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个洞口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通道两旁的石壁摸上去感觉十分冰冷。
走过了通道,洛桑站住脚,扭过头对我和张凡说:“把你们的手电筒都打开。”
我和张凡掏出各自的手电筒,打开往四下照了一下。这里又是一个很大的石厅,与刚才那个如出一辙。我刚想往前迈步,洛桑喊道:“注意脚下!”我和张凡便硬生生地停住了已经迈开的脚,拿手电筒往下面一照,只见脚下的地面上有着很多窟窿。这些窟窿有大有小,大的一米见方,小的直径也有三四十厘米,足够陷下去一只脚了。
我蹲了下来,拿起手电筒往窟窿里照了照,这才发现,脚下这块地面竟然是一整块的巨大石板,而石板下面因为距离较远,看不太清,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流动,感觉应该是暗涌的水流,只是听到的不是哗哗的声音,而是一种沙沙的声音,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站起身,吐出一口气说:“要是真的掉下去,恐怕不知道会被水流冲到哪里了。”
洛桑在旁边咳了一声,说:“下面要是水流你就幸运了,至少还能给你保存个全尸。”
我和张凡听了这话大吃一惊,问道:“下面不是水流是什么?我看到似乎是流动的东西啊。”
洛桑一字一顿地说:“是虫子,是成百上千的黑色虫子不停地在动,所以才会发出那种声音。如果有人掉下去,我可以向你保证,不出一分钟,就会变成一堆白骨。”
我急忙拿手电筒往四周照,生怕在自己的身旁就出现这种生物。
洛桑见我如此,笑了笑说:“这种长期生活在洞里的动物,视觉基本没有了,而且这些虫子只过群体生活,所以只要不掉进去,就不会有事的。”
张凡在一旁用颤巍巍的声音问道:“这洞里怎么会有这种动物呢?”
洛桑回答说:“我们科考队来的时候,队长老刘就对我们说过,在洞窟里也许会隐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生物体系。在罗马尼亚有个莫维拉洞穴,就有这样的例子。当时,罗马尼亚政府想在黑海附近建造大型电厂。为了确认当地土质能否支撑重型建筑,在勘探土壤的时候,发现一个洞穴中有硫黄温泉,水中生存着大量无脊椎动物,有几百种新生物,其中有三十五种被科学家认定为新物种。它们只出现在这个洞穴里。因为已经存活了数百万年,所以这些生物堪称活化石。在冰河时期,它们是躲避在地下的幸存者。老刘对我们说,即使核战争摧毁了整个地球,所有地表生命荡然无存,莫维拉洞穴中的生态系统依然能够幸存下来,因为这个系统不依赖太阳能和地表食物。”
我说道:“这些都是无脊椎动物,应该都是体形比较小的,对人构不成什么威胁。”
洛桑摇了摇头:“你错了。从理论上讲,洞穴中的动物的体形根本不受限制。我们在科考的过程中,就时刻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我们。”
洛桑的话让我背后升起一股寒意,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等走过这块满是窟窿的地方后,我回过头,看着脚下问洛桑:“这样奇怪的石板,好像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当时,你们科考队就没怀疑过吗?”
洛桑没有说话。我在手电筒余光的反射下,看到洛桑的脸上似乎诡异地笑了一下,但是随即便恢复了正常。
洛桑的诡异笑容让我心里猛地一紧。我把头转过去,想看看张凡跟过来没有,却发现身边根本没有他的人影。不过,在离我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束亮光照射在石壁上,石壁前面还站着一个人,正在目不转睛地看着石壁。不用问,这人一定是张凡。我冲着他喊了两声,他竟然像是没有听见似的,根本不理我的呼叫,还在那里入神地看着石壁。看他这么认真,也许是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也走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张凡身子一颤,这才回过神来,激动地指着石壁,说:“你快看!怎么会这样?”
看到张凡激动成这样,我把手电筒往石壁上一照,原来上面有五幅绘制得很简单的画,似乎是用小石头用力刻画上去的,很浅很浅的颜色,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等我把画的内容看完之后,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第一幅画画的是一个人在打开一个包裹;第二幅是两个人差点儿被汽车撞到;第三幅是一个人在看日记本;第四幅是三个人站在一个洞口前面;令人震惊的是第五幅:三个人正站在石壁前看壁画。
我一扭头,洛桑不知何时也过来了,也在入迷地看着眼前的这几幅图画。这几幅画分明画的就是我前面的经历,一直到现在。我呆呆地站在壁画前,嘴里喃喃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洛桑看到这里,也愣住了,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原来让他找到了。”
我问洛桑:“什么找到了?”
