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情紧急,只能连夜赶路。。。”
“机关车上更是简陋,让姐受委屈了!”
司徒刑身体笔直坐在机关车中,看着火红的木炭,以及被烧的滚开,冒着白烟,好似云雾缭绕的茶水,有些抱歉的道。
“大人太过客气了!”
“大人这样做也是为了雉的安全考虑!”
“毕竟,神都的人都不是易于之辈。”
“按照他们的能力,迟早都能查到知北县。”
“否则父亲也不会急着离开!”
吕雉轻轻的欠身,满脸感激的道。
“雉还没有谢过大人呢。。。”
“姐不必客气!”
“本官既然答应过吕公,要帮他照顾姐,自然不会让姐落入歹人之手!”
“这次北郡会盟,必定是云龙混杂,但越是这样,越不容易被人发现!”
“这也是本官让姐留在军中的原因!”
司徒刑轻轻的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是不知,吕家和随侯究竟有什么恩怨。”
“让他十多年,还没有办法释怀?”
吕雉看了一眼司徒刑,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犹豫。
司徒刑也不着急,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的茶盏,仿佛那黄色的茶汤中,蕴含了什么惊动地的大秘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吕雉的嘴巴微张。
“其实。。。”
“这个事情,还是和雉儿有关。”
“雉儿出生之时,恰巧有相士路过吕府。。。。。”
司徒刑的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更是流露出倾听之色。
但就在此时,外面陡然传来樊狗儿焦急的声音:
“大人!”
“大人!”
“你在里面么?”
好似陷入回忆,正准备讲述的吕雉,被樊狗儿打断,下意识的闭上了嘴巴。
司徒刑的眼睛里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可惜。
但他也不懊恼,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的和吕雉点头,这才推开机关车的车门。
看着外面火急火燎的樊狗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呢?”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人!”
“你在这里就好!”
“咱们队伍后面一直吊着一个商队。”
“我们快,他们也快,我们慢,他们也慢。。。”
樊狗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有些口齿不清的道。
“细作?”
“难道是张家的细作?”
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凝,有些冷冽的道。
“你过来问本官作甚,全部抓了!”
“不!”
“不是。。。”
“大人您误会了!”
“末将已经问过了,他们真的商队,不是什么细作!”
“因为错过了宿营地,又逢黑,因为担心遭到野兽和妖兽的袭击这才不紧不慢的吊在咱们身后。”
“不过,他们马上就要有大麻烦了!”
“刚才后军来报,四周林子里,全部都是铁背苍狼!”
“这些人又没有武士随行,正是铁背苍狼的目标!”
“末将起来,就是想问下大人,怎么处置?”
樊狗儿见司徒刑有所误会,急忙解释道。
“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这还用问本官啊?”
“赶紧救人!”
“让后军的人,将林子里的铁背苍狼惊退!”
司徒刑听樊狗儿的情况紧急,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瞪,没有任何犹豫的道。
“大人!”
“那些商人可不是知北县的啊?”
樊狗儿被司徒刑训斥,下意识的缩脖,声的嘟囔道。
“别废话!”
“救人要紧!”
“那里的百姓不是百姓?”
“当兵,做的就是保家卫国!”
司徒刑见樊狗儿还敢声嘟囔,不由伸出手掌,对着樊狗儿的后脑就是一下。
樊狗儿不敢躲避,但他的脖子却缩的更加厉害。
“还不快去!”
“哎!”
樊狗儿得到命令,没有任何犹豫转身,就要去传达。
“你等等!”
“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见司徒刑还有话,樊狗儿瞬间站住身子,好奇的问道。
“好人做到底!”
“商队毕竟还是势单力薄,将铁背苍狼驱赶散开之后,把商队的人安排到军伍之中。”
“让他们和军旅一起行动,这样最是妥当!”
司徒刑眼睛闪烁了几下,好似在心中权衡之后,这才肃声道。
“诺!”
“诺!”
樊狗儿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应道。
得到司徒刑吩咐的后军紧急出动,对商队进行了接应。
那些铁背苍狼见无利可图,只能灰溜溜的退去。
“军爷!”
“谢谢军爷!”
“要不是军爷,的们肯定要丧失狼嘴!”
体型富态的掌柜看着围绕在四周,刀兵出鞘衣甲鲜明的士卒,还有因为受到惊吓而退去的狼群。心中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的道。
“要谢就谢谢我家司徒大人!”
