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刘蟒气势怎么弱了很多?”
一个百姓有些狐疑的看着全身**的刘蟒。
不知是不是错觉,刚才还张扬跋扈的刘蟒,在司徒刑的轻声呵斥之后,全身竟然气势变得萎靡不少。
脸上的桀骜不驯也变少了很多。
本来被他呵斥恐吓的百姓,也顿时有了喘息,班上之后,鸦雀无声的环境中,陡然响起一声怒吼。
“出兵!”
“三军未动,”
“一定要让北郡人付出代价!”
“没有钱!”
“我们捐,没有粮食,我们捐!”
“只能能够打败北郡!”
“我们就是不吃不喝,也要坚持到底!”
一个个百姓好似被彻底的激怒,面色狰狞,怒声吼道。更有人忍不住上前,紧紧攥着拳头,对刘蟒怒目而视。
司徒刑也不阻止,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他的眼中,这方天地再次发生大变,百姓头顶的白色,好似被风一吹,就会散开的气运竟然在阵阵怒吼声中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好似海洋的庞然大物。
在这个海洋当中,更有无数好似山峦一般高大的核在咆哮,翻滚。
就算司徒刑望之,心中也有一种惊惧之情。
太强大了!
这种强大,甚至在龙气之上。
这种强大,具有排山倒海,沧海娠的能力。
这就是人民的力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原来是这样!”
司徒刑眼睛迷离,满脸感慨的呢喃道。
“怪不得孟轲说民为贵,君次之!”
“百姓看似卑微,但他们却是这个国家的基石,如果他们的力量聚集在一起,那是非常可怕的,改朝换代,移山填海,都是等闲之事!”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
“原来这才是民为贵,这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真正含义!”
司徒刑好似领悟到什么,眼拘的光芒越来越亮,他脑海中的念头,更是好似被白布擦过一般,变得更加的明亮。
空中的文气更是不停的翻滚,文庙之中的百圣雕塑更是发出阵阵轰鸣!
“这!”
“这是怎么了?”
众人不由下意识的抬头,满脸震惊的看着空中,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萧何不由的脸色大变,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刑。因为距离比较近的关系,他多少听到了一些呢喃。
“难道说,空中文气聚集的变化,和司徒大人刚才的那几句呢喃有关系?”
想到了某种可能,萧何眼拘的震惊之色更浓。
也不知过了多久,空中积聚的文气陡然翻滚。
一个儒服高冠,面色清癯的老儒站在空中,声音肃穆的大声高读:
民为贵,社稷次之!
“这是?”
每一个人都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空中好似锦云一般翻滚气海。
众人无不流露出震惊之色。
不过最让他们感到震惊的,还是空中的圣人投影。
“孟轲!”
“是孟轲!”
“亚圣啊!”
看着空中面色清癯的圣人,以及郎朗好似排山倒海的读书声,满头白发的老年儒生最先反应过来,满脸激动的跪倒在地,大声喊道。
其他人的反狱是激烈,很多人更是跪倒在地,不停的叩拜。满脸的虔诚。
嗡!
嗡!
嗡!
随着文气的翻滚,圣人的圣言,悬挂在文庙之中,足足有数千斤重的青铜大钟,在没人撞击的情况下,竟然嗡嗡响了起来。
浑厚的钟声,传出百里,八府文庙好似受到影响,亦或者是连锁反应,钟声接连响起。
就连北郡等处,也多有感应。
“这是!”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文气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北郡文庙之中,祭酒孔颖达下意识的抬头,眼睛收缩,满脸的震惊的看着北方天空。
“难道说北方的那位新圣人,又有新的著作问世?”
想到这里,孔颖达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
要知道,司徒刑不仅仅是一位封疆大吏,他更是儒家公认的新圣人,论地位,仅在洪玄机这位当世圣人之下。
所以,他的一举一动,在儒林中都有很大的影响力,所以,知北县的变化虽然不如以前那么声势浩大,但也被很多有心人看在眼里。
无数的信鸽腾空而起,飞向四面八方。无数的人被惊动,更有无数的人坐立不安,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这些和司徒刑都没有任何关系。
他现在要做的是,接受文气灌顶。
只见空中的文气翻滚,最后化作一道长虹,好似潮水一般倒灌而下。
司徒刑头顶也有一股文气升腾,成接引之状。
最后两股文气交接在一起,形成交尾之势。
司徒刑文海中的文气,也好似有源之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扩张。
千尺,两千尺,三千尺,五千尺。。。
随着文气的倒灌,文海越来越大,司徒刑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到最后,更是好似灯泡一般命令,仿佛能够看穿人心。
众人一时间,竟然没有人敢和他对视。
这就是精神蜕变的效果。
司徒刑的念头经过文气洗刷,变得更加的纯净,好似姹女婴儿。又好似一个深不见底,却无比纯净的湖泊。
人世间的一切,都能被他倒影而出。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众人都有一种被洞穿的感觉。
“这!”
身上衣服被剥光,双臂倒剪,脸色赤红,好似烧红大虾的刘蟒,满脸惊恐看着四周。心中更有着说不出的惊惧。
他没想到,知北县人对这件事反应会这么强烈。
他更没有想到,司徒刑在这种情况下,竟然再次突破,看他的修为,已经无限接近于大儒。
要知道,就算在圣山,大儒也是中坚力量。
更何况,司徒刑和普通大儒还是不同,他在翰林境界时候,战力就等等于大儒。
现在又再次突破,恐怕只有一些老牌鸿儒,才能在文道上和他争锋。
“大人!”
“我们用怎么办?”
同样双臂被倒剪的随从,也是满脸的惊惧。
“怎么感觉好像是做了一件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