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休要担忧!”
“司徒刑文武双璧融合,固然力量大增,气运昌隆,但是对我等未尝不是一个机会。”
石崇坚摸着有些滚烫的上古神器紫薇星斗,感受着星辰的运行轨迹,眼神幽幽,若有所指的道。
“司徒刑是机反噬所生,更是地之间最大的变数。”
“别是本公子,就是成郡王在他的手上也是屡次吃亏。”
“现在一篇《推恩令》,更是搅动下风云,让下藩王恨之入骨。无数的功勋欲除之而后快,弹劾他的奏折好似雪花一般,摞起来得有数尺高,但就是如此,乾帝盘还是钦定了他的状元。”
“气运之强,一时无双!”
“文武融合之后,他的实力会更加强大。气运更加的浓郁,想要罢黜他,斩杀他更是困难,对本公子有害无益。怎么会是好事?”
张玉阶看着智珠在握的石崇坚,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有些迷茫的问道。
石崇坚的眼睛中闪过几道星痕,组成一个复杂的六角星符号,他的嘴角更是慢慢上翘,流露出自信的笑容。过了半晌,才幽幽的道:
“文曲星和武曲星融合,固然是前所未有的机缘。”
“但也是前所未有的危机。”
“文曲星和武曲星如同朝堂上的文武二臣,生对立,强行融合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爆裂!”
想到即将出现的爆裂场景,石崇坚的嘴角不由升起一丝得意邪恶的微笑。
“这怎么可能?”
张玉阶眼睛大睁,一脸的难以置信。
“不上古,中古,就本朝,霍卫大将军就是文武双璧的命格。所以为武帝开疆拓土,立下不世功勋。”
“死后更是获得武帝的追封,成为一方大神!”
“就算现在,在大乾北域,临近外域的地方,也有很多霍卫大将军庙。”
石崇坚没有因为张玉阶的怀疑而生气,而是淡淡的点头,表示赞同之后才幽幽的道:
“霍卫大将军在母体中感应星,他的命格是先的,和司徒刑后点燃有着本质的区别。”
“并且饶是如此,霍卫大将军也是英年早逝!”
“现在民间有很多推测,有人霍卫大将军是征战之时,受了暗伤,又没有好好调理,这才英年早逝!”
“哼!霍卫大将军是武道圣者,对气血经络的了解早就入微,怎么可能受了暗伤不知道?”
“所以这个法根本站不住脚,不过是外域人为了抬高自己的弥大谎!”
石崇坚想到荒诞的流言,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一脸嘲讽的道。
“还有人,霍卫大将军功高盖主,遭武帝所忌。”
“这个流言更是荒谬!”
“武帝虽然不如乾帝盘,但也是一代雄主。”
“怎么可能做出这种自毁长城的蠢事。”
“而且霍卫虽然功勋卓著,但是远远没有到赏无可赏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武帝怎么可能派人加害大将军霍卫。”
石崇坚想到某种流言,嘴角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他的话语虽然带有明显的情绪,但是分析的入丝入扣,合情合理,就算张玉阶也挑不出半分毛病。
“如此来,霍卫大将军还真不是死于暗伤,也不是死于暗算之下。那么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呢?难道真的是病死?但按照他的武道修为,阳寿最少也得有二百岁!”
张玉阶眼睛微微收缩,一脸的诧异。有些请教的问道。
“霍卫大将军不过弱冠之年,但却已经是武道圣人。”
“全身气血好似大江大河,五脏更是好似和田美玉,全身生命力旺盛,不亚于两脚蛮牛。他怎么可能病死呢?”
石崇坚嘴角升起一个弧度,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定道。
“玉阶愚钝,还请先生赐教!”
张玉阶面色严肃,整理好衣冠,对着石崇坚深深的行了一个大礼,虔诚的问道。
石崇坚也没有躲闪,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这才轻摇着玉扇,好似智者一般幽幽的道:
“成也命格!”
“败也命格!”
“文武双璧的命格造就了霍卫大将军的传奇,但是也耗尽了他的生命。”
“故而他才好似流星一般,消失在大乾的夜空之中。”
“不管是霍卫大将军,古往今来,文武双璧命格的人,都无长寿!”
“也许是因为妒英才吧!”
“这样的人注定光彩夺目,但是也注定不会恒久,如同空中的烟火,又好似那短暂的流星,虽然美丽,但是却出奇的短暂!”
张玉阶的眼睛不由一滞,随即嘴角也跟着上翘,随即流露出兴奋的笑容。
“司徒刑本就阳寿不多,在点燃文武双璧的命格,岂不是他就算侥幸没有因为文曲星和武曲星的冲突而丧命,他的命数也是岌岌可危?”
石崇坚微微点头。眼睛中流露出笃定兴奋之色。
“司徒刑必定会因为阳寿耗尽而早夭!”
“大事成矣!”
。。。。
司徒刑面色凝重的看着神庭之中的变化。
文曲星的白光已经彻底压制了武曲星散发的红光,而且白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吞噬着空间。
整个文海早不负红白分明的格局。
现在是白光一家独大,红光不停的萎缩,但是,看局势的发展,武曲星被文曲星吞噬只是时间问题。
武曲星自然不愿意面对这样的局面。
本来就吃红星体,变得愈发的鲜艳,好似是赤红的炭火。又好似被压缩到极致的火焰,焰心已经变得发白,司徒刑的心不由的升起一种不出的不安和恐惧。
他有一种直觉。
如果文曲星在吞噬压缩武曲星的空间,必定会引发出难以预料的后果。
也许,武曲星星核就会好似被压缩到极致的气球,陡然爆炸。也许会像是积蓄万年的火山,陡然喷发一般,释放出难以想象的能量。
而作为战场的文海将会首当其冲。
一个处理不当,司徒刑的肉身就会好似破碎的瓷器,瞬间变成碎屑。
“可怕!”
“实在是可怕!”
想到即将出现的局面,司徒刑的身体不由变得紧绷,后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