洛桑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说:“不好!我原来以为,他困住我们,是想要挟我找到东西来作为出去的交换条件,现在看来,他是想困死我们!”
这些天来,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让我有些失去理智,我大声对洛桑吼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那个他到底是谁?”
洛桑被我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刚想说什么,突然,张凡伸出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悄声说道:“听,是什么声音?”
我支起耳朵仔细一听,远处传来了沙沙的声响。这种声音我刚才听到过,只是没有这次这么响。我屏住呼吸,想听出声音的来源。这个声音越来越大,似乎从四面八方慢慢围了过来。
洛桑叫声“不好”,声音急切地对我说:“你刚才吼的声音太大了,那些虫子可能是受到了震动,被吸引过来了。”
我拿起手电筒往四周一照,顿时头皮一阵发麻。只见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正流水般地涌过来。这次我看清楚了,这些虫子每只足有烟盒那么大。别说这么多的虫子,就是这个头我也是头一次看见。
“怎么办啊?”张凡的话里已经明显带有哭腔了。
洛桑拿着手电不停地照着,想看看有没有一条能冲出去的路。但是很明显,这是徒劳的,重重叠叠的虫子从四面涌过来,别说路了,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而我们背后是一块光滑的石壁。
沙沙的声响越来越近,我拿手电筒沿着石壁照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一处可以攀爬的地方。果然在前面五六米远的石壁上面,有几块突出的石头,下面有几个凹口,可以沿着爬上去。但是这些黑虫子已经把我们和这块可以攀岩的石壁给隔开了。
虫子越来越近。我放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油炉。这本来是准备在野外做饭用的,没想到一次饭还没有做,就先用来灭虫了。洛桑见我拿出油炉,立马明白了我的意思,拿出打火机,在一旁准备着。
我把油炉的盖子打开,把里面的油冲着对面的石壁泼了过去。洛桑迅速打着了火机,扔了过去。只听“轰”的一声,一条火龙燃烧起来。被烧着的虫子滋滋地冒着火苗,旁边的虫子似乎感觉到了热度,开始往两旁退开。
洛桑首先冲了过去。我挎上背包,把手电筒塞到裤腰里,急忙拉着张凡,紧跟着跑了过去。
洛桑飞快地爬了上去,上面竟然有个狭小的平台。洛桑把手伸了下来,拉住张凡。此刻的张凡已经有些腿脚发软了,我在下面使劲地推他,也没能上去一点儿。眼看着燃烧的火苗在慢慢熄灭,我着急地对张凡喊道:“你还没结婚呢,你甘心吗?”
这句话像是刺激了张凡,只听张凡大喊一声:“我妈给我算过,我不是童子命。”说完,脚下一使劲,竟然上去了。
油炉的油量有限,很快,火就已经完全熄灭,黑色虫子再次聚拢了过来,有几只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下。我使劲一跳,先抓住了上面一块突出来的石头,然后再用脚寻找能蹬住的地方。
等我爬上小平台,身上的汗水已经把我浑身都湿透了。平台的空隙只能让我们互相紧挨着站立。我从裤腰里拿出手电筒,往下照了照,这些虫子仍然聚集在下面。这里的坡度虽然不能让它们上来,但是我们也无法下去,所能做的,也只能在这平台上耐心等待了。
我擦了擦汗,第一次感觉到了此行的危险,但是更让我弄不懂的是刚才壁画所画的情景。
我问洛桑:“我们能不能出去真不一定了,你也别把你知道的情况带到墓地里去了,你就把科考队的情况跟我们讲讲吧,你口中的他到底是谁?”
洛桑犹豫了好长时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口中的那个他我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可以把我们科考队进洞以来的所有经历都对你们说一遍,包括每个人是怎么死的,你们也分析一下,看看这里面哪个人的嫌疑最大。”
我和张凡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洛桑皱起眉头,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景,说:“科考队一共九个人,谁也不知道此行的目的,只有队长老刘知道。老刘在进入山区之后,就对我们说过,所有行动一律听他指挥,任何人都不能单独离队。不告诉我们执行什么任务并不是怕我们不能保密,而是对我们的生命负责。然后给我们八个人每人发了一张字条,如果他遇到意外,剩下的八个人就把字条汇集到推选出来的负责人手里,这样新推选的负责人就会知道此次任务的目的是什么。我们八个人既不能向别人泄露自己手里字条的内容,也不能打听别人手里字条上的内容。”
张凡插嘴道:“如果是另外的人死了,手里的字条怎么办?”
