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真正清醒过来发现此刻站在自己面前正嘟嘟囔囔也不知道在念什么经的就是那个胆敢打晕自己的江丰的时候,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量,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冲着又撕又咬又哇哇大叫的,道,“你这个死江丰,烂江丰,不要命的江丰,你居然胆敢打我,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江丰理亏,又有点儿怕她,本想让她打两下消消气的。
可是,看到她这副凶巴巴的样子很有将自己撕成碎片的架势,只好连连躲避,一边在桌子底下蚊帐里面高来高去一边不停地向她解释道,“哎呀,我的大姐呀,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完再动手呀,当时我之所以要把你打晕,是因为当时的形式真的很危险,你不能出去嘛。”
凤飞飞打着打着也没劲了,不停地跺着地,然后,一屁股坐在床边,带着哭腔哇哇大叫道,“你个没良心的江丰,你没看到当时剑三十很危险的嘛,作为好朋友我们怎么能见死不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揍呢。”
江丰也有点儿急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姐的哭,还是为当时剑三十挨揍的情形,大声道,“喂,我的大姐呀,当时你即使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呀,你想想看,当时如果你不出去呢,是他一个人在挨打,可是,假如你出去的话,那恐怕就是咱们三个挨打了。更何况,剑三十不是早就跟我们过了嘛,无论他在玉树山庄里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用管他的嘛,这样会破坏整个计划的,你明不明白。”
听到这话,凤飞飞立刻住嘴了。
似乎是觉得他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可是,我们的这位大姐的脾气想必你们也是知道的,是最不服输的。
尽管知道自己没有道理,也总要给自己找个道理出来以挽回自己的面子。
想到这里,她猛然就站了起来,冲到江丰的面前老猫发威一般张牙舞爪在江丰的胸口上不停地捶着,一脸的泼妇样,哇哇大叫道,“哎呀,我不管,我不管了,来去反正你就是见死不救了,你找个坏蛋,大坏蛋,胆鬼。”
江丰仿佛也被她的无理取闹给弄烦了,猛然抓住她正要挥过来的猫爪子大叫道,“喂,你行了吧,随便打两下意思意思就行了,别得寸进尺呀,实话告诉你,我实在是受够你啦,不管怎么,我也是个男人,给我留点儿男人的尊严好不好?”
凤飞飞仿佛被他的这副样子给吓到了,又仿佛意识到自己确实是在无理取闹,这才停止对江丰的人身攻击,然后,把嘴一努,大声道,“哼,男人就了不起呀?”
江丰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男人虽然不是了不起,可男人是有尊严的,你这是对我们男人尊严的挑战。”
凤飞飞瞪着他道,“哼,男人有尊严就要像你这么霸道呀?”
江丰指着地板大声道,“难道你忘了,这里是妓院,在妓院就是男人霸道。你是女人,这次又是你错了,我打了你虽然不对,可是,你也要为你刚才的无理取闹为我道歉,要不然的话我就……我就打你,你信不信?”
到这里,他猛然举起了拳头。
凤飞飞拉着他的拳头,一脸的哭腔,大声道,“你在骂我?你居然敢这么骂我?”
江丰仿佛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口气有些过分,看着凤飞飞红红的眼圈儿,他的口气猛然又软了下来,收回高高举起的拳头,来回揉着声道,“其实,我这不是骂,是教训,骂和教训是两回事。”
凤飞飞像是气急了,不停地跺着脚,指着江丰的鼻子大声道,“死江丰,烂江丰,你不仅骂我,还要打我,哼,我这一辈子都恨死你了。”
听到这话,江丰耸了耸肩膀,故作潇洒地道,“无所谓呀,反正这辈子你都不会喜欢我了,我还对你这么好干什么?想打就打,想骂就骂,要你管呀。”
凤飞飞气鼓鼓地看着他,像是有很多反驳的话要,却又偏偏什么话也反驳不出来,只好扁着嘴道,“好,好,我会记住今你所的这些话的,你……你……你没有志气。”
江丰拍了拍胸脯,大声道,“可我有男子气。”
凤飞飞猛然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然后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叠好的被子上,“嘭嘭嘭”就是几拳,打得被子蹦得老高,指桑骂槐道,“我打死你,打死你,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把柄落在我的手里的话,我一定会报仇的。”
江丰知道已经将她制服了,暗自笑了一下,然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道,“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吧,现在还不知道剑三十怎么样了呢?”
此刻,剑三十的情况真的很不妙。
宫傲燃的催花掌让他在床上足足躺够了一一夜,浑身肿胀,高烧不止,处于极度的昏迷状态。
在昏迷中,他原本以为自己这次要死了,可是,当他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都很华丽,就像是传中的皇宫。
剑三十虽然发了高烧,但脑袋还没有给烧糊涂,自己这里绝对不是什么皇宫,而很可能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卧房。
而在这方圆数百里之内能够有如此排场的卧房的,恐怕只有……只有那富可敌国的玉树山庄了。
剑三十隐隐记得自己是被玉树山庄的人给赶了出来又把自己给揍了一顿的,可现在为什么玉树山庄的人为什么又要救自己呢。
难道是宫羽三已经改变主意答应自己帮忙了,还是……
剑三十忽然有些脑胀,所以,就赶紧阻止自己继续想下去,无论因为什么原因都好,反正自己现在又活了过来,只要能够继续活着,就比什么都好。
能不死就一定要活着,能活着就一定舒舒服服地活着,这就是剑三十的做人原则。
想到这里,他揉了揉肩膀,发现全身中掌的部位虽然还在隐隐作痛,可是,那些肿胀的感觉却已经完全褪去,而且,高烧好像也已经完全褪去了。
只要能够在这里安心地休养几的话,估计就差不多痊愈了。
他掀开内衣看了看那些肿胀的地方,忍不住摇了头,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暗道,“那位一剑飞花宫傲燃在女人堆里虽然是个温柔体贴的妙人儿,可是,对男人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呀,如果他再多出几掌的话,那么,此刻躺在这里的恐怕就是我剑三十的尸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