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还有一丝不完整,当至宝依然缺少一块的时候,也意味着它缺失了无数块,还有无数碎片流散在外面。
因为它有着这种特殊性,所以按照正常途径,永远不可能拼凑整齐。这不可能做到,它永远会缺少一点。
但在将来,它一定会变得不同!
毕竟,就算是独一的至宝,真正完整的至宝,本也不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我还是做了什么,留下什么的。”
林奇想着,微微一笑,整个人瞬间四分五裂,就和那彻底崩溃的被截断的历史一样。
林奇忽然惊醒,满头大汗。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一旁的魔镜,回味着之前的梦境。
他已经是灵级生命,甚至不是一般的灵级,一定要划分的,起码也是上灵,仅次于至灵。
如果不是有必要,林奇根本不会睡觉,更别做梦。
但就算有需要,莫非还真有什么魔法道具,能做到这个,让他进入梦境?
这就好比一位刀枪不入的战神,站着让人杀也杀不死一样,不是杀不死,只是对手不够强,武器不够强,在那种情况下,能不能被杀死,并不取决于他配不配和,而在于敌人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
那么,这弱的魔镜,竟然有这等本事?
开什么玩笑!
那么他的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是因为什么而形成的?
至宝!
林奇瞬间想到了这件让他爱到不能自拔,恨到无可奈何的宝物。
他有今的一切,全靠至宝,他现在整提心吊胆,也同样是因为至宝。
至宝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和上次一样,提醒自己那个冥顽不灵的男人又要来追杀自己了?
征兆,似乎不太像。
林奇回忆着,发现自己并不能太清晰的记起梦中的一切,这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若将这点不可思议归咎到至宝上,似乎一切又都显得理所当然。
既然是至宝给自己的某种暗示,那么模模糊糊模棱两可也就情有可原。
但它究竟是什么意思?那仿佛是一个关于自己的梦境。
梦中的自己,明显强大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也不知是主观原因,还是真的如此。那个林奇,好像比那个追杀他的男人,还要强大,还要强大的多,两者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其中差距,就像现在的他,和那个男人间的差距那么大。
那么,那个林奇是谁?未来的自己?林奇更倾向于这种猜测!因为这让人振奋!
但就算一切都和猜测的一样,这也很没道理。
没理由,至宝忽然让他预知到这个,那毫无意义,莫非就是一碗心里鸡汤?
林奇再次开始回忆,然后发现,整个梦境给他留下最深刻印象、同时也最容易被忽略的,并不是另一个林奇,而是他手中的至宝!
那炫目的光芒,仿佛承载着无数世界的感觉。如果他的至宝是一把锋利的长刀,那个追杀他的男人手中的至宝是一挺重型激光武器,那么梦中林奇所拥有的至宝,就是一艘歼星舰!
差距太大!至宝和至宝之间的差距,甚至比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更大!
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个梦中的自己,莫非也是靠着猎杀补完?
不,显然并不是如此。如果只是靠着补完,那么那个追杀他的男人手中的至宝,很可能已经快要达到极限,不然也不会像是恶狗一样追着自己不放。那只能明自己已经是剩下的极少数目标之一,甚至可能是唯一的目标。
那个男人手中的至宝,确实强大的不可思议,但还不至于匪夷所思。那种匪夷所思的强大,根本不是靠着什么吞噬掠夺就能达到。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莫非,这就是至宝的用意,让他明白它成长的“正途”?
