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护法二女怒瞪着李逼离去的背影,现自己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想毒打一个人。Ww WCOM
她俩就始终想不明白,为何大王身边会有这种可恶的家伙。
“哼,这家伙,我看大王就是被他给带坏的,他死定了!”白护法冷哼一声。
“敢带坏我家大王,回头我一定要他付出代价!”黑护法冷冷的道,一副看上去很高冷的样子,但在旁人看来却很可爱。
而要是此刻任图影意识清醒,闻得此言多半会从床上跳起来。
……
彩艺带着受伤的敖特慢,日夜兼程,终于来到极边境的一个镇。
镇外的那条溪边,两人并肩站定。
“艺,我们去哪?”敖特慢问道。
“漠极。”
“漠极?”敖特慢目光变得有些深邃,似乎是在想什么事。
“怎么了?”
敖特慢摇摇头,道:“好。”
“慢慢,现在血影之城势大,麾下情报堂的眼线更是遍布满下,任图影一定不会放过我们。”
“我会杀了他。”敖特慢没有任何情绪的道,似乎他的心已经死去。
“我们……去魃界吧。”
“魃界?”敖特慢看着她,犹豫了好久才道:“如果能去的话。”
“放心,能去的。”彩艺见敖特慢答应,开心的笑道:“上次我们都变成了魃,那里一定会接受我们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通过黑冰幽灵渊我们就可以去往魃界。”
“好,就听你的。”敖特慢转过身,看了一眼遥远的空。
那是血影之城的方向,是他留下过无数回忆的方向,也是他心死去的方向……
彩艺眼中满是疼爱,她知道敖特慢心里的感觉。
“是他将你带上江湖这条路,是他让你体会到种种残酷,是他让你心中有了美好的回忆,却也是他亲手撕碎你的心……慢慢,我知道你很不甘,不管怎样,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站在你的身边。”
敖特慢让彩艺把头靠在自己怀中,温柔的道:“我这一生,唯有你。”
“艺,你知道吗,其实我还是最幸福的那个人……因为即使所有人都离我而去,却还有你在我身边,我这一生,已经足够。”
他深情的注视着彩艺,“我真不知道,如果没了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所以……我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哪怕是我自己。”
彩艺眼眶忍不住湿润起来,幸福的道:“等一切事都了结后,我们就归隐深山,常伴青山绿水,相守到生命尽头,我给你生一堆孩子,好不好?”
“好。”
“嗯,我们走吧。”
“我想先去一趟世俗界看看我爹娘……然后让他俩……艺,我们拜堂成亲吧。”
闻言彩艺俏脸一变,似乎这句话从敖特慢口中出的太突然,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愣了愣才道:“可是……你爹娘会不会不喜欢我?”
“当然不会,放心吧。”
……
在六极穹上空,茫茫无尽的云海之中。
有一片土地,常年停浮在云海深处,似乎越了地法则,千百年来,不管狂风暴雨、电闪雷鸣,那片土地始终如一。
那里便是法阁。
溪诗诗站在翘檐,衣袂飘飘。
她的目光,停在云海很远的那一头,似乎那里有她的挂念。
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种深深的疲惫。
她早已厌倦了这一切,只想过自己的生活。
存心无可表,唯有魂一缕。
良久之后。
她收回目光,翩然若惊鸿,落到远处亭台。
姜杉此刻正在亭中作画,画上是一个站在云海中的女子。
旁边的香炉里紫烟寥寥,将画中女子衬托出一种飘然若烟的感觉,惟妙惟肖,好像下一刻女子就会从画中飞出。
溪诗诗问道:“你的伤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姜杉依旧作画,反问道:“那你又有何打算?”
溪诗诗目光中有一丝温柔,道:“我想去过我想要的生活。”
姜杉轻轻一笑,“你有你的追求,我理解,谢谢你为我疗伤,你现在就可以走。”
溪诗诗迈步离去。
“但是。”
溪诗诗停下脚步,“还有何事?”
姜杉轻轻的吹了吹纸上还未干的彩墨,随后起身放下画笔,抬起头,道:“你似乎对我冷漠了许多,这让我很不习惯。”
溪诗诗:“你也让我很不习惯。”
姜杉直言道:“你走可以,但是你这一走就代表你退出法阁,所以师父留下的东西你也得留下。”
他继续道:“狂凝眉与你相伴多年,你可以带在身边。”
溪诗诗淡然一笑:“意思是银月必须得留下?”
“是的。”
“银月我不会再用,等遇到合适的继承者,无须你多,我自会交出。”
“意思是不交?”
“交,但不是现在。”
“如果我不行呢?”
“如果我执意要走呢?”
姜杉安静了少许,道:“我不会继承师父的一切,继承者我会交给东皇秋杀。”
溪诗诗微嘲道:“你舍得?”
“我没你想的那样不堪,从来没觊觎过师父的位置。”
“但愿你的是真的。”
“你得记住你的话,如果遇到合适的人,会主动交出银月。”
溪诗诗没有再话,缓缓迈步离去,离去的很决然。
她的心里很失望,也很痛。
她之所以离去,并不全是因为她想陪着她儿子过好的生活,也是因为任图影。
她也是直到任图影决定破坏交流大会的那一刻才明白,原来法绝真正的继承人,只有任图影。
因为只有任图影敢于打破一切规则,并且做到了,就跟当年的法绝一样,都是无法无。
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继承,而不是坐上法阁主的位置、掌控烈阳银月、掌控千万信徒……
她很佩服自己师父的眼光。
姜杉看着溪诗诗离去的背影,良久之后,他脸上流露出一抹狠戾的笑容,自言自语:“看样子这个女人修为增进了很多,凭现在的身体,难以除掉她,且先放她一马。”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法绝,你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暗渊有朝一日也会坐上你的位置!现在你的徒弟已经死了一个,并且我已得到烈阳,接下来就是另一个,我会让你后悔当初你们师徒三人对我做的一切!”
他满脸嘲讽的道:“这还多亏了你的目光,你看中的任图影果然不错,若不是他,我也没这么容易坐在现在这个位置。”
他想起那一刻,觉得很惊险。
若不是东皇秋杀奋力冲上空中离近姜杉,只怕他也没机会在溪诗诗的眼皮底下占据姜杉的肉身。
这一切,还多亏了他最欣赏的两个年轻人,一个任图影,一个东皇秋杀。
只不过,其中一个年轻人他必须要除掉。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