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李斯李相国?”
听到那中年男人自爆身份,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缩起来。嘴巴微张,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早就死了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什么!”
“你什么?”
“你竟然敢诅咒本相国,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
司徒刑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李斯耳目却极其的灵敏。还没等话音落地,李斯那种大脸已经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的身体更是被好似鸡一般,被李斯直接捏着脖子一把抓起。
咳!
咳!
咳!
因为气管被捏住的关系,司徒刑的呼吸顿时变得困难起来,因为缺氧的关系,脸色更是变得铁青。
他用拳头捶打,试图挣脱李斯手掌的束缚。但是,李斯的个子虽然不高,体型也不壮硕,但是他的手掌却异常的有力,好似老虎钳一般死死的攥住司徒刑的咽喉。
任凭他如何的挣扎,都没有一丝松开的迹象。反而因为他激烈的反抗,导致身体内氧气饱和度急剧下降。
“松手!”
“松手!”
“快松手!”
“你快掐死我了!”
司徒刑用自己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李斯的手臂之上,但是李斯的手臂好似精铁一般坚硬,任凭如何捶打,也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反而越来越紧,司徒刑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就在他即将昏厥之际。
李斯的手掌竟然慢慢的松开一丝。本来将要昏厥的司徒刑,也因为这一丝松动,变得精神起来。
“子!”
“看在咱们都是法家一脉的份上!”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相国!”
“否则,本相国定然让你魂飞湮灭!”
李斯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司徒刑耳边却好似炸雷一般,不过也让他看到某种希望。他的嘴巴张合,从肺腔中,有些艰难的发出一声异常沙哑好似呢喃的声音:
“相国!”
“你已经失败了!”
“秦王政陨落,大秦早就已经灭亡,现在的朝廷是九百年后的大乾!”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九百年了!”
“怎么可能过去九百年了?”
李斯听到司徒刑的话,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不对!”
“定然是你在骗我!”
“本相国感觉不过是几日,怎么可能已经过去九百年?”
“你这个贼,竟然敢欺骗本相国,该杀!”
李斯好似想到了,眼睛陡然变得锐利起来,手上的力度也陡然加大不少。本来脸色又些恢复正常的司徒刑,眼睛顿时一滞。呼吸更是变得急促起来。
“真的!”
“这是真的!”
“纵横家离间了秦王政和诸皇子,以及法家的关系,从而导致宦官赵高和公子胡亥献城投降。”
“秦王政被百家围攻而死,就连李相国你也。。。。”
“本相国!”
“本相国怎么了?”
听到和自身有关,李斯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起来,有些急促的问道。
“手!”
“手!”
“手!”
不过,司徒刑却没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有些困难的用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脸色赤红,好似呼吸不通畅。
“快!”
“我劝你不要和本相国耍滑头。。。”
“否则本相国定然会让你生不如死!”
李斯看着司徒刑艰难呼吸的表情,也不感到担忧,轻轻的松开手掌,让他双脚落在地面之上,眼睛冰冷的威胁道。
“知道!”
“知道!”
司徒刑使劲的揉搓着脖子,大口,有些贪婪的呼吸着四周的空气。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的轻松,原来自由呼吸竟然是一件这么幸福的事情。
“快!”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本相国为什么会陨落?”
见司徒刑气息稳定,脸色变得正常之后,李斯有些忍不住的大声追问道。
“相国帮助秦王政锻造的十二金人,可以的冠绝下。”
“就算百家用尽心机,也不是对手!”
司徒刑平复自己的心情之后,幽幽的道:
“那是自然!”
“那十二金人可是搜集下之兵,融合了法家,墨家,阴阳家,皇家的力量!”
“其威力可以战斗地,别区区的百家,就算下皆反,秦王政也可以凭借这十二金人力挽狂澜!”
听到司徒刑的话,李斯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倨傲和得意,理所当然的道。
“不对!”
李斯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眼睛中更闪烁着凶光。
“按照十二金人的强度,就算咸阳被人离间,众叛亲离,秦王政也定然不会落败!”
“你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
看着李斯的脸色大变,眼露凶光,司徒刑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急忙道。
“十二金人的确是无人能敌!”
“但是,就因为太过强大,获罪于!”
“上降下火雷,冰雹,将十二金人击成碎片!”
“前辈也因为这个原因,修为大损,后被人围杀于咸阳城外。”
“什么?”
“获罪于!”
“被人围杀于咸阳城外!”
“对你的事情,本相国为什么没有一丝印象?”
“你是不是在骗我?”
听到司徒刑的解释,李斯的眼睛不由的收缩,其实听到十二金人的时候,他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相信。
因为十二金人是大秦帝国最高等级的秘密。
别是旁人,就连皇子胡亥都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在阴人的鼓动唆使下背叛大秦。
但是,他心中还有着几分侥幸。
“我知道相国一时难以接受!”
司徒刑见李斯并没有暴怒,心中不由的升起几分庆幸,有些声的慰藉道。
“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相国一生想要打破地樊笼,做那逆之举!”
“地岂能无所感应?”
“所以这才有火,雷霆落下。”
“十二金人虽然强悍,但是终究是后之物。”
“这么。。。”
“本相国的逆之举是失败了?”
李斯抬头看着和几百年前没有丝毫变化的空,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有一丝苦笑之色。
早该发现的!
自己早该发现的!
怪不得这里的地,是那么的死板,没有一丝生机。
原来,这里根本不是地。
而自己也是不是李斯本人,只是一缕不甘心的念头。
“不甘!”
