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这四位奇葩和尚,任图影脸色不禁黑了一下,叹了口气,骂道:“我靠,怎么又是你们四个,真他娘晦气。Ww WCOM”
唐白白一甩前些被任图影一剑划出一个破洞的袈裟,令其在屁股后面飘扬,然后微微一笑:“阿弥陀佛……施主,你又装逼了。”
这时朱老八站了出来,独臂举着那把前些被任图影砍出一个缺口的耙子,恶狠狠的注视着他:“师父,咱们别跟他磨叽,现在我们修为都到了无道境一阶,纵然他是二阶,但只要合力就能干掉他!”
他从牙缝中冷冷的挤出声音:“他断我一臂,今我一定要将他五肢打断,否则难解心头之恨!”
候棒棒用手中那根前些被任图影一剑砍断的棍子敲了朱老八一下,骂道:“老八,你他么傻呀!这么直接就向敌人出了自己的修为……我去,真是个猪脑子。”
朱老八却是不服:“侯哥,我他么咋就傻了?你话讲点良心好不好?我这是未战先慑敌,况且师父还经常教导我们出家人不打诳语,所以我是什么修为难道不应该出来么?”
沙杀杀咬了咬牙,满脸不耐烦,将那根前几被任图影用剑剃掉一些牙齿的狼牙棒往地上一杵,道:“大师兄二师兄你们都别争了,师父都还没话呢。”
唐白白“阿弥陀佛”了一声,欣慰道:“看来还是老沙最懂事。不过我们师徒四人此次找任施主却不是要报仇的,须知仇恨乃是世上最邪恶的存在,仇来仇去又如何结束?还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我们佛门中人应当六根清净,不染于俗世,岂能被区区仇恨所蒙蔽了心志呢?棒棒、老八、沙沙,你们为师的对不对?”
他似乎没完没了了,吞了一口口水,继续道:“佛语有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又有佛语: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得今生一次擦肩而过……”
着他又“阿弥陀佛”了一声,道:“我们与任施主的相遇,那就是缘分呐,阿弥陀佛……恰恰用心时,恰恰无心用,无心恰恰用,常用恰恰无……所谓缘分……便是这般令人匪夷所思……既然来了,我们就要珍惜……就像大便,来了,挡也挡不住。”
“我擦——!”候棒棒再也按捺不住,暴跳起来就是一脚踢在唐白白肚子上,歇斯底里的一声怒吼:“师父你一叽哩哇啦的个毛啊!我打我打我打死你——!”
“棒棒!且听为师一言,出家人不可动粗,是非善恶,自有理在,何事是不能清楚讲道理的呢?何必要对为师挥拳相向呢……”
“我草你大爷,你居然还,人都要跑了,你到底还抢不抢劫啊?!”候棒棒火冒三丈:“咱们今是来抢劫这子的,不是来感化他的,佛祖没出家人不能抢劫吧!我擦——!”
“一切无心无住着,世出世法莫不皆尔……”
“你再一句试试?!”候棒棒彻底抓狂、暴跳如雷。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疾苦在身,宜善摄心,不为外境所摇,心中亦不起念,阿弥陀佛……”
“我靠,那就是没得商量了,老八、沙师弟,把师父绑上抬进青楼!”
另一边,任图影睡眼朦胧的看着这四个脑袋完全像是抽了一样的蠢蛋,心中也是醉的不轻,心想这哪里是和尚,简直就是奇葩。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那个,你们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也祝你们师徒四人逛窑子愉快。”
却在任图影话音落下的时候,金佛四人组师徒四人都在原地离奇的消失不见,下一刻四人便分别出现在任图影四边,呈一个四方形将他围在中间。
朱老八一声冷笑:“嘿嘿……臭子你被骗了,刚才我们之所以装疯扮傻的给你上演一场好戏所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哈哈,现在就是你的死期!”
任图影心中一沉,蓦然间就感到了一种危险正在笼罩自己,忽然,四道金光闪耀的佛像虚影在四人头顶浮现。
只见四人脸色沉静,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金色的梵文从他们身上飞出来融合进四道佛像虚影当中。
任图影心头愈加沉重,这种感觉,竟是比之前所遇到的种种危险都要来的强烈。
突然浑身剑气一荡,水月间出现在手。
唐白白睁开双眼:“阿弥陀佛……任施主,这次,你装不了逼了吧?”
“此乃贫僧师徒四人共同创造的一种神技!名为金佛净世。你满身杀孽,实乃罪不可赦,便由此神技将你净化,让你这个邪魔从世上消失。”
任图影眼帘半垂,冷笑道:“记得你们佛门中有一语,称是上下,唯我独尊;自观自在,守本真心!须知只要是人都会存在善恶两念,而它之所以存在,就必定会有它存在的道理。”
他傲然道:“纵然我杀人不眨眼,罪不可赦,哪又如何?岂是你们这些欺世盗名的和尚就能净化的?而且,我有过需要你们净化?”
