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真是一只没用的兽魂。”
有个声音突兀响起,大家扭头一看正是在旁边岩石上蹲坐,慢悠悠舔舐爪子的白猫,众人耳中还有猎獬分身金线,可以帮助自己听懂兽语,白的话声他们自然也可以听见。
“你、你怎么敢骂我?”猎獬此时气急败坏的回嘴道:“有能耐你就帮大家找到敌人的踪迹,别在那边风凉话。”
“哼,这可是你的,到时候我要是能找到敌人,你就对本喵连三声‘佩服’,怎么样,愿不愿意打这个赌?”
着,白噌的一下落在了平地,吞鬼喵赶紧屁颠屁颠走过去低鸣一声:“喵呜,美女,我来帮你吧。”
“滚一边去,本姐用得着你这肮脏公猫帮忙吗?哼。”白着跑到关横身边道:“喂,仆人,我不愿意走路,过来抱着我。”
“我早就对你了,别管我叫仆人,要不然别怪我翻脸。”关横虽然这么,可还是伸手抱起了白,他接着问道:“你吧,怎么找到对方?”
“很简单,在这里,你那些可以辨识方向的鬼物,还有这傻乎乎的猎獬都没辙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听到白猫的话,关横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因为我刚刚才闲着没事,发现了一些东西,喏,就在那里。”白着用爪子指了指前方,关横瞧见地上有几块不起眼的灰石头,这猫接着道:“自己捡起来,试着往里面输送一些灵气看看。”
“我来吧。”卿凰笑嘻嘻的捡起石头攥在手中,倏然将灵气灌注进去,下个瞬间,她立刻低呼:“奇怪,这石头好像在吸收我的灵气。”
“这就对了。”
白猫慢悠悠的解释道:“我久居大西漠,偶尔也见过这种石头,一般来,凡是周身萦绕灵气过盛的妖兽或者鬼物魂体在石头附近经过,必然会迷失方向,至于这其中的道理,我也不明白。”
“哎呀,我知道了!”猎獬到底是存活千百年的神兽一枚,果然见识非凡。
它此刻懊恼的开言道:“我自己的金线分身怎么会不起作用,甚至迷失方向,原来就是因为这石头的缘故,它叫做‘灵磁石’,只要是身上有灵气的家伙从它附近经过,自己的灵气就会被吸走一部分,而后绕着这石头不住转圈。”
“我擦,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石头存在?”关横两手一摊:“那可就糟了,咱们到底要怎么找到对方?”
“对方身上散发的是邪气,所以不会迷路,不过我有办法,你们就随着本喵的指示往前走好了。”
到这里,白在关横怀里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它继续道:“仆人,一直向北边的岔路走吧,不管前面是不是有岩壁阻隔,你就算出手把它震碎,也要一直向北走,明白了吗?”“这是什么道理?好吧,信你一次。”
这句话甫一出口,关横便抱着它往前走去。
……
另一边,在地底密窟岔路内不停歇疾奔的两个家伙终于跑累了,“扑通!”金栋一个趔趄坐在了前边岩石上,他大口喘息着道:“祖师爷爷,咱们已经跑出了数里之遥,歇一会吧。”
“你这个废物,歇什么歇?万一对方要是追上来怎么办?我……”骜碌此时满脸都是不耐烦和杀气,若不是需要对方带路,这家伙早就对金栋下毒手了。
可就在下一刻,骜碌陡忽感到全身剧震,体内邪气狂涌乱窜,大有不受控制、即将破体而出的征兆。
“糟了,我因为过快吸收邪气池内的气息,没来得及彻底融合消化,要是不赶紧解决,邪气就要在肉身里‘造反’了。”
想到这里,骜碌顾不得再骂对方,自己也在瞬间盘膝坐在了原地。
“那邪气池里的气息,着实有些古怪,虽然开始的时候能帮我镇压伤势,恢复力量,可是越往后,就越觉得不对劲,难道这副阮竺的肉身承受不住邪气压力所致?”
想到此处,骜碌凛然暗惊:“阮竺这家伙的意识已经被我全部抹去,这副躯体就是个空壳子,但这家伙的身子也太虚了,竟然连些许过量邪气的压力也承受不住,该死的。”
此时此刻的骜碌,只是一丝残魂而已,要是没有肉身保护,自己的魂体在外界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挥发湮灭。
“实在不行,就只能就近另找一副寄宿的躯壳了。”打定了主意,骜碌狠鸷恶毒的眼神,倏然落在了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金栋身上。
“呃?!”明显感到对方的目光不存善意,金栋下意识仓惶问道:“祖师爷爷,您老人家有何吩咐?”
“哼,金栋,如果我,要让你留在这里阻击敌人,你会不会答应?”
骜碌冷言冷语的问着,还用凌厉眼神紧盯对方。他这话很明显就是在给金栋出难题,只要对方脸上出现一丝不高兴或者想要拒绝的神情,骜碌就立刻借故擒拿金栋,夺取他的肉身寄宿。
谁知道,这金栋也是个见机极快的油滑之徒,他算是看出来了,骜碌只是把自己当成使唤仆人似的,根本没打算教给自己炼鬼术的精髓。
既然如此,金栋心中也泛起了一丝羞恼成怒的杀机,可是权衡之后,他发觉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此时只好虚与委蛇道:“只要是祖师爷爷的吩咐,徒孙立刻照办,我马上就去拦住对方,请您先移驾离开吧。”
“臭子,竟然答应下来,可是我要让你在眼前消失,自己怎么办?出去的路,爷爷可不认识。”
想到这里,骜碌皮笑肉不笑的道:“算了,爷爷也舍不得让你去送死,这样吧,你过来,我先告诉你一些关于炼鬼术的秘要和方法,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吗?看在你这一路上伺候得体的份儿上,爷爷现在就指点你。”
“呃?!真的?”
到底,金栋也是被对方“凭空画饼”的诱惑所吸引,利欲熏心之下,这子顿时忘了是在和虎狼之辈为伍,立刻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嘴里还问:“祖师爷爷,你打算从哪里教起,我想学……”
时迟,那时快,目迸凶芒的骜碌伸手扣住了他的颈嗓咽喉:“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