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飞仙甲是用深潭里的百年墨鱼的皮革制成的,先将墨鱼皮割下来,晒改,用石硝揉好,再放到桐油锅里加入石散,九银之钉,煮上七七四十九,就煮成了类似于金甲铁衣之类的东西,不过呢,这种东西比金铁都要轻,却同样刀枪不入,刀剑不损的,而飞仙甲就是用这种东西做成的。
所以,甘宁的刀飞到他的胸口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插进去。
所以,江丰立刻伸手将其抓住,就好像自己真的中刀了一般。
江丰一边不停地抱怨,一边将那件所谓的飞仙甲脱了下来,一把扔到剑三十怀里,嘟嘟囔囔地道:还宝甲呢,简直就是个乌龟壳,都快把我给勒死了,又紧又臭的,也不知道是你从哪个鬼地方弄来的破烂货,你竟然让这么个鬼东西来保护我,简直就是滑下之大稽。
剑三十道:这个时候又东西的了,如果要不是这么个又硬又臭的乌龟壳保护着你的话,那你下辈子就等着做乌龟吧,真是岂有此理。
到这里,他将一锭银子扔到大嘴的怀里,淡淡地道:呶,大嘴老板,现在呢,我就把这个混子交给你了,给我看好点儿,别让他再出去胡跑了,如果他想吃什么呢,你就去给他买什么,如果他觉得无聊呢,你就陪他会儿话,如果他真的想死的话,你就去给他买条绳子,顺便再把刚才我订的那口棺材给他准备好,我现在跟他还有话要,你先去忙你的吧。
大嘴接过银子,脸上立刻乐开了花儿,像是喝了蜂儿尿似的,屁颠屁颠地跑到后面继续做他的棺材了。
只要有银子可赚,他才不管你要什么呢。
估计你就是骂他大爷,他都不会有什么意见的,这种人就是这样,银子就是命。
打发走了大嘴,剑三十叹了口气,撇了江丰一眼,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冷冷地道:给我过来。
江丰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脸惊悸地看着他。
剑三十将刚才那口指定的棺材掀开,冲着江丰朝里指了指。
江丰趴在上面,朝里看了看,然后,四处拍了拍,看着剑三十道:喂,你不会真的让我躺在这里面吧。
剑三十冷冷地道:你呢,从现在起,就给我到里面睡一段时间,直到我把镇上的事情办完为止,你可别怪我事先没有警告你,假如你现在再跑出去胡来,即使不会被甘家兄弟灭口,也会被镇上其他的人给当成妖怪打死的,那个时候,那你可真的要永远地睡在里面了,废话少,你给我快点儿进去吧。
江丰虽然还是一脸不怎么情愿的样子,可是,最后还是跳了进去,四肢并拢地往里面一躺,像个真正的死人那样,一边闭上眼睛,止住呼吸,装出一副死人样儿,一边嘟着嘴巴,喃喃地道:好,我睡,我睡,真是的,一个堂堂的大侠,竟然还要自己的徒弟睡棺材,真是岂有此理。
剑三十“哼”了一下,道:少废话,不过,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如果没有什么事,最好不要出来。
江丰突然又坐了起来,朝着大嘴老板指了指,轻轻地道:喂,这个卖棺材的家伙,到底信不信得过呀?如果他被兄弟帮的人收买,从外边把这个四方的盒子钉住的话,那我可真的要在里面睡觉了。
剑三十在他脑门上使劲一推,笑了笑,道: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一般来呢,贪财的人基本上都可以信得过的,因为一旦被人发现收了双份儿钱的话,那两边的人都不会放过他,你他会不会这么笨呢?他比你还害怕呢。
江丰咬了咬手指,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呀,对啦,那位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一听到凤飞飞,剑三十就感觉脑袋大了好几倍,不停地唉声叹气道:哎呀,别再提那个死丫头了,我现在正烦着不知道怎么照顾她才好呢。这个死丫头,真是岂有此理。
到在这里,忽然听见外边响起一阵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正朝着这里跑了过来,而且人好像还不少。
难道已经被人发现了?
剑三十赶紧将江丰的脑袋按了下去,“嘭”的一声,盖上棺材板。
刚刚收拾完毕,就见钱大公子和凤飞飞带着一帮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一脸的蛮横之气。
他看了看剑三十,剑三十看了看他,相互很不服气地“哼”了一下,剑三十转身就朝外走,仿佛再也不要见到他似的。
可是,钱大公子却挡住了他的去路,冷冷地道:你,给我站住。
剑三十瞪了他一眼,大声道:干什么?想报复呀,你问一问跟在你身后的这帮兄弟,他们敢不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那帮家丁立刻沉默了下来,一个个低着脑袋,顾左右而言呀。。
剑三十的厉害,他们早就见识过了,所以,一个一个的就像是被人缝住了嘴巴似的,一吭也不吭。
凤飞飞看了看身后的家丁,又看了看剑三十,很不服气地“哼”了一下,道:好啦,你现在开心了,我知道你很神气,一直看不起我们,可是,等我们消灭了甘老大那帮人之后呢,你就会知道我们的厉害了。
钱大公子立刻将脸上绷紧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堆积起满脸的媚笑,附和了一下,道:没错,得对。
凤飞飞立刻瞪了他一眼,冷冷地道:谁叫你多嘴的,没教养的家伙。
钱大公子连个屁也没敢放一个,立刻低下头去。
剑三十看了看凤飞飞,然后,又看了看钱大公子,叹了口气,道:喂,你还要不要报复我呀,如果没事了的话,我走了。
凤飞飞道:等一等,你给我站住。
剑三十只有站住,看凤飞飞有什么指示。
凤飞飞的脸上立刻显现出一种明明隐藏着无限的哀伤,却又不得不假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淡淡地道:好啦,你现在开心了,抓了那个杀人犯给这个家伙的爹,又抓我们给甘老大那帮人,闹了个两败俱伤,只可惜的是,你不但没有害了我们,反而害死了那个可怜的杀人犯,那个杀人犯这下可惨了,死得那么冤枉,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连条尸体都不见了,会不会被野狗给吃了。
到这里,她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她是真的想哭呀。
她嘴里的那个所谓的杀人犯,当然是指江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