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地平衡了一下心情之后,高厅长认为,自己该向蒙书记表示点什么,人家蒙老板的橄榄枝都伸出来了,他要再不识趣,那橄榄枝“嗖”地一声缩回去怎么办?
这么想着,高厅长连衣服也顾不得穿,坐到椅子上就开始拨蒙老板的电话,电话接通之后,他努力地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正常,“你好,严秘书,我是交通厅高胜利,请问蒙书记现在有空吗?工作上有一点难题,我想请示一下。”
严自励犹豫一下,才低声发话,“高厅长,蒙书记正在开会,会议还有二十分钟结束,等二十分钟之后,你再打过来吧。”
“好的,谢谢你了,严秘书,”挂了电话之后,高胜利又开始浮想联翩了,不过这次很奇怪,他居然有心思想到了严自励的态度,这严大秘是越来越低调了啊。
看来蒙书记还真是要换秘书了?他开始胡思乱想,也不知道那书记家的那个小子能不能上去,那家伙真是好命啊,有小陈硬挺着,年纪轻轻居然已经是处长了,怎么我家云风就没这么好的运气呢?
呃,慢着……小陈?我怎么就把这个大功臣忘记了呢?高胜利拍一下自己的头,哪怕我今天这些都猜错了,人家陈太忠帮着在蒙艺面前关说,那总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人情是不能不领的。
他翻翻自己的本子,发现上面还真有陈太忠的电话,少不得拨了一个过去,“太忠吧,我是……你忙什么呢?”
他发现自己实在不好介绍身份,说“我是高厅长”吧,有点居高临下的态度,不合适;可是说“我是高胜利”,这身段未免又放得有点低了;说“我是你高叔叔”——两人似乎还没那个交情。
说不得他只能含糊一下过去了事,那家伙的手机上,怎么也该存着我的电话的吧?
“高厅啊,您好您好,咳咳,”陈太忠猛地咳嗽两声,“请问有什么指示吗?我……没在忙什么。”
这家伙什么毛病啊?高胜利有点奇怪,咳嗽得这么狠,感冒了吗?
陈太忠不是感冒了,是坐蜡了,昨天晚上他跟田甜又唱又跳,然后还掷骰子吹牛皮,玩得不亦乐乎。
包间的档次挺高,空调也吹得挺强劲,跳舞是个体力活,掷骰子也容易让人兴奋,又喝了一点酒,玩着玩着,田甜就将身上的外套脱了。
田甜的外套之外,还有风衣呢,所以里面就是紧身的长袖秋衣了,将她上身的美妙轮廓勾勒得一览无遗。
这还不算完,她掷骰子掷得兴起,将秋衣的袖子也撸了起来,两只嫩藕一般手臂露了出来,包间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是那白生生的圆润还是刺眼得狠,陈太忠看得颇有一点眼晕。
这孤男寡女的在一起,酒这玩意儿也不是个好东西,不知不觉间,田甜的身子就靠到了他身上,在一次吹牛皮输了的时候,她笑着捶了陈太忠一拳,“你这家伙,也不知道让着我一点。”
陈太忠抬手就将她的手捉住了,下一刻,两人眼对眼地望着,然后……不知道是谁主动,反正就抱在一起拥吻了起来。
陈某人已经是花丛老手了,口唇交接之际,两只手很自然地就在对方身上游走了起来,在素波,他只有雷蕾这么一个性伴侣,而这两天雷记者又去了凤凰,他憋得有点难受不是?
今天雷蕾倒是回来了,但是出差几天,她还是要回去照看自己的孩子的,所以说,今天晚上他还是要一个人渡过。
反正,他是将田甜秋衣的下摆自裤腰处拽了出来——田甜的腰带属于那种装饰品,松松垮垮地斜挂在腰间,一点操作难度都没有,然后……他当然就摸了,不但摸了对方光滑的背脊,更是连乳罩也解开,抚摸了那对不大的乳房,软绵绵的偏又弹力十足,这手感真的不错。
当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他就不可能再住手了——小太忠都要爆炸了呢,大手顺势直下,伸向美女主播的裤腰,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
这下,田甜终于是不肯答应了,按住了他的手,挣扎着挪开她的嘴唇,“太忠……别……”
精虫上脑的陈太忠哪里肯听她的?反正你跟我玩这么长时间,肯定也是有点心理准备了吧?于是大手顽强地伸了进去,穿过层层阻碍,挑开小小的棉质内裤,甚至碰到了胯间那毛茸茸的耻毛。
“求求你,真的不要啊,”田甜拼命扭动着身子,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还没准备好呢,真的……”
“呵呵,”陈太忠冲她笑笑,才待说点什么甜言蜜语,猛地一愣,因为他的手碰到了点硬邦邦的塑料片,“这是……来那啥了?”
