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立国三百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现在虽然下大旱,宗门也有几分异动的苗头,但是下民心思定。 WwWCOM
乾帝盘是一位难得的圣主,更是中兴之主。子龙拳被他推演到最高层次,一拳可崩山河,一拳可碎日月。
就算强如神道,儒家,道家等古老传承,也只能在暗处谋划,等待时机。
其他实力稍弱的世家,豪族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这其中固然有乾帝盘镇压八荒的伟力,更多的则是因为大乾现在是民心所向,众望所归。
司徒刑目光幽幽,看着空中的几股气运交杂,背向官府,嘴角不由的升起几丝冷笑。司徒刑眼睛冰冷的看了那几人一眼,仿佛是要把这几人的容貌全部印在脑中。
“真是好大的狗胆。”
就在刘老四等人以为自己被人出卖,下意识的全身绷紧,肌肉隆起的时候。司徒刑的眼睛挪到他处,仿佛刚才的直视只是无意所为。
就在他们心中长出一口气,认为危机已经度过的时候,司徒刑的声音再度响起。
“各位父老都知道,最近有一股胆大包的劫匪,竟然敢公然袭击有功名在身的秀才。”
“这是对国法的亵渎,是对黎民的荼毒。”
“不严惩不足以平民愤。”
“不严惩不足以正国法。”
“余身为大乾的茂才,也是被袭击庄园的主人,于情于理,都要将这一帮匪徒绳之以法,还知北县一个朗朗乾坤。”
司徒刑身体挺拔,声音清越,好似金石。完上面这一段话后,环顾四周,只见刚才还心有恐惧的众人,或三四人,或者五六人,开始声的交头接耳,聚少成多,现场顿时变得嘈杂,严肃的气氛也为之一乱。
“秀才公的对,这些劫匪就是该杀!”
“杀!杀!杀!”
“全部都该杀头,不用酷刑,不能震慑。”
“真是该死,幸亏司徒老爷家里墙高人丁多,否则又要酿成一桩灭门血案。”
“肃静!”
“威武!”
早就得到指示的衙役,用手中的水火棍重重的捣在地面之上,出啪啪的声响,嘴巴大张,齐声吼道。
啪!
衙役挥动棍棒,狠狠的打在一个乱动百姓的臀部。瞬间留下一道红痕,被打的百姓下意识想要大声喊叫,但是看到衙役那凶狠的眼神,心中不由的一突,恐惧的闭上嘴巴,只敢出一丝丝闷哼。
如狼似虎!
司徒刑看着手持棍棒,粗鲁推搡,大声呵斥的衙役,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然浮现出这四个字。这些衙役膘肥体壮,执法粗鲁,稍有不顺心就棍棒交加。
百姓必定惧之如虎,避之如蛇蝎。
和后世的某管有的一拼。
但是他并没有阻止,秩序的建立,除了有教化,还必须有刑法。
只有教化没有刑法,只会导致人心不足蛇吞象。
这也是法家一直提倡的,让人百姓畏如虎。只有这样,才能维护法律的威严。
现场的百姓,被衙役的气势所慑。心中胆怯,看着面目凶横,好似虎豹的衙役,都紧紧的闭上嘴巴,不敢出一点声响,生恐遭受无妄之灾。
“恩!”
衙役凶狠的扫视,所有的百姓都好似鹌鹑一般低着头。根本没有敢妄动,也没有人敢乱言。这才停下脚步,满意的放下手中棍棒。
司徒刑也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赞赏的看了一眼衙役。
他不是儒家,不讲爱民。反而非常赞赏衙役这种简单粗暴却十分有效的手段。
“匪徒狡猾似狐。但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经过我和县尊等几位大人推断,匪徒担心官府围剿,必定派人藏身在人群之中。”
司徒刑清了一下嗓子继续道。
端坐在上,好似木偶一般,不动不言的胡不为,脸色微动,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司徒刑。他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将功劳分润给他一些。
傅举人有些满意赞赏的看了一眼司徒刑,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得的笑容,居功不自傲,此子不早夭,必定能够屹立朝堂,主政一方。
“什么,真是大胆,竟然敢藏身此地。”
“不可能吧。。。。”
“真是大胆!”
人群再次骚动起来,仿佛是潮水一般向四周扩散,而且每一个人都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四周,仿佛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洗不掉的嫌疑。
这次衙役没有阻止,只是松散围绕在四周,手按在腰刀之上,如果有人胆敢强行离去。必定会被他们砍杀。
刘老四混在人群当中,眼睛咕噜噜的乱转,心中更是百转千回。衙役的围拢看似松散,却是外松内紧。
如果胆敢冲击,必定会被隐藏在暗处的弓弩手射杀。而且还有武道修为深不可测的李家家主,巡检司胡庭玉在场。
心中衡量一下,他现强行突击,没有一分胜算。想明白这些之后,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向不起眼的角落里挪移。
他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还有几个人看了刘老四所在的方向,见到一个非常隐晦的手势之后,本来全身紧绷着的力气陡然卸掉,借助人群的移动,隐藏在角落阴影处,一脸无辜,老实巴交的看着四周。
如果不是司徒刑有望气之能,还真会被这几个人欺骗过去。
司徒刑从高台上走下,目光冰冷的注视着人群。几个和他目光交错的人,都感到身体一寒,下意识的低下头。
再也不敢和他对视。
有几个年轻气盛的,强忍着心中的胆怯,瞪大眼睛,想要直视司徒刑的眼睛。但是他们很快全身被冷汗湿透,瞳孔收缩,全心上下有一种不出的恐惧。
司徒刑淡淡一笑,也不以为杵。
司徒刑暂代县尊之职,和大乾龙气亲和度大大提升,而且他还是法家,尤擅强权威慑。全身上下有一种难言的威势,仿佛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又好像一条蛰伏的蛟龙。
一般人望之,顿时有一种胆怯恐惧之感。
司徒刑走到刘老四面前,面色冷淡的看着。刘老四本能的佝偻着身躯,一脸的恐惧,好似乡间没有见识的老农,有些讨好的道:
“的见过大人。人是做手艺的。”
司徒刑看着刘老四脸上讨好谄媚的笑容,嘴角不由的上翘,古板的脸上露出一个微不可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