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招了么?秘籍,还有宗门藏宝之地在哪里?”
司徒刑靠在篝火旁,眼神幽幽的看着四周,士卒们紧紧的抿着嘴巴,不发一言,让整个大军看起来都有一种不出的悲伤。
宗门武士虽然人数和府兵比起来并不算多,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以一敌十的武士。
就算大军士气高昂,又有樊狗儿等猛将坐镇,但是伤亡终究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整个大军才有这种压抑的感觉。
“没有!”
“那几人倒是硬骨头!”
“不论我们怎么用刑,都没有松口!”
樊狗儿听到司徒刑的问话,脸色有几分不好的道。
“没想到,宗门之中也有这种忠贞之士!”
“倒是可惜了。。。。”
司徒刑对这样的答案早有预料,过了半晌才满脸惋惜的道。
“哼!”
“要末将,他们就是被宗门洗脑了。。。”
“全部杀了,一劳永逸!”
樊狗儿见司徒刑夸奖夏海波,嘴巴不由的轻撇,有些不舒服的道。
“既然,他们不愿意投降!”
“那么,就成全他们吧!”
“各为其主,互有损伤。不要虐待他们,给他们一个痛快吧!”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思考了半晌,有些无奈的重重叹息一声。
“诺!”
和司徒刑的惜才不同,樊狗儿心中对这些人充满了愤怒和恨意,毕竟玄武营因为首当其冲的关系,损失最大。
想到昔日一些朝夕相处的面孔再也回不来了,他心中就有着不出的愤怒。
“哎!”
看着樊狗儿的表现,司徒刑不由的重重的叹息一声。
在他看来,樊狗儿的表现大没有必要。
交战双方,没有私仇。
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本来就没有对与错!
如果,宗门武士夏海波等人投靠,他定然会欣然接纳,并且会给予重用。
不过,他也明白!
樊狗儿这种情况是十分正常的,要知道后世人曾经总结过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坐过牢,一起嫖(漂)过(唱)娼。。。
战友之间的情怀,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
这么多士卒被斩杀,樊狗儿心情抑郁,难过,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可惜了那些宗门武士!
要知道,那些宗门武士,可都是经过玉清道精心培养,不仅每一人都是武师,战力超群,而且最关键的是和普通的游兵散勇不同。
他们还懂得互相配合,懂得应用军阵之法。
六瓣梅花刀轮阵,就算现在想起来,司徒刑心中还有一种惊艳之感。
可惜,不能为自己所用。
否则,自己的手中势必又会多了一张王牌。
就在司徒刑心中暗暗叹息的时候,樊狗儿已经亟不可待的来到军营大牢。
身体强壮,好似雄狮一般的夏海波面色黝黑,眼睛空洞的跪坐在那里,他的手臂上,脚踝处,以及脖子上,都挂满了手臂粗的铁链。
轻轻的一动就会发出一阵阵哗啦啦,金属碰撞的响声。
“夏海波!”
“到了现在,你还是不想招么?”
“宗门的秘籍,还有藏宝之地在哪里?”
“只要你了,本将军向你保证,你们就再也不用遭受折磨了!”
樊狗儿眼睛直勾勾,好似钢刀一般盯着夏海波,声音冷酷的问道。
但是,那夏海波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眼睛出奇的空洞,任凭樊狗儿什么,他都好似木头人一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应。
“你哑巴了么?”
“樊将军在问你话呢!”
旁边的士卒见这样的情景,不由的感到一阵气急,有些愤怒粗鲁的大声吼道。
甚至有人将沾了水的皮鞭,重重的抽打在他的胸膛之上。
但是诡异的是,夏海波的不仅没有发出痛楚的声音,脸上更是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好似那皮鞭根本就没有落在他身上一般。
“你们是不是偷懒?”
樊狗儿看着全身布满鞭痕,血迹斑斑的夏海波,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解恨。不过,当他看到夏海波那满不在乎的表情时,心中难免还有几分不爽。
“樊将军!”
“的怎么敢偷懒,自从这位爷一进来,就竭尽全力的招呼!”
“不过这位爷的身体,的确是强壮,一个多时辰过去了,愣是没有痛哼一声。。。”
两旁手持刑具的士卒见樊狗儿询问,急忙上前行礼道。
“哼!”
“他是先武者,皮肤坚硬好似牛皮,你们的这些伎俩怎么可能伤到他的筋骨。。。”
“最多也只能给他松松皮罢了!”
樊狗儿看着两眼空洞,好似满不在乎的夏海波,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不渝,好似嘲讽又好似威胁的道:
“夏统领是皮糙肉厚!”
“就是不知,你那些手下,有没有你这样强壮的筋骨。”
“你。。。”
听到樊狗儿那威胁气味十足的话语,本来眼睛空洞,毫无反应的夏海波,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折辱我等,算什么英雄?”
“哼!”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
“没想到,你还会话。。。。”
樊狗儿看着表情有了变化,眼神不再空洞,心中顿时升起几分窃喜。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夏海波,逼问道: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还不打算么?”
“你还是杀了我吧!”
“我是不会出卖宗门的。。。”
夏海波看也不看樊狗儿,没有任何犹豫的道。
“这样就怪不得某了!”
“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某家就不信,那些被俘虏的武士,都和你是一样,软硬不吃。”
“来人。。。。将他押出去了,就地正法!”
樊狗儿看着夏海波断然拒绝,脸上没有任何意外,重重的道。
听到樊狗儿的话语,夏海波的脸上不仅没有沮丧害怕,反而有着一丝不出的解脱,仿佛,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现在。
“诺!”
“诺!”
看押的士卒没有任何犹豫的从腰间取下钥匙,就要上前打开牢门。
就在这时,营帐陡然无风自动。
就连那明亮的灯火,也好似在气流的作用下,陡然闪烁了几下,差点熄灭。
一个冷酷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
“哼!”
“你对宗门倒也是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