说道“小姐姐,你看小弟我干活厉害不”
那只白鹤也是大喜,没有想到小红如此给力
大方地夸奖道“世界上最棒的就是小红弟了,来,小姐姐奖励你一个甜蜜的吻。”
小红赶紧说“别别姐姐你的吻虽然甜蜜,可是小弟有点儿难以消受。”
白鹤奇道“那是为什么呢难道小姐姐不温柔”
小红脸色一红,主要是感觉,实际它全身都红,这么一红显不出多少差别。
小红略显扭捏地说道“那倒不是就是小姐姐你的嘴太硬”
百里良骝等人虽然一看舱门大开,立刻就急着进去,可是那两个小家伙谈情说爱,每一个人都侧耳倾听,惟恐漏下一个字。
他们每一个人都链接着万语通,所以人言兽语,听起来好不费力,如同家常便饭。
他们听到这里,尤其是嘴硬这个梗,想到白鹤,尤其是身体素质增加了十倍的白鹤,那个坦克都能啄一个窟窿的尖嘴,亲一下的后果,都忍俊不禁
有几个坏种更是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悄悄话听到这个程度,他们哪里控制得住自己。
红蛇白鹤这才意识到有人窃听,赶紧回归老窝,就是小怜的肚子底下,继续隐藏起来。
在那个地方,说什么,干什么,就不受人打扰了。
小怜自己就不用了,既然显身,就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
当然,它是不会离开无忧花左右的。
百里良骝开着机车靠近舱门,一看那个舱门的高低大小,就停在外面,没有整机进入。
他的目测判断,机车比舱门要大,如果不想迫破坏文物的话,就不要硬闯了。
再说,那个机车虽然处于隐身状态,并非是物质形状改变。
也就是说,该硬的地方,还是梆硬,船里的东西,一撞上去,保准完蛋。
万一里面真有什么易碎之物,不小心撞上,就事与愿违了。
机车停下以后,开始百里良骝本想大家全都脱离机车,一起进去。
想了想,还是算了。
里面说不定有什么未知的危险存在,只要脱离了机车,即使本事大,也不保险。
还是坚持自己的要求,大家都不脱离机车算了。
于是,他命令分出十名队员,把那些单人机车也拆解出来,每人乘坐一辆。
那些没有委派任务的人员,继续呆在机车里。
他自己也搞来一辆机车,比别人的那辆稍微宽敞。
因为他的机车里面的乘员,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无忧花。
无忧花拽着他的衣襟,这个行为模式是固定不变的,别管他走到那里。
至于小怜、小白、小红,自不待言。
它们肯定是无忧花在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
百里良骝让其它九个人九辆单车等在外面,等招呼他们的时候,再随时进去。
他自己单人独车,匹马单枪,飞了进去。
里面依然采光不好,不过看表面的东西还是可以一目了然的。
首先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那里有一个人,在船舱中间耸然站立
那是什么人
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不管死活,先给我吱一声
百里良骝骤然看到一个人类成员,想到可能来自六千多年之前,还是不由慌了神。
无忧花更是不堪。
她的变化越来越明显。
就是身材高了一倍,胆子小了一半还多。
大概能感到百里良骝的慌神,她拉起百里良骝的衣襟,就把自己的脑袋盖了起来。
百里良骝这才想起自己是男子汉大丈夫,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要起到定海神针的作用
乍着胆子喊了一句“老兄你好别来无恙乎”
过了三秒,对方没有理他,他才断定,那是一死人。
这就没有什么可怕了。
于是,百里良骝近前几步,围绕了那人转了一圈,对他仔细观察。
那是个男人,大概有五尺身高,脸色黝黑,穿的衣服很是褴褛,勉强能够遮体。
看那个形状和相貌,竟然和外面那个挪亚一百三十一世,有大约五分相像。
百里良骝知道,如果从这个人像到外面那个人之间,真的间隔一百三十代,那么这个相似度,就已经非常高了。
一百三十代的潜移默化不说,眼前这个人,经过岁月的蹉跎,已经是一具干尸;而外面那小子,还是一个大活人。
就凭他的相似度,如果里面这个人没有死,还不是如同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看这个人,有可能是最早的那个挪甲;不过也有可能,是外面那个挪甲的任何一代祖先。
这种事情,除了问他本人,无法旁敲侧击察言观色得到确切结果的。
可惜的是,眼前的这个人不会说话。
百里良骝只好退而求其它。
他并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向四周看去。
也许是在船舱里呆的时间长了一些,他眼睛的视力更适合了里面的光亮度,他的四周环视,果然发现有不少东西。
原来四周的船舱挡板上,都充满的图画
虽然在这个距离看不出那些图画的艺术水平,可是井然有序地表达出一些意思,还是显而易见的,至少可以给他们很多信息。
不是说一幅画,胜于千言万语吗
可见这些图画,在主人翁已经不能说话的时候,是多么可贵。
想到这里,百里良骝抬腿就要走过去壁画那边,看看画的都是什么。
可是他的腿刚刚抬起,突然一个念头蹦出来。
伸出去的那只脚,又退了回来。
与其去看壁画,还不是和看这个人一样
