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箫轻吹踏歌行,
犹如精灵舞当空!
琼珠潇潇入心港,
绝世妙音漫剑声!
听到对手邀战,已经等了许久的展红旗二话没,一步迈出,湛卢剑一片庐山飞瀑一样的剑光,当头向俏丽的女子罩了下去。
原来展红旗有个习惯,不管对手是谁,都是第一招就是最强出手!
这种策略之下,往往一招就是生死立决!
即使没有生死的解决,一招结束,也是胜负已分。
看到剑势凶猛,众人惊异大喊!
尤其是两个人喊得尤其吓人。
一个是西门吹牛。
他毕竟是当哥哥的,这个时候见到妹妹生命受到威胁,把刚才还气的够呛的心情全都抛到脑后,恨不得自己上去,承受这千钧一剑的重击看!
承受不住的话,就用自己比牛还壮的身体硬抗!
即使给打掉一半,剩下的那一半,还是比妹那纤细的身材粗壮!
那种剑势,妹如何承受的住?
事情紧急,他不由牛吼一声:“妹快躲!”
另一个人竟然是展宏图!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大龄未婚青年一见到姑娘出场,就是心里一动!
这个时候,见到大哥的雄厚剑势就要临到那娇的妹身上,心里竟然出现了悸动!
甚至有一闪之念,埋怨大哥太不知道怜惜花草。
此时危急关头,脱口大吼一声:“手下留情!”
正在剑幕中心的西门吹箫妙目一闪,见到了两个人关心的目光。
姑娘虽然年轻,但是目光不是盖的!
是不是真情流露一目了然!
大哥关心也就罢了,毕竟是大哥,一贯就是那种熟悉的关心,从时的到现在一贯如此。
可是那个年轻人是谁?他怎么也如此关心,有股温暖于心的感觉。
噢,想起来了,他就是那个最热门的盟襄候选人,也就是这场纷争的罪魁祸首!
不过,好像没有什么恨他的情绪耶!
时间要快,什么都没有人的思绪快,转眼就是十万八千里,还远远不止。
姑娘脑袋里转了一些念头,丝毫没有影响她比武的行动。
也是会者不忙忙者不会,面对那道宽阔厚重的剑幕,她皓腕轻轻一转,手中的紫竹玉笛曼妙是挥洒,一股令人如醉如痴的乐声飘洒而出!
虽然人们无论如何睁大眼睛也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那道见幕布,却猛然一滞,不再前进!
不过,也没有倒卷而回,而是就地烟消云散,不见了踪影。
久经沙场的展红旗见状,大吃一惊!
如此方法对付他的滔剑势,从来未见!
别胜利了,就连失败都没有看清!
这种不知道结果的第一招,也是最强的一招,让他最为难受!
就如同斗拳的人拼尽全身力气打出一拳,却打在了空处一样!
他心中空空荡荡的,分外难受。
可是这个时候,不是找感觉的时候,他在对敌的战场,必须做出心态上的调整。
如此一来,他赶紧收拢心神,也不发那种声势浩大的剑幕了,而是集中全力,把所有的攻击都集中在湛卢剑尖,一剑刺出!
湛卢剑充满劲力,如同货了一样,一声响亮,如同鸾凤高鸣,扑向西门吹箫!
虽然采取守势,这妹妹依然不慌不忙,如同大将一样沉稳,抬起玉箫,直接挡了上去。
嚓!一声轻响,湛卢玉箫正面相遇,然后各自归回自己一方。
竟然势均力敌,不分仲伯!
见到连着两记最强招数都没有效果,甚至被对手轻描淡写地解除,展红旗知道对手是个劲敌,就平静心态,一招一式都攻守兼备,准备打持久战。
如此一来,二人的对战萧来剑往,乐声阵阵,不但让人看得耳目欢悦,还能听到一曲曲心旷神怡的萧声,不啻是载歌载舞的音乐会。
尤其是那个展宏图看得眼睛都直了。
当然不是因为大哥,那个经常看,从来就没有直过,这个时候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瞎直。
让他直的,自然是姑娘西门吹箫。
在他看来,吹箫姑娘无一处不美,加上舞动玉箫曼妙身影,还有漫漫萧声,更是美上加美!