反正,他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只差真刀实枪地上马了,送田甜回去还挺晚的,这不是,田主播一大早堵住了他,要他去家里吃午饭呢,“我爸爸肯定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我昨天……喝多了,我不是有意的,”眼见对方来真的,陈太忠可是有点汗颜了,啧,我怎么就这么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呢?
当然,这也是他对田甜有点好印象,又有点贪图搞定美女主播的虚荣心,想着对方接吻挺老练的,估计也不是那啥了,谁想人家就认真了呢?
正在尴尬时分,他接到了高厅长的电话,咳嗽两声倒也是正常了。
可是,高胜利不知道不是?关切地问了两句之后,“太忠,昨天的事儿,云风都跟我说了,可是太谢谢你了,这么着吧,中午坐一坐?”
“那好吧,中午坐一坐,”陈太忠擦一擦头上的汗,“其实我就随意说了说,高厅您也别太在意嘛。”
挂了电话之后,他冲田甜苦笑着一摊手,“中午高胜利请我吃饭,没法去你家了,真的,田甜,我不是什么好人,昨天就是酒劲儿上头了。”
“那昨天我要是没……没来那个呢?”田甜愤愤地看着他,“你又打算做什么?又打算怎么跟我交待?”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我错了还不行?”陈太忠叹一口气,“这还不是因为你太漂亮?我差点把持不住?”
“哼,”田甜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却还是不依不饶,“认个错就完了?”
“我补偿,我补偿你还不行?”陈太忠手向口袋里一揣,再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多了一个盒子,打开是一对亮晶晶的钻石耳钉,“这个成不成?”
田甜可是惊呆了,好半天才抬头愕然地看着他,“你……你随身就携带这这种东西?随时准备讨好女孩子?”
拜托,你比我大啊,还女孩子,陈太忠笑着耸耸肩膀,“早跟你说了,我就不是什么好人,我的女人比你想像中的还要多,不过……我是真的不忍心伤害你,所以就提前说了。”
田甜呆呆地愣了半天,才叹一口气,“雷蕾手上那块梅花表,是不是也是你送的?”
“是我送的,不过那是感谢她对我的报道,”陈太忠笑着点点头,坚不吐实,“我跟她可是没什么别的关系,你别想歪了,那是朋友之间正常的馈赠。”
“那这个算是什么呢?”田甜向那对耳环努一努嘴,“也算是朋友的馈赠?”
“这是我的歉意嘛,”陈太忠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却是有点不耐烦了,“不是一回事。”
“我也是你的朋友吧?除了歉意,我还要馈赠,”田甜嘴角泛起一丝微笑,心里却是有若明镜一般:你跟雷蕾,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的。
“那没问题,”陈太忠一听此事就此揭过,忙不迭地点头,“回头我也给你弄块表,行吧?”
见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田甜心里没地又升起一团怒火来:这么着急地撇清,我就连个雷蕾都不如吗?
“我要梅花表,还是雷蕾那个款式的,”她笑嘻嘻地看着他,“没问题吧?”
“成,”陈太忠点点头,心里觉得什么地方有点不对,不过一时间他也没心思去琢磨了,“要去办事了,也不知道高胜利正忙什么呢……”
高胜利正忙着高兴呢,给陈太忠打了电话之后,他又琢磨了一阵,直到他定的闹铃响起,忙不迭抓起电话,又拨通了蒙书记的号码。
这次又是严自励接的电话,捂了一阵之后,严秘书的声音再次响起,“高厅长,蒙书记说了,有事先向范省长和杜省长汇报,以后有时间,再听你的汇报。”
明白了,高厅长这次是真的明白了,蒙艺是在说,现在太敏感,你不要跟我搞这个那个的,你的输诚我收到了,真想感谢我,以后吧。
如若不然,蒙艺断断不可能连他要汇报什么都不知道,就一口拒绝了。
想一想刚才被纪检委吓得差一点尿了裤子,高厅长一时间感叹不已,人生吖,真是大起大落,太刺激了。
“高厅长,半个小时到了,碰头会……”秘书敲敲门走进来,下一刻就呆在了那里,“您……您不冷吗?”
敢情,高胜利一门心思琢磨事儿,现在还光着膀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