“是大人心善!”
“不忍你们成了野兽的腹中之物!”
“这黑山地区危险重重,以后莫要夜间行路!”
“不是每一次都会这么好的运气,恰巧遇到我们,恰巧遇到大人!”
身穿甲胄,脸庞被头盔遮盖的队正,看了一眼明显有些虚脱,腿脚发软的掌柜,嘴角不由的上翘,有些关心的道。
“是!”
“是!”
“军爷教训的是!”
“这次是因为耽误了路程,我们才冒险夜间行路!”
“谢谢军爷,谢谢大人!”
掌柜的虽然是被训斥,但是还是不停的点头,言语之中充满了不出的感激。
“好了!”
“大人担心你们路上再次遇到危险,到下一个据点,你们跟随我们军旅一起行动!”
队正轻轻的点头,等掌柜的完之后,这才道。
“那感情好!”
“那感情好!”
“大人真的是好人!”
“真是出门遇到了贵人!”
听着队正的吩咐,掌柜表情顿时变得灵动起来,欣喜若狂的道。
其他的伙计更是乐不可支。
这样就不会因为落单,被野兽,或者妖兽袭击。
这件事对司徒刑来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但是却把那商人只感动的眼睛泛红,回去以后,见人就,司徒刑仁义,知北县府兵乃是真正的仁义之师,王者之师!
也正因为他的宣传,很多商旅都希望在路上能够遇到知北县府兵。
也正以为这份善念,让司徒刑以后有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收获。
以至于后来,司徒刑兵锋所到之处,全城百姓无不开门,敲锣打鼓以迎王师!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
话分两头。
“姐!”
“你真的如此相信他?”
“刚才如果不是樊将军恰巧到此,你可就将自己的秘密告诉他了!”
“难道你就不怕因为那事情,他对你起了歹心?”
“这个司徒大人武道修为颇深,而且又在他的大军阵中,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最多自己逃生,救不得姑娘!”
看着司徒刑的背影,一直站在吕雉身侧,闭口不言,存在感并不强的丫鬟,十分突兀的问道。
如果司徒刑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
谁能想到,一个整日做着粗重活,伺候人的丫鬟,竟然是一个隐藏不漏的高手。
而且听其语气,武道修为应该接近,或者早已经突破了先。
否则,她不会有如此强的信心,从万军大阵中杀出一条血路,脱围而出。
“四娘,不用太过担心!”
“父亲最擅观人之术,这位司徒大人,定然值得托付!”
“否则他也不会让司徒大人对吕家进行保护。”
“而且,虽然只是几日相处,但是,这位司徒大人,不仅才华横溢,全身上下却没有傲慢之气,更不会恃才傲物!”
“是一位值得托付的信人!”
吕雉回头看了一眼身穿翠绿衣服的丫鬟,嘴角轻抿,过了半晌她眼睛隐隐有着泪花闪烁,好似赌气的道:
“雉儿有时候,恨不得随便找个男人就嫁了!”
“免得拖累阿爹和吕家。。。。”
“姑娘!”
“你可不能这样想!”
“你的身子贵重,将来成就不可限量,岂能随意的糟蹋自己。。。”
“再,也是什么男人,都能娶你的。”
“命格不够,承担不住姑娘的气运,只会横死暴毙。这也是老爷,这么多年来,婉拒求亲人的原因!”
吕四娘看着委屈难过的吕雉,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道。
“哎!”
“其实,老爷再次出门,除了访寻故友以外,还有一个目的。”
“老爷听,泗水县有一人,姓刘名季,大而垂肩,双手过膝,相貌异于常人,生来具有大气运。”
“更有乡间传闻,此人乃是真龙之主,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姐是青鸾命格,正好形成龙凤和鸣。。。”
“老爷此去泗水县,就是寻访那个真龙之主,看他到底是不是姐的良配!”
“啊!”
听到吕四娘的言语,吕雉的眼睛不由的圆睁,嘴巴大张,脸上更是浮现出难以置信之色,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这怎么可以?”
“这怎么可以?”
“他明明知道的,他明明知道的,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难道,父亲要效仿先祖,再来一次奇货可居么?”
“那雉又算的了什么?货物么?”
“我是人,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冷冰冰没有感情的货物!”
“我不嫁!”
“我不嫁!”
“就算那刘季真的是真龙之主,吕雉也誓死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