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意思是。。。”
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眼睛不停的闪烁,有几分试探的问道。又有些咬牙切齿的道:
“是不是要老奴亲自出手,将随后田璜斩杀在北郡。让那厮回不了南疆。。。。”
听到司礼监大太监李德福的话,乾帝盘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缩,他并没有立即回答,更没有颁布口谕之类。
只是他的手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倒扣过来,好似五指山一般落下,
龙案上的一个御笔,被拍落在地,瞬间断成两截。
看着乾帝盘的动作,李德福的眼睛中顿时浮现出一丝了然,只见他陡然转身,好似一阵风消散在空中。
只留下乾帝盘一人端坐在龙椅之上。
本来就静谧的大殿,变得更加的阴森恐怖。。。。
站在大殿之外,不论是宫女还是太监,都感觉身上不由的就是一阵恶寒,就连高高悬挂在上的太阳,好似也失去了温度。
每一个都好似行尸走肉一般站在那里,眼睛恐惧的看着大殿门户,仿佛里面有一条恶龙正在慢慢的苏醒。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们仿佛看到一层白色的寒气,从门下缝隙中透出,让雕龙的红木大门蒙上一层寒霜。
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目的光芒。让人顿时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而李德福黑色斗篷张开,整个人则好似蝙蝠一般在空中滑翔。
一个个脸色白净,没有胡须的太监满脸肃杀,轻轻的抿着嘴唇,脸色刚硬的紧随其后。
。。。。
“怎么了?”
看着豁然色变的道士。随侯田璜的眉头不由的轻皱,有些诧异的问道。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道长,可是出现了什么变数?”
“侯爷!”
“不知为何,老道刚才有一种心惊胆战之感。。。”
老道红肿的眼睛费力的睁开,眼眸中有着化不开的血红,有些心惊的道。
“心血来潮,难道即将有什么不利我等的事情发生?”
随侯田璜听到老道的担忧,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滞,脸色上也浮现出一丝担忧。
“速速推演!”
“定然要算出事情的因果。。。。”
“诺!”
“诺!”
听到随侯田璜的吩咐,他身后几个身穿阴阳家服饰的老年人急忙上前行礼,然后从容不迫从随身物品中取出五十根耆草。按照一定的顺序排列。
如果有阴阳家的人在此,一定会惊讶异常。
因为这些人,竟然擅长大衍之数。
大衍之法,传自上古,中古孔丘也擅长此道。
但是大衍之法,占卜异常的繁琐,而且必须要文王诞生之地,西岐的耆草才能进行。
而耆草的数量又非常稀少,这也导致,就算是阴阳家内部,也没有多少人能掌握。
所以,此法时间传承虽然最是悠久,反而流传反而不如其他法门广泛,江湖中知道的人也不是很多。
但是,在庙堂之中,此法却有着别的预测术取代不了的地位。
占卜国运,国家大事,战争军阵,都是此法。
也正是因为如此,大衍之法某种程度上是掌握在皇家手中,民间难得一见。
谁也没有想到。。。
随侯田璜身边也有这样的人。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足为奇。
田家是上古大族,中古王族,虽然衰败了,但是论底蕴,恐怕就连现在的皇族杨家,也不能和他相提并论。
毕竟杨氏一门,发迹于中古,而且只能算是一个豪族,根本算不上王族。
客观,别和田家,就算是和吕家也是有不少差距的。
如果不是时来运转,出了太祖这么一位骄,恐怕根本没有资格染指江山。
“杨家!”
“哼!”
“在中古以前不过是一个破落户。。。。”
“就算到了前朝,也不过是一个草莽豪族。”
“如果不是机缘巧合,诞生了太祖这般风流人物,哪有今日的大乾王朝?”
“但是,破落户就是破落户,传承早就断绝,太祖虽然惊才艳艳,但是终究出身贫寒,学识不丰。。。。”
“在宗门的蛊惑之下,竟然一口气敕封数十个师。”
“导致王朝气运耗尽,六百年的国祚,竟然被硬生生的变成了三百年。”
随侯田璜看着黑山大营眼神幽幽,好似想到了什么,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丝不屑嘲讽的笑容。
“授不取!”
“必遭其殃!”
“这是老想要本侯爷问鼎大宝。。。。这是老想要我们田家重新成为王族!”
随侯田璜眼睛中冒出一道奇光,满脸兴奋的道。
“没错!”
“授不取!”
“必遭其殃!”
“大乾三百年国祚将尽,下诸侯蠢蠢欲动,更有宗门煽风点火,现在大乾乱象已显。。。。”
“纵观下,不论是草莽之中,还是庙堂之上,能够和侯爷相提并论者,不过数人。”
“田家从太祖年间就雄踞南,已经数百载!”
“这数百载,我们虽然蛰伏在杨家之下,但是一刻都没有放松军备。休养生息,操练兵马,要下兵锋之盛,当属我南!”
“一旦下大乱,我等即可迅速出兵,从南到北,将整个诺大的大乾,好似桑叶一般蚕食!”
“大乾很大,底蕴也是深厚,不怕鲸吞,就怕蚕食!”
“只要我等依次蚕食,用不了十数年,就能够将整个下据为己有。”
“到了那时,侯爷就是下之主。”
老道重重的点头,一脸认同的道。
随侯田璜没有话,但是他的眼角眉宇之间,却充满了不出的喜意,显然,对老道的话,他也十分的认同。
“先生之才,远超当世!”
“如果田璜有那一日,必定重重敕封,更会将先生背后的宗门立为国教,享受气运庇护!”
就在两人心照不宣之时,正在推演的阴阳家部众也有了结果。
“侯爷。。。。”
“属下用大衍之法进行仔细推导,总算有了结果!”
“怎么回事?”
“是谁想要暗害本侯!”
听到阴阳家的启奏,随侯田璜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凝,面色狰狞,声音有些肃杀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