壁画不过是一个平面图,至少这个人,哪怕是死的,也是一个立体图,对吧
那些图画,怎么画的,还得靠人来解释;看这个人,不是也可以解释吗
还有,那个解释,和翻译也差不多吧。
翻译是把一种语言转变为另一种语言。
解释这些图画,不也是把画笔表述出来的艺术形式,翻译出来,变成文字表达的意思吗
这难道没有触类相通之处
既然都是解释,看壁画和看人,也应该是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哪怕是绘画艺术水平再高,也画不出真人一样的图画。
百里良骝当机立断,先不去看壁画了
他有想到,要说观察得细致入微,解释得实事求是,还是得专家操作。
想到此处,他赶紧和吴人晓联系上,把自己的想法跟他交流了一番。
吴人晓一听,倍感新鲜,因为他也从来没有如此思考过。
从前他只是觉得那个万语通系统,已经应用的功能,就非常牛了。
可以听懂各种生物的语音表达,还可以把他们这种人类语言之一,翻译成各种生物都能听懂的语言,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大能,否则,真的不敢想象,他们会遇到多少难以克服的困难。
不过,虽然没有试过,百里良骝的异想天开却也极大地刺激了他。
吴人晓大吼一声“有可能非常有可能完全有可能你在哪里,我也过去,一起实验一番”
百里良骝也觉得他过来很有必要
如果能试验成功,对吴人晓的侦探事业如虎添翼
于是,立刻就通过分值系统,给他搞了一套水下行动的能力,给他装备好,让他赶紧过来。
百里良骝这里的几个坐标已经给了他,包括时间坐标,对于吴人晓来说,找到百里良骝他们的所在地,前来和他们会合,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精确地定点定位定时,是他们搞侦探工作的基本功能之一。
如果搞情报工作的把自己搞丢了,就闹了天大的笑话。
吴人晓很快就来到,事实上也没有多远的距离。
他直接就进入了船舱,对那个站立的人体做了一个观察。
果然专家就是专家,他立刻确定,这位就是亚丹的第三个儿子塞特的后代。
根据他的研究,从整体来看,亚丹的两个分支,一个是长子该隐,他们分散在远东地区,人的形象越来越粗犷,特征就是额头突出,眼睛深陷,那样的眼光就比较深邃,就显得凌厉,还有嘴也变得宽大,吃起东西来显得很凶猛。
而眼前这个人,额头平抑,眼睛浅平,嘴也不大。
这些特点符合塞特后代的相貌特征。
虽然他们已经变得罪恶累累,但是直到造物主要安排大洪水,将他们清除,依然没有彻底改变。
到底这个人是不是挪亚的哥哥挪甲,虽然还不能确定,却更加靠近了那个人。
既然如此,百里良骝和吴人晓就开始实验。
这件事由吴人晓操作,要说有经验,非他莫属。
他从自己的机车里取出一个物事,形状如同后世商场上所用的小型扫描器,以前他只是用来和那些原住民还有正常的野生动物交流,现在要试试有没有还没有使用的功能。
吴人晓握住万语通,谨慎地靠近那个站立的死人。
开始只有呲啦呲啦的气流声,后来声音就大了起来,当距离死人非常接近的时候,突然反出了清晰的语言。
“发现古尸一具距今已有五千七百二十年死人的名字是挪甲,是他的父亲拉麦的大儿子,但是因为不是拉麦的正妻所生,所以不是族谱中家族继承人,继承人是正妻所生的长子挪亚。”
听到这样的信息,百里良骝整个都惊呆了。
无人敌也是口张开,手颤颤,一个哆嗦,手持万语通差点没有掉在地上。
百里良骝道“不要着急,别忙着继续扫描,我们先消化一下刚才听到的转换消息。”
迄今为止,探险队、特遣队、即使吴人晓负责的侦探职能,都从来没有直接从死人那里得到情报过,这是开天辟地第一回。
“刚才死人说的这些都已经一字不差地记录下来了吧”
这种由死人口述的历史太珍贵了,尽管百里良骝相信吴人晓一定会保存下来,还是再确定一遍。
他甚至不敢肯定如果再来一次,是不是还是能够得到同样的信息。
最起码时间过去了,谁也不知道这段时间的流过,会对死人造成什么影响。
“那是必然的我们有三套系统长期保持工作状态,一套系统专门录音;另一套专门留影;第三套影音集成,保持原貌,老大放心就是。”
其实百里良骝自己也清楚,他的所有活动,全部都有跟踪记录。
原件当然自己留着,其中一套要交给玛丽莲,供传媒集团使用。
更重要的是要传给钟常伟和武犟鋆一套。
他们非常关心百里良骝的行动和成效。
百里良骝又问“你觉得这话真实性如何”
吴人晓道“根据我的专业判断,那个死人没有说瞎话的动机所以我谨慎地认为,他说的是真话同时,我也知道根据可靠的经典,这个所谓的拉麦长子挪甲是没有正式记录的,甚至没有提到拉麦的小妾,所以还需要进一步考证。”
百里良骝道“这个我倒是认为不必太过担忧;据我所知,犹太人的经典凡是记录在案的,都是可靠的信史记录;但是并非事无巨细统统都要记上一笔的流水账如果所有人都记录上去,旧约的篇幅需要增加一千倍,依然不够用所以,我的观点是,没有记在旧约上的,也可以是历史上发生的事情、存在的人物,对那些旧约的作者来说,可以舍掉,但是对我们了解当时发生的事情,就可能很有必要,我们接着听”
吴人晓道“老大说的有理”
举过那个万语通靠近那个死人,多半就是古人第一代挪甲。
“挪甲因为是老大只因为老妈不是老爸的正妻,就被剥夺了长子权,就怀恨在心,不但和父亲作对,经常设计陷害挪亚,还怨天怨地,悖逆起造物主来,远的不说,就说造船那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