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和徐治中都没有开口,这种事不是有没有办法的问题,而是无论用什么办法,毫无疑问都要得罪很多很多的人的问题。这跟谢安澜得罪几个纨绔的家长或者陆离拒绝几个势力的拉拢是不一样的,这是很可能会得罪大半个京城里的高官权贵和皇亲国戚。
徐治中摇了摇头,道:“下官鲁钝,此事自古以来便从未断绝过,只能徐徐图之啊。”别的不,就是徐治中自己家里还有某个七弯八拐的某几个亲戚家的田地挂在他名下呢。这种事情自古就有,哪儿是他们能够解决得了的?
曾大人倒是没有这个问题,但是却也不是不能理解徐治中的意思。他出身寒门与京城里这些达官显贵关系都不深。或许也正是因此昭平帝才放心将承府交给他的。毕竟皇帝自己意宠着自个外加胡作非为是一回事,但是把自己的家底都交给外家糟蹋是另外一回事。曾大人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一向极少跟京城的权贵往来,也从不结交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他的目的,就是做个纯臣。不管以后谁上位,对于纯臣总是要容忍几分的。大富大贵或许没有,安身保命而已。
曾大人微微皱眉,看了两人一眼最后将目光落到了陆离身上。却到底还是没有多什么,只是叹了口气让徐治中自去办差转头跟陆离起了他的差事。
承府的事情自然不止是税收这一项,曾大人坐着这个子脚下的父母官这么多年也没有出过什么差错,能力自然还是很不错的。见陆离主动从存放资料的库房里出来了,曾大人倒也并不会舍不得手中的权利,直接将手中的一摊子原本该属于通判的事情全部交过去了。这些日子的相处,曾大人也看出来了。这位今科探花诚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但是一般情况下他还是很好话且知情知趣的。曾大人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独自一人将整个承府的权利抓在手里,若是这样皇帝陛下首先就不能容他。更何况通判本身就肩负着监察之责。
至于那位对他颇为不满已经到了要去挑拨新人地步的承府城汪大人,曾大人只能他虽然不想抓权,但是也从来没有打算当个傀儡摆设。他一是承府尹,这承府他就一了算数。汪大人想要压制他,没问题,先爬到他头上来了再。
完了这些,曾大人沉默的打量着陆离若有所思。陆离被他这么盯着,也不觉得不自在,只是平静地问道:“大人,可是下官有什么不对之处?”
曾大人摇摇头,看着陆离语重心长地问道:“陆大人,今年的粮税收不上来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啊。陆大人真的没有办法?”
老狐狸!
陆离心中暗道,面上却一派淡然自若,又略带几分担忧,“下官初来乍到……”
又是初来乍到!曾大人额边的青筋忍不住挑了挑,这些他都听到陆离过几次初来乍到了?这位今科探花的语言是不是有些贫乏?连借口都不知道换着用么?
曾大人笑容可掬,“陆大人过谦了,陆大人足智多谋这是整个上雍都知道的。当初在泉州,陆大人可是不花分毫功夫就替曹大人出了一个绝佳的好主意,也让泉州的百姓受惠许多。现在难道大人还不愿意为咱们自己想想法子么?”
“……”你都了我足智多谋,还想要算计我?当真不怕我听出来你夸我是在随口忽悠人?
好一会儿,陆离方才慢慢道;“曾大人笑了。”
曾大人纠结,这子还不到二十,怎么就这么难拐呢?
无奈的叹了口气道:“陆大人,老夫不是想要逼你,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老夫方才可不是笑的,我这承府的位置要是做不下去了,下一次上来的可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到时候你也别想这么逍遥自在。
陆离微微挑眉,这算是很严重的问题么?
曾大人怒了,一拍桌子,“陆大人,本官决定了。今年夏税的问题,就交给你负责!”哼哼,本官还治不了一个毛头子?
陆离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不是耍赖么?
微微叹了口气,陆离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曾大人大喜,“什么办法?”
陆离道:“大人下次上朝的时候就到陛下面前去哭一哭吧。”
哭…一哭?!
曾大人想到自己在金銮殿上泪流满面,涕泪纵横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他是实干派的官员,跟那些整打嘴炮,唱念做打样样精通的人不一样啊。他没那么不要脸。
陆离挑眉道:“夏税收不上来,也不是大人和承府的错啊。免除官员赋税的诏令是朝廷的恩典,雍州境内就是有那么多免税的土地,课税司又不能上门硬抢,大人不哭还能怎么办?”
