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绝不是这样。
因为此刻紫衣脸上所流露出来的那些异样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一切,她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未语先笑,然后,指着剑三十诡秘地道: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古怪。
剑三十愣了,心道:我有古怪?难道我进金钱帮来打探消息的事情已经穿帮了,她是来杀我灭口的?
可是,不对呀。
如果事情已经穿帮,钱发要杀我灭口的话,一定会派更多人的,不可能让他这个宝贝老婆一个人前来吧?
这样一个弱质女子能杀得了我?
他还没有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紫衣已经用她那只又软又滑又嫩的手摸了摸他的那张略具沧桑的脸,然后,把头贴在他的胸口上,温柔地道:你在这里很寂寞,是不是想找个呀女人?
剑三十忽然明白了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不明白还好,一明白,他就忽然有点儿不知所措了。
如果她是来杀他的,那么,他就至少有一万八千种让她滚出来的法子,而且绝对不会有重样的。
可是,她却偏偏不是来杀他的。
不仅不是来杀她的,好像还是主动送货上门的。
在主动的女人面前,剑三十很容易不知所措的。
所以,他愣愣地将紫衣一把推开,然后,苦笑了一下,道:是呀,你真聪明,这么难猜的问题你都猜的出来。
着,便在桌子前坐下来,倒了杯酒。
他在不知所措的时候,总是喜欢喝两杯的。
不是想用酒来给自己壮胆,而是想让自己清醒清醒。
酒能乱性,可是,他喝起酒来,却是越喝越冷静,越喝越清醒,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坏毛病的。
如果酒能够乱了他的性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办得多了,征服了这个又漂亮又风骚的帮主夫人,也许对他调查金钱帮的事情会有利很多。
可是,现在他却对这个夫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
不是没有,是不敢。
看得出来,金钱帮里也都是一些亡命之徒,假如让钱发知道了他和自己的老婆有那么一腿的话,那么,他的日子一定不会很好过。
所以,他想赶紧喝两杯,赶紧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还没等他把酒杯端起来,紫衣已经扭动着那像蛇一样软,一样细的蛮腰走了过来,然后,像条软骨蛇一样环绕在他的脖子上,用又白又嫩又长的手指轻轻地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谄媚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面在想什么呀,我们做女人的,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像你这种男人呀,当然要找一个像我们这样的女人了,那些年轻的女孩子又怎么拿你当宝呢。她们呀,是锁不住你的。
剑三十觉得,自己被她勒得几乎都快没气了,便立刻挣了出来,故意伸了个懒腰,做出一副很累的样子。
要应付这样一个女人,确实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如果要轻松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离开。
所以,他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苦笑了一下,道:是吗,真是这样吗,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只好先上床了。
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话本来是剑三十向她下的逐客令,意思是,很晚了,我很累,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吧。
可是,紫衣却听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而究竟是哪一种意思,我想,你们比我更清楚。
不过这也难怪了,一个精力充沛的男人,一个欲望强烈的女人,就这样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你又怎么能不让她听成另外一种意思呢。
紫衣虽然是一个大胆开朗的女人,虽然这句话也一直是她一心想要听到的,可是,却没想到剑三十这么直接。
她本以为他会推辞半才会上路的,却没想到他比她还要直接,所以猛然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是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她竟然还像个姑娘似的脸红了。
她用力地扯着衣袖,放在嘴边来回咬着,遮住了半边脸,像是要掩饰自己的脸红似的,然后,顿了顿脚,轻轻地笑道:哎呀,你好坏呀,上床这两个字这么难听,你都得出口?
剑三十这个时候才忽然明白,这两个字确实不是那么好听,面对这样一个女人,他本来不应该这两个字的。
他本来想告诉她,他所的这两个字的意思,其实,并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意思,而是另外一种意思。
可是,他指着自己的胸口,然后,张了张嘴,想辩白一下,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辩白。
这本就是一件不怎么好辩白的事情,所以,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别误会呀……我……
紫衣却像是已经明白他要什么了,便扭动着水蛇腰,走了过来,在他的身边坐下,嘟着嘴巴,做出一副撒娇的样子,道:什么你呀我呀的,其实呢,我现在呢,真的好想跟你上床呀。
剑三十干咳了两下,苦笑道:你这个人倒是挺干脆的呀。
紫衣敲了敲他的鼻子,道:你知道就好了。
着,又朝着他的肩膀靠了过来,一副紫藤的样子。
剑三十觉得这简直就是一条吃人的大蟒蛇,一被她缠上,必死无疑,看见她攀过来,只好往不停地后退。
退着退着,就发现,已经退到床的尽头了,再退下去就到床底下了。
可是,紫衣还是在他的肩膀上伏着,缠着他的脖子,喘出来的气息更急促了,甚至连心跳声都比平常快了好几倍,撒娇道:哪,今你已经拿了我一半的定金,那就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今我看见你的拳脚实在是太好了,我现在浑身酸疼呀,你给我捏捏好不好?
剑三十仿佛没有听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似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眼睛瞪了起来,道:什么?我给你捏捏?
紫衣却全然不管他的这副惊讶的表情,立刻转过身去,两根手指提了提肩膀上的衣服,道:是呀,我浑身酸得要命,你快点儿给我捏捏吧。
剑三十立刻摇了摇头,道:不行。
但是,话刚完,就见一条腰带已经搭到了他的身上,接着是外衫,再接着是裙子,剑三十扭头一看,紫衣的身上几乎已经一丝不挂了。
剑三十立刻将头扭到了一边,像是见了鬼一样,用手抱着两条膀子,浑身不停地打着冷战。
这样一个半老徐娘一丝不挂地坐在你的面前,还跟你故意做姑娘状地撒娇,确实是一件让人冷战不止的事情。
紫衣看了看他,娇笑道:哎呀,你坏死了,人家穿那么少的衣服都不觉得冷,你觉得好冷吗?
剑三十四处看了一下,喃喃地道:哎呀,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第二间客房?简陋点儿也行,我无所谓的,这间房子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