“本相国真的不甘心啊!”
“倾国之力,就这么失败了?”
“道竟然降下雷火,将十二金人击溃!”
“贼老,究竟要束缚我等到什么时候?”
李斯看着纹丝不动的空,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强烈的不甘,全身血管好似青蛇一般浮起,好似疯癫一般仰头怒吼道。空也仿佛感受到了李斯胸中的怒火,竟然第一次发生了改变。
蔚蓝色退去,赤红色上升。最后竟然变成了血色,更有一道道闪电好似龙蛇一般在上舞动扭曲,好似苍都被激怒。
但是李斯脸上却没有任何惧怕之色。
反而身体挺拔,好似标枪,又好似大龙一般直刺空。
来也奇怪。
刚才还是电闪雷鸣,好似随时都会落下的雷霆,竟然十分诡异的消失,好似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幻,也好似这里的道就是一个纸老虎。
司徒刑看着眼前诡异的变化,眼睛陡然圆睁,嘴巴大张,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这怎么可能?”
“强悍无敌的道,竟然被李斯吓退!”
“如果道真的如此孱弱,为什么会禁锢下英雄数千年!”
“这怎么可能?”
“什么道!”
“不过是一个软蛋。。。”
李斯眼睛中却没有任何的意外之色,好似对眼前这样的事情早就已经适应。看着畏惧退去的道,他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好似疯癫一般大声笑道。
道好似真的被李斯吓到,竟然好似孩子一般藏起,不敢在出一点声音。刚才还清明的空,也变得暗淡不少。
“这里!”
“这里是李斯的执念所化!”
“上面的道,也不是什么道,只是他的一缕执念。。。”
看着四周的变化,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收缩,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你的修为太低!”
“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本相国是不会把钥匙交给你的!”
“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看着道退去,四周变得灰暗。李斯仰头看,双手背在身后,眼睛迷离的道。
“钥匙!”
“什么钥匙?”
“难道启动金人的钥匙竟然在这幻境之中?”
想到了某种可能,司徒刑的眼睛顿时闪烁起来。只见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几步上前,对着李斯的背影重重的行了一礼,面色肃穆的道。
“这尊金人劫后重生,是我法家的最后希望,还望前辈成全!”
“成全!”
“本相国为什么要成全你?”
李斯头也不回,有些轻飘,有些不屑的道。
“本相国既然已经陨落,有这尊金人陪伴也是不错!”
“还请前辈成全,因为晚辈也想和相国一般,做那逆之人?”
司徒刑并没有因为李斯的回绝而起身,反而更加真诚的道。
“什么!”
“你要做那逆之人?”
“难道你就不怕道么?”
“这方地看似宽广无垠,其实却是一个巨大的囚笼。”
“人,魔,妖都是生活在囚笼之中。”
“从远古到现在,不是没有人试图打碎这个囚笼的,但是尝试的人如同过江之鲫,真正成功的不过寥寥几人!”
“你真的想好了?”
“要知道,这一步踏出,就再也不能回头。”
“老夫就是最好的例子!”
李斯有些诧异的看着司徒刑,眼睛闪烁,好似逼问一般。
“不后悔!”
“也不能后悔!”
“因为晚辈是没的选择!”
听着李斯的大声诘问,司徒刑的脸上不由的浮现出一丝苦涩,满脸无奈的道。
“没得选择?”
“为什么!”
看着司徒刑满脸无奈的表情,李斯的眼睛中不由的浮现出一丝疑窦,有些好奇的问道。
“晚辈命格本就薄弱,虽然后遇到了诸多奇遇,命格变得贵重不少!”
“但是却遭到命运的反噬!”
“现在生命剩下的不到三载!”
“如果晚辈不逆改命,注定会早夭!”
“所以,晚辈才,不是晚辈愿意逆而行,而是不得不为!”
司徒刑满脸苦涩的看着苍,半晌之后,他才幽幽的道。
“什么!”
听到司徒刑的话,李斯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惊讶之色。
司徒刑只感觉眼前一花,等他反应过来之时,李斯的洁白如玉的手指已经按在他的血脉之上。
血脉枯竭!
生命将尽!
的确是即将凋零的迹象。。。
但是看你的面相,不应该如此早夭才是!
李斯眼睛微眯,静静的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过了半晌,他的眼睛陡然收缩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道。
“是的!”
“晚辈的状态正如前辈所言,血脉枯竭,如果没有大的际遇,必定会生命将尽。”
“所以,就算晚辈知道意难违!”
“也不得不做那逆之举!”
“因为晚辈看不破生死,也真的不愿意这么早的陨落!”
司徒刑看着李斯闪烁的目光,脸上的苦涩变得更浓。有些不甘心的道:
“如果现在让晚辈陨落!”
“晚辈真的不甘心!”
“因为晚辈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
“不甘心!”
感受着司徒刑心中的不甘,李斯的眼睛不停的浮动。
“是!”
“不甘心!”
“虽然晚辈知道自己修为浅薄,但是还请前辈给晚辈一个机会!”
“让晚辈替前辈完成没有完成的心愿!”
“让我们共同逆而为!”
司徒刑看着李斯的表情变化,心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喜色,没有任何犹豫的道。
“不甘心!”
“好一个不甘心!”
“本相国就给你钥匙!”
“本相国到想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李斯眼睛闪烁,犹豫半晌之后,才好似做出了某种决定,重重的点头,一脸坚定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