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太忠回了宾馆,基本上二十分钟也就到了,南宫毛毛不知道跑哪里了,陈太忠也懒得找,直接进了房间,就在伊丽莎白给他冲茶的时候,他拨通了蒙艺的电话。
蒙书记一听是这种因果地抱怨,淡淡地哼了一声,“部委做事,肯定有部委做事地考虑,啧,这点气你都沉不住啊?”
“我觉得冤枉……”陈太忠知道,蒙艺这么跟自己说话,倒不是有什么意见,纯粹是人家心情比较放松,对他的批评那也是关爱之意,别人倒是想得这么个很随意地批评呢,做梦去吧。
但是他心里不能平衡不是?那当然就要叫屈了,“这工作也太难开展了,上面有人压,下面各怀心思,一边还有人扯后腿……蒙书记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啧,”蒙艺很是无奈地咂了一下嘴,“呃,有人压……这个我知道了,你必须要有大局感,其他是怎么回事啊?”
陈太忠少不得又告了赵喜才一状,蒙艺听得实在有点哭笑不得,这么屁大一点事儿,你也跟我说?你怎么就知道,不是赵喜才以前的下属胡乱来事呢?仅靠着这捕风捉影的玩意儿,也敢伸手抹黑堂堂的省会城市的市长,你这胆子……可是比科技部那帮人大得多了!
当然,小陈的猜测也很有可能是真的,这个可能性蒙书记也承认,想到自己的阵营里出现这种事,要说他心里不腻歪那也是假的,不过赵喜才那人胆小听话,他有把握吃得住,自是不会太在意。
只是,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在车上,严自励就在身边,有些话他就不想多说了,只是嗯嗯地听着,听到最后倒是火气上来了,“那你说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总不能让我再把赵喜才撤了吧?
“唉,这些我都认了,”陈太忠哪里吃他的吓唬?说不得叹口气,终于图穷匕见,“我就是想这次请个副部长下来视察,不过……我没那能力啊。”
混蛋!蒙艺气得差点摔了电话,多大点事儿嘛,你就不会好好的说话?不过,生气归生气,由于心里早就把陈太忠当作自己的心腹了,蒙书记对他这撒泼行为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反倒是觉得这厮有什么想法也不瞒着自己,起码是可以信赖的不是?
在官场上,诚实是一个很重要的品质,当然,这里不是说对任何人都诚实,而是说想牢牢地攀附住什么领导的话,诚实是必要地手段之一。
领导可以容忍你的小错误,但是绝对不会容忍你的不诚实——那样的话,你就自己断送了领导对你的信任。
不过诚实也是一把双刃剑,太诚实了就容易暴露出自己的不成熟——思想、控制力或者政治眼光上不成熟,这种不成熟会断送自己的前程。
陈太忠眼下这行为,却是恰好在蒙艺的容忍范围之内,蒙书记几乎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了他的小把戏:这厮是先将自己弄得极为委屈,然后……要他帮着请个部长下来。
这手段有点幼稚,接近于撒泼了,但是这是自己人,所以蒙艺很痛快地告诉他,“你做梦去吧……有部长愿意下来,我都要拦着,有点成绩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
这话说完,他就压了电话,陈太忠却是听出来了,蒙艺这算是答应自己了,蒙老板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是正话反说——那还是太忠库剪彩时候的事儿了。
嗯,这还算将就,他心满意足地随手端起了茶杯,不得不说,陈某人这好大喜功的毛病,还真的一时半会儿难以改掉——要不是超级爱面子,他的修炼速度也不会成为仙界地一个传说。
总之,这个结果令他相当满意,抹黑是背地里抹的,副部长下来却是场面上的事情,对于极为好面子的陈太忠,孰轻孰重自是不言而喻。
只是,一口茶水刚刚入嘴,他却是又想起了一个问题,说不得又拿起电话长吁短叹:上送材料的侧重点,那是要改过了啊,可是这么丢人的结果,我该怎么跟李健解释呢……
当然,不管丢人与否,电话他总得打,这是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说不得他硬着头皮打给李健一个电话,交待完毕之后,觉得心里有点受伤,又给吴言打个电话,“情绪不好,你得安慰安慰我……”
吴书记恰好没事,了解了情况之后,就多安慰了几句——女性干部做这个,倒也有先天优势。
所以等这电话打完之后,就已经接近六点四十了,陈太忠看看时间,抬起头刚要喊伊丽莎白吃饭,却猛地发现,她不在套间外面。
放下手机走进卧室,他才发现,伊丽莎白正趴在床上无声地啜泣呢,愣了一下之后,他从须弥戒里挑出一对耳环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缓缓地坐下,“好了伊莎,这是给你的,我都已经道歉了嘛。”
伊丽莎白听到这话一抬头,一眼就发现身边两颗亮晶晶地耳环,不过这次,陈某人的珠宝攻势似乎不顶用了,她一边抹眼泪,一边低声地抱怨,“都捏得青了。”
“也不知道你这保镖是怎么当的,磕磕碰碰而已,多大点儿事嘛,”陈太忠不耐烦地哼一声,随手一掀她的衣襟,“好了我给你揉揉,成了吧?”