洛桑说:“不管谁出现意外,老刘都会把死去的人身上的字条找到或者补上,交给别人保管。我手里的字条上写的是:八面玲珑。别人手里的字条写的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当时,我们一队九个人来到白公山时,也发现了这里磁场紊乱的现象。指南针和一切通信设备都不能使用了,甚至有些科研用的仪器也成了摆设。好在队长老刘似乎比较熟悉这里,带着我们沿着一条通道进入了地下。进入地下后,首先发现问题的是副队长赵秉义和岳丛林这两位搞地质的专家。因为这里属于雅丹地貌,所以似乎很难形成这样一个地下洞穴。”
我问道:“为什么会形成不了?”
洛桑说:“雅丹一词的原意是具有陡壁的小丘。这种地貌都是风蚀垄脊、土墩、风蚀沟槽及洼地的地貌组合。有些干旱地区的湖积平原和冲积平原常因干缩而龟裂,在定向风的长期吹蚀下,裂缝逐渐扩大而成为沟槽,这些沟槽有时可以出现五到十米的垄脊。虽然这样,但是由于地表土质的原因,很难形成地下洞穴,因为容易坍塌。”
听了洛桑的解释,我和张凡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洛桑继续说道:“赵秉义和岳丛林观察了洞穴的岩壁,发现有炙烤的痕迹。但是提出疑问后,老刘并没有什么反应。看来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了。”说到这里,洛桑笑了笑:“其实当时我们队里的其他成员都开始有些不太满意老刘了,因为不管什么事他都不跟我们沟通,只是一味地行使队长的权力。但是到了最后我才明白,老刘不告诉我们,是正确的。
“我们开始在洞穴里按部就班地采集标本。由于我是搞机械的,所以我和那两个解放军战士只能是闲着没事,傻呆呆地看着他们忙个不停。”
我插嘴问道:“队里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吗?她在干什么?”
洛桑说:“武成发现了一个石厅,石壁上有很多怪异的符号,和我们来时在石壁上看到的差不多。苏红梅在不停地记录这些东西。”
说到这里,洛桑脸上的神情凝重起来:“这些片段我回忆过无数次,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第一天的工作完全是在一种轻松的状态下完成的。但是到了第二天早上,事情就开始变得有些诡异了。
“赵秉义死在了自己的睡袋里,身上没有一点儿外伤,而且面无表情,似乎还很安详。队长老刘错误地估计了问题,他认为赵秉义仅仅是死于意外,可能是身体有隐疾,在这样艰苦的野外环境下,突然发作造成了死亡。老刘指挥着我们在洞内把赵秉义的尸体用石块掩埋后,便把赵秉义身上的字条交给了武成保管。
“但是我们科考队的其他成员可不这么想,因为来时我们都做过严格的体检。如果赵秉义身体有隐疾,在来之前就会被发现的。当赵秉义死后,我们队员之间开始互相不太信任了,每个队员互相对望的眼神都变得不太一样了,而且大家在互不信任的同时,都怀疑的一个人就是队长老刘。
“变化最大的是岳丛林。自那以后,他看起来有些心事重重的。到了晚上,他突然在我身边悄悄地对我说,其实,他知道赵秉义是怎么死的。
“当我问他是怎么回事时,他却又一言不发了。我也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我也不敢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只好暗中观察他的举动。
“后来我们在石厅内发现了一个很隐蔽的洞口,队长老刘变得很兴奋。当我们进入这个洞里时,发现了一个无比神奇的地方。”
洛桑说到这里,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了一长串低沉的轰隆声。洛桑停止了回忆,皱起了眉头:“这个烦人的声音又来了。”说完,拿起手电往脚下照了照,看了看岩石的下面,发现刚才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开始涌动,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爬去。
大概是这串低沉的轰鸣声把它们给吸引了过去。不大会儿工夫,刚才还密密麻麻的虫子就已经毫无踪影了,速度之快,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
洛桑扭头对我和张凡说:“抓紧走。”自己就先跳了下来。
我和张凡也怕那些虫子再聚集过来,也急忙跟着跳了下来。
洛桑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快步往前走。我和张凡只能被动地跟在他后面。
我们两个边走边用手电筒不停地往四周石壁和地上照着,生怕会有那些可怕的虫子再冒出来。
走着走着,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就停下了脚步,喊住了洛桑:“如果外面拿掉我们绳子的人也是科考队成员的话,那他会不会把出口处给堵住呢?我们这样就算是找到了出口,不还是出不去吗?”