心动之际,不由诗兴再次大发,哪里管得了自己的做事水平惨不堪言?
于是他那首“玉箫轻吹”的蹩脚四行诗又告出笼。
这个内容浅显,刚一吟出,鱼家兴就懂了。
不但懂了内容的意思,也看出了这弟思想的端倪。
大概这子今春到春风吹,启动了君子好逑的旅程。
展招也笑了。
“这臭子今比哪都勤奋,有史以来第一次一能作出两首诗,虽然质量一如既往,真不怎么样。”
这边看热闹的闲聊,没有想到打的那一对也聊上了。
话的是西门吹箫。
“我这位大哥!你不要惊异我的这管玉箫,它是大有来历的!看大哥文质彬彬的样子,肯定是腹有诗书博古通今啦!知道秦王有女名弄玉,笙箫和鸣的故事吧?我手中的这管萧就是弄玉吹的那管玉箫……”
一心沉浸在打斗中的展红旗哪里有心思听这些!
可是旁边却有一个热心听众。
这个听众就是展宏图。
展宏图对这段故事也是耳熟能详,并且对那个萧史非常羡慕。
对故事的细节甚至斗能一一牢记。
这个时候,他就有了疑问,:“秦王爱女弄玉的乐器不是笙吗?怎么成了玉箫?”
西门吹箫手中紫萧一个转弯,嚓的一声挡掉了展红旗的一剑,回道:“笙就是多管洞箫的组合;从笙上拆下一根就是萧!我今来对阵,不能抱着整个笙来吧?我闺房中有三十二管排笙,十六管排笙,最少的是八管,正在赶制的一架则是六十四管!而我今拿来对阵的则是弄玉吹过的那个!不过,我告诉你啊,这个是所以珍贵,实际上是萧史吹的那管引凤之萧!”
西门吹箫一边介绍,一边挥洒自如,把展红旗攻来的剑招一一化解。
更加奇妙的是,那管紫玉洞箫,每次挥洒,都发出清亮悦耳的凤鸣和声!
展宏图忽然惊讶道:“还是不对!萧史的那管萧是红色的,你的怎么是紫色的?难道是不同的玉箫?”
西门吹箫嘻嘻一笑,忽然反方向一转,手中的紫色洞箫一闪,就变成红色!
艳丽的玛瑙红!
众人虽然没有展宏图那样的知识,也没有他那样的好奇心,但是对这管变色洞箫还是大感有趣!
这个时候,西门吹箫斜着又是一劈,红色玉箫又变了色!
这回变成了碧绿!
这下展宏图闭嘴了。
原来历史资料的记载只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而已,真实的玉箫更加神奇!
本来展宏图就对这个西门吹箫有好感,看到这么神奇的变色古萧,更是心驰神往。
一时之间,就像失了魂一样!
也不知道是西门吹箫以萧为剑的功夫厉害,还是那管玉箫有什么神奇力量,总之号称当代剑术高手第一名的展红旗是,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就是奈何不了人家一个姑娘。
可是他的风格就是那种快刀斩乱麻,这种久战不决让他心里非常郁闷!
不过他总不能不了了之吧?
只好硬着头皮打下去!
其实,对方的西门吹箫也远远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样轻松。
对方那个蛮牛招招势大力沉,如果不是那管玉箫有消力减震功能,她就吃不消了。
看着对手怒气积累的越来越多,她也在想主意打破僵局。
忽然,她觉得一直和她对话的那个展宏图安静了,不由看了过去,看到那子正在魂不守舍,处于痴痴呆呆状态。
她心中忽然生出一计,有了!
就这样办!
于是,她在打斗中,漫不经心地靠近了展宏图,在靠近一丈五尺之处,接到展红旗势大力沉的一招,忽然就支持不住,飞了出去!