在话的同时,他也在暗自聚集剑势,并调动灵力。
却就在这时,空骤然一暗,顿时四道佛像虚影黯淡下去。
任图影霍然抬头,只见一片黑云压了下来,再仔细一瞧,现这片黑云竟是由一种剑气凝聚出来的。
空中,一阵大笑声徒然传来:“哈哈哈哈,真是笑煞我也!好一个佛门中人,不外就是一些道貌岸然、欺世盗名之辈,找不到老婆便三五个聚在一起念经信佛,还试图想迷惑世人加入你们的队伍?我问你,你们口口声声一个人只要心存善念就会得到佛祖的保佑,那为何这些善良的人最后还是被害死?”
“我想你一定会反驳:这是一个人的宿命,一切自有因果定论对吧?放屁!真是可笑至极,善良的人过着苦难的日子,而恶人却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这些靠你们佛门中那些信念又如何去改变?而能改变这一切的就是能拿起屠刀的人!”
一道苍老的身影从而降,如雪花般轻飘飘的落在了任图影身边,望着唐白白满脸讥诮的笑道:“你成口口声声又是善又是恶的,给人灌输一些心灵鸡汤,有意思么?”
他大笑道:“难道你被侮辱了你还要阿弥陀佛?还要对侮辱你的那个人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休要胡言!”唐白白怒喝一声,泠然道:“这位老施主敢口出如此狂言玷污我佛门,却不知敢不敢报上姓名?”
“有何不敢?”老者嘿嘿一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要我报上姓名是不是想今后报仇?这就是你们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么?”
他又道:“浊酒一杯看下,古往今来我独行,老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酒,名渐浊。”
闻言唐白白目光一震,遂一凝:“原来是你……酒剑仙。”
任图影闻言也是满脸讶然,虽然猜测过酒渐浊的来头,但却没想到他的真实身份居然是那个传中只输给剑圣何其半招,而且也是剑圣何其的师弟的酒剑仙。
浊酒一杯看下,古往今来我独行……这便是他的口头禅。
前世任图影几次去找过这个人,却都没音信,原来竟是躲在了极隙。
如此看来何其对他造成的伤势真的很重,不然他也不会躲在这里。
候棒棒凝视着酒渐浊,凛然道:“老头你忽悠谁呢!酒剑仙那等传中和剑圣何其齐名的人物岂会在这里晃悠?而且以他的实力只怕动一根手指头我们都会完蛋,但是显然你没有那种能力,所以你是假冒的!”最后一句话,他几乎就以肯定的口气出来。
酒渐浊淡淡一笑,却也没再多言,取下腰间破旧的酒葫芦拧开塞子轻轻一抛,一滩酒水便被他洒到了半空。
下一刻,这滩酒水就像是被放慢了一样,以极慢的度下坠。
随后只见酒渐浊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便是一把长剑从这滩酒水中冒了出来。
“千倾湖水碧映,酒溅一杯醉梦间。”
此剑通体晶莹,没有星级,单纯的就像是一把用来欣赏的剑,然而被他握在手中的那一瞬间却透露出一种令人迷醉的气息,令人感觉就像是喝醉了酒一般,对世上一切,包括生死都了无兴趣,心中唯有一个字:醉。
“醉生梦死一念间……便是这把剑的名字?”任图影轻轻的开口问道,眼中却有一种抑制不住的火热,只想与之一战。
“不错。”酒渐浊洒然一笑:“看来你子也听过一些关于我的事迹啊。”着他变得怅然几许,叹道:“自从输给了何其这把剑就再也没有用过,这一晃,就是几十年过去了。”
任图影大笑一声,似乎此刻在他眼中已经没了金佛四人组,问他:“那么你今重新持剑却又是为何?”
酒渐浊嘿嘿一笑:“剑者持剑,自然是为了心,也是为了杀人,更是为了守护,不是么?”
“我之所以持剑,只是因为我心中这一刻想要持剑,哪会存在为何?”
任图影颔赞同,眼中满是欣赏,心想看来他的剑道造诣也达到了很高的程度,就算是前世也是有资格与自己一战的。
这个时候,唐白白师徒四人也收回了那什么金佛净世,各自相视了一眼便向后退去。
“此刻不逃,更待何时?!”唐白白突然一声大叫,撒腿就跑,几乎燃烧了灵魂,而其它三人也不例外,这一刻就只顾着逃,是生是死也无所谓了,能逃出一步就是一步。
骤然间,背后一股狂风袭来,四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淹没在其中,随着漫黄沙一起被卷入了虚空,生死不知。
酒渐浊收剑,脸色倏然变白,看了任图影一眼:“子,我们走!”
任图影顿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方是明白了,原来酒渐浊之前那种好像“老子下第一”的架势居然是装出来的!
不过一想他就释然,毕竟他是有伤在身,能用气势吓退金佛四人组就算不错了,并且刚才这一剑的威力也确实是不可觑。
奔跑中,任图影郁闷道:“看来你坑人的本事还挺不赖。”
酒渐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不废话嘛,不然你以为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不早就被人给打死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