伊丽莎白的手向后一伸,似是要将衣服扯下来盖住,不过,犹豫一下之后,手还是缩了回去,这时候陈太忠已经看到了,她后腰雪白的肌肤上,五个肿胀地指印在那里异常扎眼。
坏了,可千万不要把脾脏或者肾脏抓出毛病来,说不得他又打开天眼看看,一边看,一边将手放在伊丽莎白的腰上,轻柔地揉动着,心里却是在暗暗嘀咕,这女保镖,未免也太娇气了一点吧。
他对内脏这一套东西并不是很熟,不过大致情况还是明白地,仔细观察了半天,发现她体内没有什么异常,终于收回了心,这时他才注意到,伊丽莎白的呼吸,有些微微的急促,不过这变化真的很细微,换别人来真的未必能发现。
嗯?怎么回事?到底是哪儿受伤了?他才待开口发问,却发现伊丽莎白的后脖颈处,有些微微地泛红,心里不由得就是一动。
目光下移,他又看到了自己的手抚摸着地雪白肌肤,虽然手上略略有点毛茸茸的感觉,却是又让他想起了某些外国小说上所形容的——“天鹅绒一般的肌肤”。
于是,下一刻他的身体就有了反应,这也实在没办法,他来北京都已经一周了,却没有出去放纵过,憋得慌不是?
既然有了点心思,他就想起了邵国立所说的要细节,嗯,这个……实践出真知,哥们儿说啥也不能让姓邵的小看了不是?
“我想要你,”陈太忠不想这么说,可是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启口,索性就直来直去了,“嗯,你的皮肤很好,非常有弹性。”
伊丽莎白却是听得全身猛地一震,脖颈上的红晕在瞬间就消失了,身体也顿时变得僵硬了起来,却是没有回答他的话。
“喂,成不成给句话嘛,”陈太忠等了半天,见她不肯回答,心里就有点恼了,说句实话,对其他人种的蔑视,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他的心里的,不过眼下的手感告诉他,其实这也是一种不同地生命体验,未必就会像他想的那么不堪。
反正上一世他童男七百多年,这一世好不容易开窍,肯定没有尝过波斯猫的味道。
伊丽莎白依旧沉默,又等了半天,他刚要收手离开,她才低声答他了,“我可以拒绝吗,先生?”
“你当然可以拒绝啦,”陈太忠哼一声,有点闷闷不乐,哥们儿再下作,也不能干那些强卖强卖的事情吧,“好了,快给个痛快话。”
“我有点饿了,”伊丽莎白一句话把话题岔开了十万八千里,“咱们吃饭去吧?”
啧,成了,陈太忠明白了,在男女情事上,他虽然还不算极拿手,却也不是往日那么蒙昧,自是知道人家这是不好意思马上答应,要先找点什么事来做,吃点小饭喝点小酒,然后回屋来弄点暧昧什么的,半推半就的……不就可以那啥了?
倒也是,眼下不过七点多一点,急吼吼地在这个时候办事儿,那不也是容易被人打扰吗?想到这里,他拿开自己的手,挺温柔地拉下了她的衣服,“好吧,去吃法国菜?”
说句良心话,他真不喜欢法国菜,一点都不喜欢,就像他对洋酒的态度一样,喝当然能喝,但是那些上万的洋酒,还不如喝点几块钱一瓶地白酒舒服——不过,这不是打算推人了吗?总得适当地意思一下不是?
“去吃淮扬菜吧,”伊丽莎白一个翻身做了起来,脸庞有点发红,眼睛也不敢看他,只是,凭着她现在开始居然提要求了,也能说明她做出了什么样地选择,“我喜欢那种甜甜的菜。”
纠结啊……哥们儿可不喜欢菜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