这一飞,就是一丈五尺远!
好巧不巧,正好落在展宏图的后面。
展宏图一看心中喜欢的姑娘被砸飞了,不由大急,上去就要用手去接!
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接到人,就听西门吹箫一声轻喝:“不许动!你被活捉了!”
展宏图这觉得后颈一麻,才知道要穴被制住,想动也动不了了。
然后,姑娘发号施令,让大哥断后,她亲自押送,把展宏图给押走了!
这一下变起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抓走了。
展家的这些人哪里肯干休?
所以的人斗一哄而上,要去追赶,把人多回来。
可是,迎头对上了西门吹牛的四千人!
他们这个时候也不四面包围了,全都集中西北方向,就是刚才西门吹箫撤退的方向,形成了一道坚固厚重的拦截墙。
这个时候,鱼家兴也急了!
这个展宏图有个三长两短,就别想比赛胜利了,命闹不好都会丢在这里!
这事闹得!怎么我来坐镇就出了事呢?
于是,他也不顾上那个西门吹牛有翻脸的可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大声追问:“你个蛮牛!你意欲何为?你不要命了吗?你竟然胆敢绑架约盟干部,是不是嫌命长了?还不快快放人?”
西门吹牛对事情闹到这个程度,也是哭笑不得。
哪里想到妹不但没有失败,还这么火爆,竟然直接掳人!
而且这个人,就是最关键的人物!
估计约盟一方要着急了,当然不是我着急,虽然这样觉得不好。
于是对鱼家兴:“老哥你放手吧!与其我想干什么,倒不如去闻我那大胆的妹!你也不是不知道,就是今上场比武,我都被她压着上不去,实际上,论剑术,我真不是她的对手!不过,我倒是知道妹,虽然有时候她自作主张,连我都管不了她,但是她不会惹祸的!所以老哥你也不用着急,慢慢想办法!不过我也警告你一句,人在妹手里,你也不能让她受到太大的压力,她一生气,难保不做出点让人意外的事情来!总之,我是会配合你,尽快把人要回来。”
鱼家兴一听,这事还真是投鼠忌器,不能着急。
可是不着急行吗?总共才四十八个时!
现在过去了三个时了,情况比刚开始还糟糕。
也就是,从比赛进行了这一段时间的效果来看,他们一通忙活,不但没有任何进度,反而出现了负增长,把当家人物给搞丢了。
沉稳的当代家主展招,看向鱼家兴,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准主意,来立竿见影地解决这个问题。
大队人马冲进去抢人吧,现在展家的后续大部队还没有来。
即使来了,也多不过西邵西门吹牛的手下,现场这里就是四千人了,这还是先头部队。
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
除此以外,根据掌握的情况来看,西邵还有一个卫星村,叫作北邵,北邵的村民也是只有一个姓氏,就是北门,北门家族的当代族长北门守拙,是西门吹牛的铁杆盟友,对他言听计从。
他们已经把北邵的精英全都集中起来,与西邵形成掎角之势,一旦有事,他们就可以全力配合。
如果需要的话,他们也可以快速出动,支援西邵。
综合考虑,明火执仗地正面硬拼,不是什么好办法。
可是来软的,那个需要从长计议,最大的问题他们满打满算,仅仅还有四十五个时,还没有铺展开,时间就消耗没了。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左右为难的困境。
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好指望鱼家兴了。
哪里知道,鱼家兴也是一筹莫展。
而且他还有一点更多的顾虑。
他是监督和观察人,不是参与人。
虽然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展宏图,可是太明显了的话,是会落下把柄的。
他觉得目前这种情况,一定要向上汇报了。
因为他实在不清楚接下来的会向那个方向发展。
他走开几步,接通了和百里良骝的视频通信。
他这一端是手机,百里良骝则正在那辆机车上。
实际上,百里良骝启动了隐形功能,就滞空停留在那个场院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