“这个……”曾大人略有些犹豫,“这个不太好看啊。”
陆离笑容温,“大人,承府历年的税收账册好看么?”
想到承府每年的税收,曾大人的脸也绿了。别的地方衙门都是每年往国库送钱,偶尔从国库拨钱。承府是年年要求国库拨钱,若不是陛下信任他,也知道他的难处,不定他早就被当成贪墨朝廷税收给处置了。
认真想一想,呃…早朝大殿上哭还是有点太丢脸了。不如换成御书房里吧?
见曾大人开始认真思索起来,陆离也不去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喝茶。
好一会儿,曾大人似乎终于想清楚了,心情愉快地一拍大腿道:“好,就这么办了!陆大人果然是个聪明人啊,这么快就能解决了本官的忧虑。”
陆离微微扬眉道:“曾大人谬赞了,不过这事儿,大人哭归哭,最后陛下会怎么处理却不好。”
曾大人也想起来,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得也是,这几年边关也不太平,年景也不算好。陛下登记以后已经许多年没有减过赋税了,但是税收却怎么也上不来,国库里也不宽裕。”
若是皇帝陛下知道上雍附近连原本应收的三分之一都收不上来,肯定是要大动肝火的。
看着陆离不疾不徐的模样,曾大人心中一动,忍不住问道:“陆大人,你当真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陆离给他提供的办法,是解决承府的麻烦,而不是解决这件事本身的问题。
陆离抬头淡淡望着曾大人,徐徐道:“这世上,没有绝对没办法的事情。问题是…大人你有这个准备去得罪全京城的权贵么?”
“……”曾大人哑口无言。是啊,他有这个准备么?他没有。
从曾大人的书房出来,陆离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书房大门。心中暗暗摇头,不愧是能在承府尹这个位置上做了好几年的老狐狸。这位曾大人平时看着不温不火的,好像谁也不愿意得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模样。但是真要算计起来,那些整在朝堂上磨牙的人也不一样是他的对手。就是陆离自己,也不得不被他给套进去了。虽然这有双方职位上的差距,但是如果今问他话的人换了是那位汪大人的话,他绝对不会多一个字的。
“四爷,夫人来了。”才走了几步,陆英就匆匆而来低声禀告道。
陆离扬眉,“夫人?她怎么会来这里?”
他在承府当值已经有好些日子了,谢安澜却是从来没有来过。这会儿突然来…“出什么事了么?”
陆英摇摇头,神色古怪地道:“夫人,她来接您下班。然后一起去逛个街,吃个饭什么的?”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专程来接四爷下值,还要逛街吃饭。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
陆离也不多想,直接就往承府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走去。承府府衙面积不,但是有品级的官员却不多。所以他们也不用像在翰林院的时候一群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办公。陆离这个正六品的通判还是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相当不错的书房的。
陆离办公的房间在承府二堂也就是府尹平时办公的安思堂右侧后方的一个厢房。是以一出了安思堂往后一转,既看到了不远处穿着缃色刺绣衣裙的美丽女子正站在屋檐下抬头望,笑颜如花。路过陆离身边的人都忍不住投以羡慕嫉妒的眼神。
那一边,谢安澜也正好侧过头来看到陆离。立刻愉快的朝他招手。
陆离快步走过去,握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倒自己跟前,“夫人怎么来了?”
谢安澜笑道:“今没事,来接你啊。正好可以一起出去逛逛。”
“嗯?”陆离挑眉,平时她可没有对逛街有怎么浓厚的兴趣。
其实谢安澜一会对逛街和买买买很有兴趣,只是这个时代的街上实在没什么看头,是以谢安澜才只是兴致勃勃的逛过几次就没有什么兴趣了。
谢安澜挑眉,“不去么?”
陆离淡笑道:“夫人想去,怎能不去?”
“这还差不多。”谢安澜满意地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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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离奇的死亡,带给她一个全新的人生。
开眼,通阴阳,两界畅行。
铁口启,断生死,人鬼皆准。
道乱,参不透,恶鬼入阳。
缪如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死后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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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后她铁判令在手,纵横阴阳,笑看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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