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头上有着好似独角一般凸起的锦鲤瞬间钻入气运最深处,好似崩裂的气泡,又好似潜入深海的游鱼,彻底的消失。
金翅鲲鹏看着消失于气运深处的锦鲤,金色的眸子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但它也知道,现在不是纠结的时候。
因为比水桶还粗,全身漆黑的蛇已经竖起了他冰冷的眸子。随时可能发出攻击。
司徒刑眼睛微眯,隐隐有着震之色。
“蛇之力!”
没有想到在鲲鹏血脉的刺激下,隐藏在司徒刑体内的蛇之力竟然被激发出来。
鲲鹏在远古时期,以龙蛇为食。
和上古纪元之子蛇然的对立。可以,血液骨髓里就有着仇恨的种子。
也正是这个原因,大蛇血脉才会在这危险的境地被激活。
哞!
上古蛇盘踞,头颅高高的昂起,眼睛冰冷的看着空中的鲲鹏,发出好似龙吟又好似老牛一般的声音。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金翅鲲鹏也毫不示弱。金色的眸子中刚发出冰冷的神光,嘴巴大张,发出清脆的鸣叫。
啾!
啾!
啾!
金翅鲲鹏在空中不停的盘旋。和蛇形成对峙之势。
不论是金翅鲲鹏,还是好似大道化身的蛇都没有贸然攻击,而是心的观察着对方,试图找到对手缺点,从而发动致命一击。
啾!
啾!
啾!
李承泽面色古怪的看着司徒刑。
因为司徒刑的眸子竟然被诡异的拉长,好似蛇眼一般,不出的冰冷。
他的心中更有着一种不出的厌恶。
有一种不出的暴虐。更有一种将司徒刑残忍杀死,吞噬的冲动。
仿佛这种仇恨已经在他的血脉之中延续了数千年,乃至数万年。
“为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李承泽强忍着暴起的冲动,眼睛不停的收缩,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出的疑惑。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种冲动?
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种冲动并不是因为他和司徒刑之间的过节和冲动,而是源自血脉。
敌!
李承泽的眼睛不停的收缩,看着眼睛瞳孔好似蛇眼的司徒刑。他的心中陡然升起一个词汇。
敌!
宿命中的敌!
只有将司徒刑彻底的斩杀,他才能真正释放血脉中的力量。
司徒刑看着空中不停的盘旋,伺机发动攻击的鲲鹏,他的眼睛变得越发的冰冷。
他心中的杀机一点也不比李承泽弱。
甚至更强!
鲲鹏是大蛇的敌!
大蛇何尝不是鲲鹏的敌!
只要将鲲鹏斩杀吞噬,他的血脉就会得到进化,而且得到了那一丝鲲鹏之力,会让他对《大鲲鹏术》的理解更加的深刻。
但是,血脉之争,并不是武道之争。
靠的不是拳头,也不是学问。
比的是血脉纯粹!
比的是血脉传承!
虽然不如武道之争那么的惊动地!
但是更加的隐秘,也更加的凶险,根本不是司徒刑和李承泽能够参与的。
他们现在能够做的只是在心中暗暗的祈祷。
希望属于自己的血脉更加的纯粹,能够战胜对方,获得血脉进化的资格。
想到这里,两人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精神高度集中,面无表情。好似寺庙里木雕石塑一般。
随着血脉之力绞杀的继续,一丝丝血液被调动。
失去了血液的滋养,他们全身的肌肉慢慢的变得僵硬,到最后竟然除了眼睛之外的器官都失去了作用。
口不能言!
手不能动!
竟然真的有了几分木雕石塑的感觉。
但是他们并没有后悔,更没有任何阻拦的打算。
如果不是为了维持生命的需要,他们甚至希望,呼吸停止,心中停止。
饶是如此,两人的呼吸都彻底的慢了下来,就连那永不停息的心脏也跳动的异常缓慢,就在众人眼睛中流露出惊诧之色。
以为两人没有心跳的时候,他们的心脏才异常缓慢的颤动一次。
“这!”
“这!”
“这究竟是怎么了?”
旁人不知其中的凶险,看着突然站立,大眼瞪着眼的两人,眼睛中都流露出迷茫狐疑之色。
突然非常诡异的站立在这里,不言不语,没有任何的表情。浑身的肌肉都僵硬,心脏跳动的速度。呼吸的速度更是出奇的缓慢。
不论是金万三,还是李承泽带来的书生,都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一脸焦急的看着两人。
眼睛圆睁好似探照灯,放大镜一般,希望能够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一丝细微的表情。
或者是得到一个明确的眼神,但是他们注定要失败了。
因为司徒刑和李承泽现在都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仿佛好似惊动空中对峙的两头神兽一般。
这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他们怎么可能有心思观察外面众人的眼神。
就算他们的眼睛余光发现了点什么,也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
因为他们已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
“究竟怎么了?”
“大人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的僵硬?”
“难道是被李承泽暗算?”
金万三有些焦急的看着好似木雕一般的司徒刑,有心上前。但是又恐惊扰。故而眼睛中流露出左右为难之色。
好在,受到影响的也不只是司徒刑。
李承泽也是如此,他面无表情的站立在那,好似庙里的石雕。
任凭四周人如何议论,都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怎么了!”
“究竟怎么了?”
“李公子为何如此表情?”
“我等又应该何去何从?”
因为没了李承泽的指挥,书生和被鼓动的百姓,好似失去了主心骨一般,又好似散沙一团。
每一个人的眼睛里都流露出犹豫之色。
啾!
啾!
司徒刑和李承泽的眼睛不停的收缩,心中有着不出的焦急。
他俩虽然全神贯注的看着金翅鲲鹏和吞大蛇的战斗,但是并不意味着他俩人切断了外界的一切联系。
金万三和书生们的焦急,他们是能够感受的到的。
但是,不论是司徒刑还是李承泽,都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因为,他们俩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鸟蛇之争已经进入了关键阶段。
只要一个不心,恐怕就会出现他们都意想不到的变数。
故而,他俩任凭外面如何吵杂,眼神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当然,两人心中还隐隐有着不出的担忧,生恐有人不知,挪动他的们的身体,从而影响了血脉之争的结果。
“大人!”
“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金万三看着场中对峙的两人,以及静默的书生百姓,心中不由的惴惴,声的问道。
“李生!”
“我们现在应该如何做?”
临近李承泽的一位头戴儒冠,身体有些白胖的儒生向李承泽的身边凑了凑,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声问道。
“来了!”
“来了!”
不论是司徒刑还是李承泽的心中都不由的咯噔一下,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不论是金万三,还是书生们。
对两人长时间这种状态,都产生了怀疑。
故而他们有些试探的问道。
“不要动!”
“不要动!”
司徒刑和李承泽的眼睛中都流露出焦急之色,不停的用眼神传递自己的意志,希望可以避免被挪动的可能。
但是不论是金万三还是那个书生眼睛都流露出一丝茫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顿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伸出自己的大手。
变数!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竟然出现了变数。
不论是司徒刑还是李承泽,都把自己的眼睛睁得老大,心中更充满了不出的绝望。
心中更充满了不出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