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战鼓声声,一列列兵甲在伍长,队正的带领下,好似潮汐,又好似蚂蚁一般涌上山峦。
秋名山不低,足足有数千米海拔。
但是在五千兵锋面前,却是那么的渺。
在鼓声想到第三通的时候,李陵率领的,身穿红色铠甲的先锋营已经来到寨门之外。
但是他们并没有立即进攻,而是以营队为单位,组成方阵。
面色凝重的看着敌军大寨。。。
。。。。。
“你不去统领玄武营作战,跟在本官身后作甚!”
看着形影不离,亦步亦趋,好似奴仆的樊狗儿,司徒刑眼睛泛白,有些无奈的道。
“大人,玉清道余孽虽然不足为虑,但是毕竟刀枪无眼,更何况他们还都会妖法!”
“更是防不胜防!”
“大人是三军统帅,地位非凡,乃是军中表率,不能有任何差池!”
“还请大人不要亲身涉险!”
樊狗儿看着司徒刑,一脸认真的道。
“这是谁教你的措辞!”
“你樊狗儿是市井出身,没有读过几书!”
“你不出这样的话,可是军师让你来劝本官?”
司徒刑诧异的回头,看着满脸憨厚的樊狗儿,有些无奈的道。
“这样都被大人发现了。。。”
“这的确是军师告诉末将的!”
“一字一顿的,来十分的不爽利!”
“大人,快跟俺回去吧,前面太过危险!”
樊狗儿被司徒刑识破,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为难的笑容,有些憨憨的道。
“本官又不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论武道修为,本官还在尔等之上!”
听着司徒刑的训斥,樊狗儿脸上不由的流露出憨厚的笑容。
但是他并没有离去,还是和刚才那样亦步亦趋的跟随在他的身后。看的司徒刑不由暗暗的摇头,却有无可奈何。
樊狗儿性子憨直,只要他认准的事情,很难改变他的主意。
这也是,诸葛见龙请他来看住司徒刑的原因。
“狗儿!”
“你不要总跟着本官!”
“本官不需要你的保护!”
“你到机关车附近,保护吕家姐的安危。”
“吕家姐是女子,不同于我等,第一次经历战阵,在这乱军之中,恐有些不适。”
司徒刑看着亦步亦趋的樊狗儿,肃声的吩咐道。
“可是大人。。。”
“这军阵之中,诸多危险。”
“大人更是三军主帅军旅楷模,稍有闪失,恐怕就会引起军心动摇!”
“到了那时,才是我等的灾难!”
樊狗儿并没有因为司徒刑的怒斥而离开,反而据理力争的道。
“这是命令!”
“樊狗儿,你敢违背本官命令不成!”
“心军法伺候!”
司徒刑看着一根筋的樊狗儿,脑袋顿时感到一阵发胀,声音中也多了几分不渝。
但是,那樊狗儿好似根本听不出一般,继续亦步亦趋的跟在司徒刑的身后。
“就算大人执行军法!”
“末将也要跟着大人。”
“末将是大人的亲卫,自然要保证大人的安全!”
樊狗儿固执的看着司徒刑,没有任何的退让。
“你!”
司徒刑看着满脸倔强的樊狗儿,心中难免气急,但也有着一丝不出的感动。
樊狗儿如此的坚持,都是为了他的安危。
“要想狗儿去保护吕家姐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大人向狗儿保证,待在中军大帐,不再亲身涉险。”
“狗儿这就去!”
樊狗儿倔强的看着司徒刑,面色肃穆的道。
“罢了!”
“罢了!”
“本官这就返回中军大帐!”
“战事不结束,本官绝不亲赴前线!”
“你赶紧去保护吕家姐,千万不要有什么闪失!”
看着满脸倔强的樊狗儿,司徒刑不由无奈的摇头,叹息一声,这才郑重的道。
“大人,可不要哄骗狗儿!”
樊狗儿听到司徒刑的承诺,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欣喜的道。
“这是自然!”
“本官一诺千金,自然不会哄骗于你!”
司徒刑用手扶额,一脸无奈的道。
“这?”
听到司徒刑的郑重,樊狗儿没有和刚才那般立即反对。
吕家姐,虽然见识不同于平常女子。但终究是女儿身,初次经历战阵,必定多有不适。
如果在被不长眼的人冲撞了,恐怕更是不美!
想到这里,樊狗儿才勉为其难的点头,但是他离去之前,还是仔细的给亲兵吩咐,一定要紧跟司徒刑,护卫好中军大帐。免得他被玉清道的人偷袭。
“杀!”
“杀!”
“杀!”
