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就这么放过那个老东西?”
醉眼朦胧的刘庄看了一眼帐门,有些不解气的说道。
“休要胡来!”
看着脸色赤红,满脸嚣张的刘庄,刘季不由的附一阵头疼。
刘庄是他的族弟,生性好斗,脾气暴虐。平日没少惹祸,不过,放在战场上却是一员骁勇之士,也正是这个原因,刘庄在军中如鱼得水,深受刘季的信任。
“诺!”
刘庄见刘季脸色阴沉,不敢再放肆,急忙收敛狂态,低声称诺道。
别看刘季整日游手好闲,不喜欢读书,但是在兄弟之中素来有威望,就连太公长子也比不得他。
更何况,刘季现在权柄日重,身上的威严也是越发强烈。
别说,他只是一个家族子弟,就算是刘太公有时候也不敢直面反驳。
。。。。
“真是晦气!”
“竟然被一个老匹夫当面羞辱一番!”
面色赤红的尉迟有些不满的嘟囔道。
旁边的小尉迟也是满脸的抑郁。
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最后竟然还是被细作逃脱,并且带出了情报。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就是耻辱,恨不得永远不再提及。
今天程度在帅帐之中,公开提及,并且上升到前所未幽高度。
如果说最恨程度的,定然是这两兄弟莫属。
“刘庄!”
“刘庄!”
就在两人低声咒骂之声,敲刘庄从帅帐之中悻悻的走出。
大尉迟见到刘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急忙压低声音,挥手说道。
“什么事情?”
“你们两人不自己的营地,站在这里作甚?”
“难道说你俩找三哥有事情?”
刘庄眼睛迷离,满脸醉态的问道。
“刘庄!”
“三哥有没有生气?”
小尉迟心的看了一眼大帐方向,见没人注意到他们,这才上前半步,低声问道。
“哼!”
“三哥怎么可能不生气!”
“今天大帐内的情况,你们哥俩不都看到了么?”
听着小尉迟的问话,刘庄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挑,有几分不满,又有几分不耐烦的说道:
“害的老子也被三哥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说到底,还是你们兄弟屁股没擦干净!”
听着刘庄毫不留情面的训斥,尉迟兄弟不由的脸色大变,不过,他们也知道,刘庄就是这样的人。
和他计较不得,只能满脸苦笑的点头,不过他们心帜怒火却越来越盛。
都是程度那个老家伙!
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可能受这份牵连?
想到这里,两人眼睛不由的就是一寒。
“刘庄!”
“不要生气,这次是我弟兄连累了你。”
“等回去之后,倚翠楼的姑娘,随便你挑,都记在我们兄弟账上!”
大尉迟年龄要大一些,做事情也十分的圆滑,所以,急忙上前屡刘庄,笑着打趣道。
“倚翠楼,真的任凭我挑?”
听到大尉迟的话,刘庄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垂涎的说道。
“大兄!”
小尉迟看着刘庄的表情,脸色不由的微变,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大尉迟。
要知道,这个刘庄可是出了名的色中饿鬼,如果让他去了倚翠楼,天知道会出现什么事情?
花费的银子,更是会惊人。
“那是自然!”
大尉迟明白小尉迟的担心,刘庄好色早就不是什么秘密过虽然有些肉疼,但他还是重重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我们兄弟说到做到!”
“那就好!”
“三哥那里,刘某会替你们美言!”
“你们知道的,三哥对我们兄弟向来不错,这点颜面,他还是会给我刘庄的!”
刘庄见大尉迟重重的点头,心中不由的大喜,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不少。满脸堆笑大包大揽的说道:
“你们兄弟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
“今日之事,包在我刘庄身上。”
“嗯嗯!”
“多谢兄弟!”
尉迟兄弟见刘庄如此说,脸上不由流露出一丝喜色,高兴的点头说道。
不过想到,今日之事,尉迟兄弟心中就附一阵阵抑郁。
“都是程度那个老匹夫!”
“好好的兴致,全部被他败坏!”
“谁说不是!”
听着尉迟兄弟的抱怨,刘庄也是一阵气闷,眼神也变得抑郁起来。
“哥!”
“要不,咱们。。。”
小尉迟年龄最小,做事也最是冲动。
如果是以前,大尉迟定然会阻拦,但是今日他也喝了不少酒。在小尉迟的怂恿下,也有些按耐不住。
“干!”
“今天程度老匹夫,让老子被三哥训斥!”
“走,找程度老匹夫麻烦去!”
刘庄本就是无法无天的主,今天又因为此事被刘季训斥,心中早就不满,被尉迟兄弟这么一鼓动,哪里还能忍得住。
“走!”
“找程度老匹夫麻烦去!”
三人踉踉跄跄的向程度的营帐走去。沿途的兵卒不敢阻拦,只能目送他们离开、且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程度的营帐。
你招惹谁不好,招惹刘庄这个混世魔王。
谁不知,刘季对于自己的族弟都非常的照顾,也正是这个原因,军中很多大权,都掌控在刘氏人的手中。旁姓人,根本没有办法染指。
不过,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是,刘庄和尉迟兄弟根本没有见到程度。
他们见到的只是一个空帐。
桌椅板凳俱全,油灯也是点亮的,但是就是不见程度的身影。
“程度呢?”
“程度去那里了?”
刘庄和尉迟兄弟面面相觑,有些茫然的问道。
“不应该啊!”
“现在已经是亥时!”
“程度怎么可能不在营帐之中?”
“难道说,他知道我们要找他麻烦,提前躲了出去?”
刘庄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四周兵丁,怀疑的问道:
“是不是有人给程度老匹夫通风报信?”
“将军!”
“我等冤枉啊!”
“程大人,酉时回来,拿了点东西,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至今都是一直未归!”
那些兵丁被刘庄盯住,不由的脸色大变,急忙上前解释道。
“什么!”
“你说程度酉时回来后,又匆忙离去,至今一直都没有回来?”
听到兵懂言,大尉迟的脸色不由的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