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第二天早上能走出屋子的只有我一人。夜里那个痴了的女孩模仿我们烧纸,点燃了整片楼单。但那场大火中被烧死的许多人依然不是这童年秘密的最后牺牲品。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火不一定是那个女孩点燃的,那个失踪的孩子,小峰,死去的孕妇,孕妇肚子里的孩子他们总在我脑子里带着复仇的快意笑着。

    但我却没有死,一片着火的住宅楼中唯一被抢救出来的就是我。我躺在医院的床上,坍塌的楼板砸碎了我的脊骨,我的脖子一动也不能动,心里想着二十多年以后,我又再次躺到了这座医院的床上,深夜里门外又传来了呼唤我的声音。身边病床上的两位老人才是童年秘密的最后陪葬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