李陵作为先锋,第一个登上山岗,直面好似洪荒巨兽一般静静俯卧在山梁之上的大寨。
因为蛮荒野兽,妖兽横行的缘故。
蛮荒的山寨,要比内陆修建的复杂,考究的多。
长长的,特别是寨门和寨墙,不仅修建的十分厚实。而起结构更是特殊,一根根被削尖了的木头,好似刺猬一般向外面直刺。
在暗色的长矛尖上,隐隐约约,可见血渍的痕迹,有的血迹已经非常久远,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暗红,黑色。
李陵下意识的抽动鼻子,他仿佛从那些血迹斑驳中闻到了铁血的味道。
这哪里是一堵普通的木墙,分明是用长矛组成的矛阵。又好似一个全身毛发炸立的刺猬。
这样的阵势,别冲撞,就算巧取也是非常的困难。
“将军!”
“山寨依靠山形而建,不仅被提前挖好了壕沟,陷坑,更有好似长矛林立的寨墙,强攻,势必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营正李大虎见李陵站在高处观察形势,急忙上前,声的道。
“山寨地形十分的古怪,好似鸟巢一般镶嵌在悬崖峭壁之间。”
“本就是一块,易守难攻的军事要地!”
“更何况,玉清道在这里经营日久,必定还有其他手段。”
“本将也知,此处不宜强攻!”
“但是,不强攻,你可有其他破敌之策?”
李陵斜了李大辉一眼,有些无奈的问道。
“这。。。”
李大虎被李陵问住,半晌不知如何言语。看着站在寨墙之上,张弓搭箭,严阵以待的武士,李大虎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那也不能这么冲上去,被人当做活靶子吧?”
“自然不能如此!”
“既然对方有弓箭手,那么我们就进行以攻对攻!”
“弓箭手对弓箭手!”
“调弓弩手过来!”
李陵眼睛闪烁,面色凝重的道。
“以攻对攻!”
“以箭对箭!”
“将军,敌方虽然没有强弓,更没有床弩之类守城利器。”
“但毕竟是站在高处,从空中抛射。”
“我们的弓弩手则需要仰头攒射,非常的吃亏!”
李大虎看着高处站立的弓弩手,满脸担忧的道。
“他们虽然站在高处,占据地利,但毕竟是人少。。。只要大兵压上,和他们进行对射。”
“他们定然,不是我们大军的对手!”
李陵看着两者之间的距离,在心中衡量半晌。这才重重的道。
“玄武营的盾牌手在弓弩手前方布成盾牌,就算对方没有床弩之类利器,就不会对兵甲造成太大的伤害!”
“恩!”
“将军的是!”
“这样最是稳妥。”
李大虎听到李陵的办法,不由重重的点头,转身向队列中走去,调度弓弩手到位。
盾牌兵是玄武大营的特殊兵种。
都是孔武有力的汉子,身上更穿着重型铠甲,每一个都是樊狗儿的宝贝。
在整个大军中,也只有司徒刑和樊狗儿能够调动他们。
李陵独自一人来到中军,向司徒刑复命,并且请求盾牌兵的帮助。
“什么?”
“你想要盾牌兵顶在前方,组成盾牌大阵,护着后方的弓弩手,和山寨上方的武士进行对射?”
听到李陵堪称大胆的计划,司徒刑眼睛不由的收缩,心中难免的升起几分疑惑。
要知道,对弓弩手来,位置高度非常的重要。
玉清道的人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占据着绝对的优势。
和他们对射,在司徒刑看来,并不是一个太好的主意。
司徒刑不相信李陵会不知道这样的常识,但还是诧异的问道。
“为什么不进行强攻,一鼓作气的将整个山寨拔除?”
“玉清道以前虽然是宗门之一,但是累年来屡遭重创,实力早就大不如以前。”
“只要三军将士用命,轻易的就能将他们铲除!”
“大人!”
“玉清道的实力的确大不如以前。”
“但是蛮荒的山寨和大乾内陆的山寨,不仅是外型,还是结构都有着很大的区别。不仅更加的厚重,而且还有尖锐的好似长矛的倒刺。”
“就算身强体壮,长满鳞片的妖兽,短时间内也突破不得!”
“身穿重型铠甲的玄武营,强行突破也会损失惨重!”
李陵见司徒刑不是太了解前方的情况,急忙解释道。
“如来是这样!”
“你是前锋营主将,自己做主就好!”
“你持我的将令,去玄武营调动兵马!”
“速速调兵,本官在中军等你的好消息!”
司徒刑听着李陵的解释,不由轻轻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将帅案上的兵符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