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使得他居然可以有七成的镇静,难道他的手里还掌控着什么制胜的法宝吗,不可思议。
火龙燮将周围这四个人正逐渐向自己紧逼的“不怀好意”的高手逐个地打量了一番,忽然笑了起来。
他笑得虽然不是很好看,满脸的肥肉乱颤,可是,却有点儿让人摸不着头脑,几个人甚至一头雾水,仿佛不大明白已经落入陷阱的这个肥猪一般的人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火龙燮将所有的人都皴巡了一遍之后,便将目光慢慢地落在了尚香的身上,又看了看她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蔷薇色的红颜之剑,嘴角显现出无尽的冷酷之意,道:
哼,我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已经很好了,可是,却没有想到,最终还是被你们给看穿了,真是失败。
既然这样是这样,那咱们就干脆打开窗亮话吧,我虽然不是白轻候,可是,我敢你们是绝对不敢杀我的。
到这里,他又看了看老不死和死不了,满脸的肥肉不停地晃动着,犹如煮得已经八成熟的猪肉,像是无尽的挑衅。
然后,他的眉毛挑了一下,接着道:我虽然不是你们的主人,可是,我劝你们最好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为好。
在嗜毒怪双药奴中,就数那老不死的孩儿脾气重一些,可是呢,却又偏偏是他的脾气最暴躁。
火龙燮的话刚刚完,他就像是中了邪似的,突然蹿了过去,给了他一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刮子,然后,大声道:
哈哈,哼,你这个兔崽子,你这个肥猪头,刚刚把我们冤得好苦呀,差点儿没让我老人家跪下来给你磕头,哼,现在你居然还出这种话来。
而现在既然我已经知道你不是我们的主人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难道你是我们的亲爹呀?
火龙燮被他这个充满内力的大耳刮子扇得满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地叫了好长时间,身体微微晃了一下,差点儿摔倒。
尽管挨了顿无端的揍,可是,他仍然有多余的力气避开尚香架在他脖子上的红颜之剑,免得一不心真的把自己的脑袋给割了下来。
等到他借助身旁那根石柱的支撑,使身体平衡下来之后,便冲着尚香和蓝玉棠嘿嘿冷笑了一下,道:
不要以为这两个老怪物揍了我,你们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可以随便揍我的,我知道你蓝玉棠的不死玉箫厉害,你归云庄主尚香的红颜之剑一流,可是,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你们敢对我不敬的话,一定会后悔的。
蓝玉棠没有话,之后靠着石壁微微地看着他笑。
尚香横在他脖子上的红颜之剑则又加了一成的力,有微微的血沁了出来,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询问不敢动他的原因。
火龙燮仿佛早就料到他们要问这是为什么的,接着道:双药奴这两个老怪物是掷金山庄的奴隶,当然不需要出去的,可是,我相信你们两位绝对不想这个黑洞洞的犹如坟墓般的甬道里一辈子吧?
既然想出去,那你们就不能杀我,根本就不能动我一根手指头,因为如果没有我替你们指引出去的洞口的话,那么,你们就谁也别想走出这个坟墓一般的鬼地方半步。
听到这话,尚香着实大吃了一惊。
而他那只握剑的手也跟着微微地摇晃了一下。
她看了看蓝玉棠。
可是,蓝玉棠却还在笑,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那支像血一样红,玫瑰一般艳丽的不死玉箫在手里悠闲地转来转去。。
她的这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差点儿没把尚香气个半死,所以,把所有的希望寄托道双药奴老不死和死不了的身上,希望他们能够凭借火龙燮怕他们的份儿比他出走出这坟墓般的甬道的出口。
她几乎是用哀求的目光一会儿看看老不死,一会儿又看了看死不了。
老不死见尚香突然一脸仰慕地望着自己,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赶紧跳到一边,冲着她摇着头道:
你不用看我,看我也没有用,我虽然知道这甬道的出口,可是,现在,那处出口已经给堵上了,我相信这肯定是这胖子堵上的,所以,知道就跟不知道一样,真是对不起拜拜让你失望了。
尚香怅然若失。
看着她的这副样子,火龙燮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满身的肥肉呼啦啦地乱响,犹如残酷的挑衅,沉声道:
没错,这甬道唯一的出口确实是我趁着你们疏于防范的时候悄然堵上的,目的就是想将你们困死在里面。
尚香用剑指着他的大胖鼻子期期艾艾地道:可是……可是,你把那唯一出口堵死了,你自己也不是照样被死在里面?
听到这话,火龙燮笑得更加残酷了,脸上甚至还带着死亡的气息,将尚香指在鼻尖处的红颜之剑轻轻地移开,道:
既然我将那个众所周知的出口给堵上,当然是因为我知道这甬道里还有另外一个秘密的出口了。
哈,我这个人呢,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儿讨厌,虽然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恨不能我早点儿死,可是,我却还不想死得那么早,那么快。
到这里,他的脸上满是愤恨和憎恶之色,仿佛觉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欠了他一笔巨债似的,咬牙切齿地道:
哼,即使我死了,起码还有你们几个人陪葬,能够让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不死凤凰蓝玉棠和归云庄的主人尚香陪着我这个狗一般低贱的大水缸火龙燮一起死,怎么也算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了。
到这里,他居然还笑了起来。
可是,看他的这副样子,却已经不是在笑,而是在诅咒,在发泄了。
甚至连尚香自己都不明白,这火龙燮为什么会对他尚香和蓝玉棠愤恨的?
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在那座破庙的外面,尚香曾经用红颜之剑顶住了他的后背,吓得他差点儿尿了裤子?
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使得火龙燮对自己如何愤恨的,尚香已经来不及多想了。
而她那只握剑的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浑身摇摇晃晃的,一副就快要摔倒的样子。
在这么一个暗无日的甬道里,对着这满地的金银珠宝和森森的白骨,也只不过呆了这么几个时辰而已,可是,她却觉得像是已经在这里呆了几千年几万年了。
那种伴随着火把和空气逐渐消失而带来的那种沉重的压抑感,几乎都快要把她给逼疯了,抓狂了。
她实在不敢想象再这么呆下去究竟会有什么后果?
既然老不死和死不了已经表情他们双药奴无计可施,那么,她只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蓝玉棠的身上。
她转身注视着蓝玉棠。
她知道,不死凤凰蓝玉棠不仅武功深不可测,而且一肚子的智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