林奇摇了摇头,因为就算他知道“未来的他”能以正确的方式让至宝成长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此时的他,也根本一筹莫展。别什么康庄大道,就连蜿蜒径,他也不知该怎么走。那个追杀他的男人,至少能靠着疑似吞噬掠夺的办法,来让至宝成长,而他除了努力提高自身实力,好让至宝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对于怎么让至宝变得更强,其实根本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许,我已经知道你想让我做什么了。”
“但是很遗憾,我做不到。”
林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摇了摇头。
魔镜光滑的表面,本来流转着一层莫名的光泽,带着异样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就像看看镜子中的自己。
就在林奇出这句话后,镜子表面忽然出现了一条条裂纹,裂纹由细变粗,最后整个镜面轰然四分五裂,一块块落到地上。
林奇笑了笑,看着那落在地上后,摔得粉碎、却仍旧顽强的想要将他倒映出来的镜子碎片。
这魔镜在这个世界已经是了不得的魔法物品,但是以他的层次,就算主动配合,想让它发挥作用,也没什么可能。而这么做唯一的结果,就是让它彻底破碎,这墨镜能撑到现在,已经出乎他的预料。
这个世界对超自然力量并不太友善,虽然魔法元素浓郁活跃,但是施法者很少,这有很多原因可以解释,林奇却知道,那只是因为他们这些施法者不受世界宠爱。按照魔法元素浓度和活跃程度,在这个世界他本来至少能发挥出三成实力,现在却连三分实力都发挥不出来。
当然,这已经很惊人,而且,这不会改变他那无比强大本质。
“没关系,不管那是不是我的未来,我都会勇往直前。”
林奇想着完全不相关的事情,淡淡着。
他对自己,也对魔镜,也对这个世界、对任何人。
林奇并不认为,是魔镜让他“梦”到了那些画面,他还是感谢它让他获得了这个契机。
因为这对他,真的很重要,这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外有,并且未来站在外的,很可能就是未来的自己。
那么,不管是什么挑战,又有何惧,无非是通往成功的一点考验。知道了结局,接受起坎坷的过程,只要结局美好,一般人的承受能力都会大增。
但又有几人,能提前知道自己的下场。
凭空的幻想,终究不够慎重,唯有这种方式得来的结论,才具备那么一点的可信度。至少,这不应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森林中,一只鹿缓缓苏醒,片刻之后,鹿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着,然而它大概永远都不会醒来。
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的鸣叫,只是眨眼,它就扑通一声栽倒,落到地上不再动弹。
兔子刚刚离开温暖的窝,还没来得及找到嫩草,就垂下脑袋,软趴趴的死去。
蚂蚱、蚯蚓、蚂蚁
农场,农夫担忧的和妻子着话,他那年轻的儿子才刚刚加入城卫队,结果只是一场剿灭盗匪的战斗,就让前途无量的儿子躺在担架上被人抬回家。
农场的仓库里,黑人农奴鲍勃睁开了眼睛。
他冷冷看了看周围,忽然笑道:
“看来,也不是彻底没有希望。”
鲍勃闭上了眼睛,失去了声息,比农场主重伤的孩子,更早归入了神的怀抱,如果这个世界有神的话。
冰雪女王的宫殿中,前往这传中的魔宫废墟寻宝的年轻人亚瑟,微微一愣。
同伴见了,不禁紧张的问道:
“亚瑟,你怎么了?”
亚瑟眸子里闪动着莫名的光,就像是某种蓝色的火焰。
这异样的情况,并未让同伴惊诧,因为只要熟悉亚瑟的人,都知道他身上的些许异常。
镇上的老学者,亚瑟有着远古某位神灵的血统,换成靠谱的法,就是他有着法师的资质。
然而自从两百年前冰雪女王和白雪皇后相继被勇者击败之后,这个世界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关于魔法师或者巫师的传闻,所以亚瑟就算有着不凡的血脉,那也和常人无异,除非他的血脉已经强大到能让他直接成为一名术士,但这显然不可能。而这个世界的人,也不知道术士和法师的区别。
因为亚瑟的与众不同,身为孤儿的他,从就没怎么被欺负,反而有很多人愿意给他帮助,都认为他一定会出人头地。就算不能成为强大的传中才有的巫师,也不会是一般人。
时候的亚瑟,就当过学者的书童,也和镇里负责治安的巡丁们一起训练,甚至参加过很多大人的活动,刚刚成年就和一位据是伟大的冒险者一同离开了镇,整整三年。
三年后,他回来了,带回了不少黄金和白银,买下了镇外不的一片土地,建了庄园,还在镇子里开了间衣帽店,算得上身家丰厚。
这无疑应了早年人们对他的期待,亚瑟果然是一个有出息的人,连镇民们对他的态度,都因此有些改变,唯有他的那些朋友,还和过去一样,可能这也是他坚持的结果。
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