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圣人!”
“竟然是司徒镇国!”
“司徒八斗到了。”
就在这时,众多儒生也认出了司徒刑的身份,有些兴奋的道。
“北郡儒生第一人怎么可能抄袭?”
“就是。”
“别浪费时间了!”
负责搜查的甲士有些为难的看着青袍官员。
青袍官员看着四周的儒生,还有好似青松一般的司徒刑,眉头不由的微微皱起,眼睛中显露出一丝不渝。
司徒刑转头环顾四周,微微的点头,主动上前,请兵甲仔细搜查。
一个个儒生有些好笑的看着甲士,甲士显然也听过司徒刑的名声,眼睛中也都流露出一丝好笑,但是职责所在,还是非常认真的上前检查。
“食盒没有问题!”
“杂物没有问题!”
刘文海隐藏儒生当中,看着司徒刑的一件件私人物品被取出,他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着急之色,他在等。
而且他有绝对的自信,这一次一定要让司徒刑身败名裂。
“没有问题!”
兵甲脸色带着微笑,心的将司徒刑所有的食盒,笔墨全部归拢,和前面的冰冷凶恶判若两人。
“司徒先生,,还要检查一下衣衫。”
“没有问题!”
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站起身,将衣衫解开,请甲兵仔细一点点的检查。
隐藏在人群中的刘文海眼睛不由的一亮。
“外衫没有问题。”
“内衣没有问题。”
“儒服没有问题。”
“行囊没有问题。”
甲士举着火把,借助火光仔细的检查。
刘文海看着司徒刑一件件衣物落在地上,但是并没有纸条之类滑落,他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没有纸条?”
“明明我已经放了进去!”
刘文海实在想不明白,究竟中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司徒刑的内衣中没有纸条。
“难道是司徒刑发现了什么?”
“不可能的!”
“自己尽得盗门传承,手法无双,怎么可能被发现?”
刘文海一脸的诧异。
“没有问题!”
“通过!”
“司徒先生,预祝您旗开得胜,一举成名!”
两个兵士将一件件衣服拾起来,细心的帮司徒刑穿上,一脸谄媚的弯腰笑着道。
“那还用,司徒先生可是文曲星转世,必定能够一举成名!”
另一个甲兵也是一脸的自豪,有些阿谀的道。
“谢两位吉言!”
“这里有一点碎银子,两位拿去喝茶!”
司徒刑一脸微笑在两个兵甲的服侍下的穿上衣服,从香囊荷包中掏出两块足足有二两大的碎银。
两个兵甲眼睛不由的一亮,但是下意识的看向青袍官员。
那个青袍官员看着司徒刑微微的点头,身体扭转过去。好似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两个兵卒隐晦的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欣喜之色。
“谢谢司徒先生!”
“谢谢司徒先生!”
“司徒先生定然高中。”
“司徒先生定然能跨马游街!”
两个甲士一脸欣喜的高声喊道。
司徒刑微微一笑,也没有在意,提着食盒,背着行李跨过龙门,走过长长的走廊,进入贡院内部。
因为春闱的关系,贡院内部的被打扫的一尘不染。
青石地面上更被喷洒了清水,显得格外的明亮。
贡院内早就有衙役等候,见他过来,急忙上前,有些谄媚的点头打过招呼之后,看过他的号牌之后,主动将司徒刑手里的行礼接过,带着他绕过几个照壁,来到一个干净铺着稻草,放着一个书桌,条件看起来有几分简陋的号房。
“司徒先生!”
“号房的条件有些简陋。”
“但是这个号房早就给您打扫的干干净净,的还在里面撒了一点硫磺,绝对不会有蚊虫叮咬!”
见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满意,这才上前好似邀功一般道。
“有心了!”
司徒刑微微点头,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扔了过去。
那个衙役心的将银子收好,手里轻轻的一垫,少也有三四两,而且是成色很好的官银,能够八九分的购买能力,眼角不由的下弯,就连脸上的笑容也变得真诚不少。
司徒刑没有管衙役的心思,轻轻的推开号房的栅栏,号房有些简陋,一个不高的土房子,三面都是墙壁,只有正前方是栅栏。
考生进入号房后,门窗都会上锁,只有如厕或者是离去时才会被打开。
这样也能最大程度上避免考生作弊。
不得不,这个手段要比后代先进,也有效的多。
司徒刑将随身携带的兽皮铺在床铺之上,现在虽然是初春但是晚上还是极冷的,兽皮不仅能够保暖,而且最是防潮。
很多没有经验的考生,因为没有携带防潮御寒之物,往往会被春寒冻伤,或者是因为寒冷难以入眠,从而影响发挥。
司徒刑虽然也是第一次参加春闱,但是王侍郎已经做了仔细的交代。
司徒刑不仅准备了被褥,还准备了备用的毛笔,砚台等,避免因为砚台因为寒冷而结冰。
。。。
就在司徒刑在心的磨着墨,修剪笔锋,准备考试的时候。
龙门处的检查也进入了最后的阶段,中间又有数人被摘了文巾,削除学籍。
“上前!”
一个甲兵从卷宗中抽出刘文海的画像,仔细的对比之后,暗暗的点头。
“姓名!”
“刘文海!”
“籍贯!”
“郭北县!”
“年龄!”
“二十有二!”
甲兵抬头又端详了一会,这才点头道。
“验明正身!”
“是考生本人。”
青袍官员仔细的看了一会画册,这才轻轻的点头,声音肃穆的道。
“搜查!”
“都打起精神来,越是最后越不能马虎。”
“出了事情你我都担待不起。”
两个士卒本来有些疲惫的身体陡然绷直,眼睛中冒出精光,大声称诺道。
“诺!”
“诺!”
刘文海面色自然,但是心中有着不出的烦躁。他实在想不明白,司徒刑究竟是如何蒙混过关的。
定然是兵卒偷懒,否则怎么可能一无所获。
因为心中有事,刘文海没有言语,好似木头人一般将胳膊高高的抬起,任凭兵卒仔细的检查。
“食盒没有问题!”
“行礼没有问题!”
“文房四宝没有问题!”
“外衣没有问题!”
“内衣没有问题!”
“儒服没有。。。”
突然,一个白色纸条从刘文海衣服的缝隙中滑落。
正在检查的兵卒眼睛不由的一凝。
神游外的刘文海眼睛不由的收缩,脸上更是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
“这怎么可能?”
“这张纸条不应该在司徒刑身上么?”
“我明明将纸条塞到了他的怀中,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自己的身上?”
刘文海虽然没有打开纸条,也没有看到文字,但是他有一种直觉。
这个纸条定然是他塞到司徒刑怀里的那张。
“大人!”
“大人!”
“发现了一个纸条!”
“有一个纸条,疑似夹杂!”
站在龙门前,眼神有些迷离的青袍官员,听到兵卒的汇报,脸色不由的一变,懒洋洋的神色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一只发现猎物的狸猫,全身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气势。
“真是大胆!”
“竟然还敢夹杂!”
刘文海一脸难以置信,眼神呆滞的站在龙门之前。好似精神失常,又好似疯癫一般,不停的自言自语:
“为什么会这样?”
“这张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怀中?”
“司徒刑!”
“定然是司徒刑用了偷梁换柱的手段。”
“枉我自诩盗门中人,终生大雁,没想到却被大雁啄瞎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