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看穿越的时候,他总为中的主人翁能够大开金手指在穿越的世界里干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可是,现在等自己真的也成为穿越一族的时候,好像并没有像是穿越中写得那样。 WwW COM你他究竟是成功了呢,还是失败了?
唉,不清楚。
不过,这联倒是把龙额侯给难住了。
他端着酒杯,陷入了思考之中。
温八也不敢打扰他。
看着温八那副心谨慎的样子,闻停远笑道:“温八爷怎么了?肚子不舒服要上厕所?”
温八摇了摇头。
闻停远道:“不舒服就赶紧去,千万别憋着,对身体不好。”
温八还未有所表示,只见龙额侯猛然一拍大腿,道:“有了,我的下联是,是是非非,是是是非?是是是,非是非。”
这联对得甚是精妙。
龙额侯的下联是从事理方面来进行切题的。
他要表达的意思是,要论人间万事,有正确和错误的区别,但一件事究竟是正确的呢还是错误的呢?没有标准的答案,因为一件事,你作对了,它就是正确的,如果你做错了,不好意思,他就是错的。
这上下两联看似很深奥,很有哲理性,其实白了,都是废话。
两人仿佛也明白了这是废话,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了,闻停远倾坛,将龙额侯的空杯斟满,朗声道:“是也罢,非也罢,喝罢。”
龙额侯却将斟满的酒杯放下,一把夺过闻停远手中的酒坛,学着他的样子一阵牛饮,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渍,重新将酒坛还给闻停远,大笑道:“成不管,败不管,酒管。过瘾,真是过瘾。”
闻停远提着酒坛,走到观临阁的观望台上。
他将衣襟拉开,让江风吹透身上的湿汗。
然后,随手拨弄了一下檐角上挂着的大红色的鱼形灯笼,道:“过瘾是过瘾,美中不足的是,有酒无菜,正所谓,纸糊灯笼,难煎难煮难待客。”
龙额侯品了一下,知道这子借着抱怨的机会又给自己出了一副上联,便低头捻须细细思量。
但不得其法。
正在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现自己的白鹤补袍,心下一喜:这不就是下联嘛。便道:“胸绣白鹤,不飞不走不离人。哈哈哈,梅兄是怪本侯气有酒无菜慢待了两位。其实,本侯只是怕这阁外杨柳如许,恐阁中买醉,惹贤弟兴起故乡情。”
闻停远居然不避嫌地搂着龙额侯的肩膀,哈哈笑道:“筵前青嶂迎人,当画里寻诗,添良兄得闲坐处。”
龙额侯也不知道突然从哪里摸出一把白玉折扇,当空摇了摇,朗声道:“贤弟果然良才,两盏便成锦绣文章。”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随手拈起酒坛,将三人面前的酒杯斟满,笑道:“三杯能壮英雄胆。大哥很是豪放。”
完,随手抱起脚边的一张矮凳,以铁剑击之,大声歌道:“酒后高歌听一曲铁板铜琶唱大江东去。”
龙额侯和道:“茶边话旧看几许星轺露冕从江海南来。”
闻停远:“嘻嘻哈哈喝酒。”
龙额侯:“叽叽咕咕谈心。”
闻停远:“酌令人兴奋。”
龙额侯:“狂饮使人狂。”
闻停远:“酒常知节狂言少。”
龙额侯:“心不能清乱梦多。”
闻停远:“酒间吟诗字句香。”
龙额侯:“醉后挥墨笔生花。”
闻停远:“痛快。”
龙额侯:“牛逼。”
自始至终,温八连句话都插不上,跟个二傻子似的。
他也曾经自诩风流,文采斐然,可是,此刻现,那仅仅是自娱自乐随口做得几打油诗而已。
他觉得再任由两人这么对下去的话,不仅更衬托得自己成了二傻子,不定两人还会对出什么来呢,便赶紧道:“两位两位,可以打住了。”
龙额侯正在兴头上,听到此话,醉眼迷离,看着温八喃喃地道:“打?”
他突然“啪”的一下合起白玉折扇,用扇子的一端搔了搔脖子,不停地点头道,“哦,你不我倒是差点儿忘了,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刚才我光顾着对口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得动手了。看梅兄的嘴上功夫了得,想必手上的功夫也当仁不让了,还请梅兄不要谦让才是。”
闻停远抱着酒坛不话。
龙额侯道:“梅兄的兵器应该是剑吧。自从一年前剑三十击败解千愁之后,江湖中以剑作为兵器的,陡然多了起来,但大多都是跟风作秀而已,真正的用剑高手,却没有几个。既然梅兄自称帝都第一剑术高手,只是不知与那剑三十比起来孰高孰低?本侯前来南陵的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与那剑三十进行一战。在与剑三十决战之前,能够先与梅兄一较高下,也是一次不错的体验嘛。”
闻停远摇着头道:“不行不行,我用剑的本事差得远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喝喝酒斗斗诗,也是很不错的嘛,在下刚刚又作了一诗,侯爷听听如何。”
着,吟咏道:“这里是英雄击马的地方/这里是壮士磨剑的地方/在这里我黯然地解了鞍/历史的锁啊没有钥匙/我底行囊也没有剑/要一个铿锵的梦吧/趁月色/我传下了悲戚的将军令/自琴弦……”
龙额侯道:“梅兄还是不要谦虚了,从温兄弟送来的那截树枝来看,梅兄的剑术,绝对可以当今江湖用剑的前十名了。”
这个时候,闻停远赫然想起来,温八掏出来的那截树枝为什么觉得那么眼熟了。
那根本就是他当初跟梧桐前去月夜林的时候,与燕希白交手的时候,无意间斩下的。
只是不知为何会落到温八的手里。
不过,仔细一想,又很快释然。
那燕希白根本就是温八的属下嘛。
这截树枝,肯定是燕希白事后察看现场的时候现送给温八的。
温八却用他来诳龙额侯。
这么,温八已经知道了那次的黑衣蒙面人就是自己?
可他为什么带自己来见龙额侯?
难道是想借龙额侯之手除掉自己?
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无论怎样,他都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了。
因为龙额侯已经拔剑。
剑,是从腰间拔出来的。
三尺两寸的精钢软件。
如虹般,当空划出一道弧线。
软剑,划过酒坛,划向胸前,划跃腋下,刺在闻停远提在身后的酒坛上。
酒坛“哧”的一下,被刺穿两个洞。
洞口飞散,酒水洒出。
洒出的酒水,化作酒箭,射向几案,射向屏风,射向那幅珍贵的《烟波浩渺图》。
射向观临阁的阁顶和廊柱。
偌大的一座观临阁,被这一剑之势,击得黄了几晃。
碎木的屑飞散。
这一剑,声势骇人,一至若斯。
这一剑,无人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