洛桑回答说:“这个倒不用担心,出口是个很大的洞口,是不会被堵上的。我担心的是他会在暗中算计我们。”
我听了,冷冷地说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你解答一下。”
洛桑听了这话,愣了一下,说:“你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领我们到这里来?刚才我回想了一下,我觉得在德令哈市的旅馆门口遇到你也太巧合了吧。我觉得是你有意在那里等着我们,然后一步一步地引导我们来到这里。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领我们到这里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洛桑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这是一个意外。”
“我知道这是个意外,如果不是这个意外,我想我也不会被困在这个洞里了。”我不相信地回答道。
洛桑说:“那天,我刚好路过那家旅馆,结果碰到你们两个刚出来。你还记得你出旅馆门口时拿出的那张地图吗?正好让我近距离看见了上面的字迹,那熟悉的字迹我是不会忘记的。我就知道你们是为了那个东西而来的。于是我就临时想了个办法,装作自己是导游,想跟着看看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经过在路上的试探,我发现你们两个确实对这个洞穴一无所知。我后来准备带你们离开,结果掉进这里了,所以我说这确实是个意外。只是让我也没想到的是,竟然会有人跟在我们三个的后面。现在想来,那个人不是跟踪着我,就是一直跟踪着你们两个。”
说到这里,洛桑看了看我和张凡,又说:“我想知道,你们现在是不是仍然对这里感兴趣?”
张凡被刚才见到的那些虫子吓得不轻,听了洛桑这话,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
我想了想,对洛桑说:“既然有人莫名其妙地给我寄来包裹,就肯定有他的用意。刚才在洞里看到那几幅画,似乎我与这个事也脱不了干系,我就是想躲恐怕也躲不了了。”
洛桑听完我的话后,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嘴里喃喃说道:“他给你寄包裹到底想干吗?难道他想拿你们做实验?”
我和张凡听了这话,不由得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顿时紧张起来。我们两个都知道做实验用的小白鼠,被关在笼子里任人宰割,想不到我们也成了被人做实验的对象了。
张凡结结巴巴地问洛桑:“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实验啊?”
洛桑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
洛桑这话气得我差点儿蹦起来,我一手抓住他大声吼道:“你卖啥关子,快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洛桑把左手食指放在嘴前,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小声说:“我只知道你这样大喊大叫会把刚才那些虫子再引过来的。”
他的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想起刚才的场景,身上不由得起了鸡皮疙瘩。我松开洛桑,和张凡不约而同地用手电筒照向四周,同时也支起耳朵仔细地听着。还好,周围一切如故,并没有什么东西过来的迹象。
这时,洛桑用手一边揉着被我攥疼的手腕,一边说:“相信我,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等我们出去后,你们就抓紧回去吧。这件事情的凶险,不是你们能想象得到的。”说完,叹了口气,“二十年了,我都没能摆脱掉。”
听了洛桑的话,我没有追问他,因为以我目前对他的了解,知道问了他,他也不会说的。
说实话,我和张凡现在真的有些后悔来这个地方了。现在确实想着能够快些出去,然后远远地离开这个鬼地方。
洛桑见我和张凡没有说话,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回去的心思了,便嘿嘿地干笑了两下,转身往前面走去。
他这两声干笑在这个黑漆漆的洞里显得有些恐怖。我和张凡急忙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生怕他会把我们两个甩掉。过了几个洞口,洛桑似乎找到了熟悉的路,行走比以前快了很多,遇到岔口,也是毫不犹豫地就跨过去。
渐渐地,我开始发现这里的洞穴结构很奇怪,总是走一段狭窄的通道,然后连接着一个石厅,每个石厅都有好几个通道口。洛桑总是选择做着三角记号的通道走。我特意照了一下别的通道,发现每个通道口都做有记号,有的是圆圈,有的是方块,还有其他不同的简单几何图案。
等走到其中一个石厅时,洛桑停了下来,指着石壁对我们说:“这个石厅是比较特别的,上面有很多符号。”
我拿起手电往石壁上照了过去,果然,整个大厅的石壁上满满的全是一些古怪的符号。我走过去,用手摸了摸,却出乎我的意料,这些符号竟然不是刻上去的,而是在石头上天然形成的。
我转过身问洛桑:“你们一开始进入这里时,科考队里的苏红梅就是在记录这些符号吗?”
洛桑点了点头。
我心里一阵高兴,说:“看来我们已经接近出口了。”
看着这些奇怪的符号,我从包里拿出相机。随着闪光灯的不停闪烁,我把石壁上这些符号尽可能地都拍了下来。
洛桑在一旁冷冷地看着我的举动,一言不发,等看到我拍得差不多了,才说:“该走了!”说完,便转身自顾自地走了。
既然找到了以前科考队发现过的地方,按照洛桑所说的,应该离出口比较近了。
果然,跟着洛桑走了没多远,就看到远处有光亮照射进来。我和张凡激动地对视了一眼,心想:“我们终于走出来了。”
洛桑先是小心地走了出去,四下望了望,然后冲我和张凡摆了摆手,示意没什么问题。我和张凡也随即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