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飞的心里虽然不知道这个鬼枪是不是真的这么厉害,可是,仍然装出一副很兴奋的样子,赶紧拍了拍手,笑嘻嘻地道:哇,好厉害,好厉害,如果你的手下个个都会用火枪的话,那么,别那个叫做什么叫做剑三十的同党不敢过来,就是连金钱帮,这次一定也全都死定了。
甘宁看了看她,忽然诡秘地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而进,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灿烂得甚至有些不怀好意。
他又转身将门关上,看了看凤飞飞,一脸的饥渴之意,道:哦,这个当然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整个七杀镇就是我们兄弟帮的了,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双宿双栖,为所欲为了,你不是过,不喜欢我们偷偷摸摸的吗,现在有了这笔火枪,就什么也不用怕了,对不对?只要消灭了钱老鬼和他那个宝贝儿子,然后,再把剑三十和他的那些同党一网打尽,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对不对?我没有骗你吧,我呢,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办到了,那你呢,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
着,诡笑着,忽然将凤飞飞一把抱起,急不可耐地扔到床上,就要动手动脚,双宿双飞。
凤飞飞虽然一副很顺从的样子,任凭他在那里动手动脚的,可是,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一把将他推开,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叫道:哎呀,还有一件事,我差点儿都忘了。
甘宁仍然动手动脚的,几乎都有点儿霸王硬上弓的意思了,一边往床上推,一边道:什么事等我们办完了正事再嘛,我都多长时间没有碰过女人了,嘴里都能淡出鸟了,好啦,别那么多废话了好不好?
凤飞飞仍然道:我真的有事情呀?
甘宁甚是扫兴地皱了皱眉头,道:你又怎么了?是你今见红了,还是我脸上的胡子太长,扎到你了,我的大姐?
凤飞飞在他的胸口上拍了一下,娇嗔道:哎呀,你坏呀,都不是呀,是你挂在腰里的这些钥匙顶到我了。
甘宁立刻会意地哈哈大笑起来,从腰间解下一串钥匙——是地牢的钥匙,笑了笑,很随意地扔到桌子上,道:这下总行了吧。
着,嘴巴又凑了过来。
他实在是有点儿猴急呀。
可是,他急,凤飞飞却一点儿也不急。
凤飞飞一下子就将他推开了,而且还是很不温柔的那种。
这下,甘宁可是真的不高兴了,眉头皱得更高,冷冷地道:喂,你又怎么了?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呀?
凤飞飞道:哎呀,你还知道呢,那你喜欢我吗?你光想着用嘴亲人家,根本连一点儿诚意也没有。
甘宁道:亲你当然是用嘴嘛,难道用鼻子呀。
凤飞飞突然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笑嘻嘻地道: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非常好的主意。
她在拒绝别人的时候,通常都会有个好主意,在富甲山庄那一役中,在面对柳青的轻薄时这样,现在,面对甘宁她还是这样。
我估摸着,下次她肯定还会这样。
这是她的老毛病了,肯定是改不了的啦。
不过,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
甘宁道:你究竟有什么主意,就快点儿吧,我现在真的快要受不了啦,我感觉自己都快要爆炸了。
凤飞飞笑嘻嘻地道:我想要支火枪。
甘宁道:你要枪干吗?
凤飞飞道:不,我就要枪嘛,你看,人家的武功这么差,以后出门的时候,如果碰到什么坏人的话,打又打不过人家,跑也没有人家跑得快,如果不拿支枪来防身的话,那我一定会给人家欺负的,难道你想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受欺负吗?不给就算了,我也不想勉强人的。
着,一嘟嘴巴。
甘宁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地道:你干吗又生气呀,我又没不给,不就是一支枪嘛,我给你。
凤飞飞立刻转怒为喜,道:真的吗?你别哄我呀。
甘宁道:你看,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给你,我就一定给,话算话。
凤飞飞道:那我现在就想要。
甘宁摸了摸鼻子,道:现在?这个你也太心急了吧。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赶紧先把正事做了吧,你看,我们已经完望了这么长时间,彼此都已经有了了解,却连一次也没做过,你不觉得少了些什么吗?我们为什么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呢,就是因为还没有做过那种事情,所以呢——哎呀,好吧,好吧,我现在就到库房给你拿一支去,然后,再教教你怎么用,我不喜欢强迫人的,特别不喜欢强迫女人,不过,这话又回来了,你们女人呀,真是麻烦。
着,走了出去。
临出门的时候,他还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那串钥匙。
此刻,钥匙还在那里,只是不知道回来的时候还在不在。
如果某人认为他真的已经完全陷入了情网之中,而昏了头脑的话,那么,昏了头脑的就是她自己。
哼。
凤飞飞呢,像个孩子似的,听到他要去给她取枪,几乎都要跳起来了,然后,一直微笑着将他送出门。
等到他的脚步声在门外彻底消失的时候,停留在她脸上的那些微笑立刻消失不见,代之以一脸的严肃和认真。
她迅速地从靴子里掏出她在来之前塞在里面的那半只馒头,将其迅速捏软,成饼子的形状,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将正面按了一下,在上面留下一个钥匙印,然后,将其翻转,又留下反面的钥匙印。
她之所以如此迅速地找到所需的钥匙,是因为就在甘宁拿出钥匙打开地牢的时候,凤飞飞就已经记住了是哪只钥匙。
这只钥匙,她记得简直比她哪要戴哪只首饰还有清楚,因为这根本就是她这次之行的两大目的之一。
她一边在馒头上留下钥匙的模子,一边不停地喘着粗气,还一边不停地拍着胸口,忘乎所以地道:哎呀,我怎么这么大的胆子呀,如果被那个甘老三给发现的话,那我可真的要死翘翘了,不过,为了剑三十,死就死吧,爱情这东西是可以让人永生的,我相信剑三十一定会感激我,一定会以身相许的,那个时候我就可以——可就是不知道那个甘老三把个死东西,肯不肯让我轻松地死,看他那副猴急的样子,他会不会强奸我呀?他会不会恼羞成怒,将我毁容呀?甚至是将我——哎呀,凤飞飞呀凤飞飞,都到了什么时候啦,你怎么还在想这些?
她也知道是多想了。
可是,没办法,这个时候,她不能不多想。
况且,多疑是女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