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十五知道自己郎主宇文温骑战半桶水遇见猛将多半要完,为防万一顾不得抢人头嫌疑拉弓放箭却被对面冲来的陈将躲开,冲在前面的宇文温眼见双方已经接近趁机舞起马槊戳去,双方马槊对冲槊头相撞他只觉得虎口发麻心道不妙。
‘硬茬!’他心中如是想,自己的槊法真的是半桶水,欺负杂鱼可以但要对上骑战勇将自己就是杂鱼。
从年初到五月他有时间略微‘升级’自己的马槊骑战技能但是兴趣寥寥,一来马槊份量极大须得双臂力量足才能舞动如风这需要日积月累的长期练习,二来他自恃有高效杀敌的黑科技武器:气动力骑兵连珠铳。
结果连珠铳故障率太高而现在遇到了硬茬只能“躲闪看幸运”了,此次对冲那陈将手中马槊直接将宇文温的马槊荡开又顺势戳来迅猛非常,他半桶水的槊法瞬间露陷只是堪堪挡过电光火石间陈将已近前也不用槊而是直接拔刀横砍。
宇文温手忙脚乱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亏得身后骑兵护卫严密一槊刺去将对方佩刀格开方才躲过一劫。
那人胯下战马神勇异常奋力撞开接连冲来的数骑驮着主人往一边转去,被戳穿虎皮大失脸面的宇文温热血涌上头拍马赶去要‘补枪’。
宇文十五见状叫声苦吩咐手下一部分去拦截其余陈军骑兵他领着剩下骑兵去支援宇文温,刚才那一幕让他惊出一声冷汗若是宇文温被一刀砍死那么他唯有自刎谢罪了。
‘不行,得赶紧拉着郎主撤,反正粮仓烧了大功告成就别折腾了,万一出什么事来可不妙。’宇文十五心中如是想。
宇文温双目发红追着面前陈将,他愈发觉得对方是大鱼所以理所当然要被自己干掉。正所谓里霸道的“此宝合该我得!”所以你的人头也是合该我得!
眼见着双方愈来愈近到了马槊的攻击距离那人猛然一拉缰绳转身来了个‘回马槊’将手中马槊向宇文温胸膛捅来,熟读各类‘演义’对‘回马枪’、‘杀手锏’再熟悉不过的宇文温早就防着对方来这一招,他⊙⊙,眼疾手快直接用手中马槊将其荡开随即策马上前依样画葫芦拔刀就砍。
对方未曾料这鱼腩武将竟然能挡住杀手招愣了一下,其胯下战马已被扯住原地打转无法走动眼见长刀照着面门砍下来没耐何踏着马镫往外一躲半边身缩到外侧。
宇文温一刀砍空还没来得及收回刀势那陈将猛地起身扑过来一拳打在他脸上随后纵身扑来两人撞做一处跌落马背滚入眼前大帐之中,后边跟着的宇文十五等人心中叫声苦赶紧跳下马来想着跟上却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几名陈军拦住。
“去死!”右眼眶青了一圈的宇文温咆哮着随后一拳打在那陈将太阳穴随后被其蹬开,未等对方起来身形灵活的宇文温先起身飞起一脚向其扫去。
“啊哒!”他怪叫一声后这一脚正好命中对方头部可那人吃了一腿竟然纹丝不动双目圆瞪看着他咧嘴一笑随即双手抱住脚奋力一甩。宇文温被这一甩飞到旁边径直将一个卧榻撞烂。
那陈将喘着气起身还未站稳宇文温却从堆烂掉的卧榻中窜出瞬间冲到面前,他先是扔出手中一块烂木板骗得对方躲闪随后又是怪叫一声后飞起一脚再度扫中对方头部。
这一脚力道之大直接将陈将扫倒,宇文温落地后再度跳起在半空中弯曲手肘凭着体重下落对其腹部来了一个‘肘击’直接命中。
陈将受此重击口中喷出些物体洒落周边俱是些饭菜,一股酒馊味迎面扑来将宇文温熏得够呛他顾不得被喷满脸菜渣咆哮着一个左勾拳击中对方面颊将这挣扎起身的陈将再度打倒在地。
“回马槊是吧!”宇文温奋力骑在对方身上一手掐着对方喉咙一手抡拳狂揍,他骑战半桶水可是肉搏能力却是实打实的强,新兵营二月份开练宇文温全程陪练别的不光是每日早晚各一次的长跑就没落下。
加上喜闻乐见的什么俯卧撑、仰卧起坐、单杠引体向上他的力量和耐力可不像骑战技法那般鱼腩,为了促进‘官兵关系融洽’每次军中比武他都参加,由一开始的被两三招制\服到后面变成“肉搏能手”。
“来啊,来啊!来战个痛啊怂货!”
“盔甲都不穿光膀子来战。你特么以为自己是许褚裸衣斗马超啊混蛋!”
陈将的年纪看上去约三十岁左右比宇文温大许多,他未曾料到这鱼腩武将贴身肉搏起来竟出乎意料的厉害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容易将对方从身上推下去可随后又如同疯狗般扑上来。
陈将情急之下一个直拳打过去却被闪过,宇文温就势抓住这满是毛的手臂来了个过肩摔将其摔了个四脚朝随即扑了上去,连踢带打又是手肘又是膝盖混战了片刻之后那陈将鼻青脸肿看上去比青了一边眼眶的宇文温惨了许多。
宇文温肉搏再次占了上风一拳重重命中对方面部再度将其打倒在地,眼见着对方躺在地上全身瘫软无力反抗趁着这一间隙四处张望试图找到武器来砍人,然后他便发现这大帐中有些不对劲。
一个用被单挡着身子疑似不着片缕的女子正站在帐中看着他俩,那女子披头散发眼眶发红面上两道泪痕未干瑟瑟发抖似乎是被他俩疯狂肉搏的战况吓呆。
那女子身边脚下是一个衣衫褴褛倒在地上满脸是血的男子。蓬头垢面浑身散发着一种难以言状的臭味。
‘我擦男女通吃啊!’这是宇文温的第一反应,此情此景让他觉得大帐的主人是个男女通吃的混蛋。接着第二反应是鄙夷:出征竟然还带女人!
宇文温的新军里只有‘专业人士’没有闲杂人等具体就是只有男人没有女人,他最讨厌将领带着女人行军打仗:这是玩命哎你特么还玩\女人!
玩\男人更加不行!谁那话儿敢乱‘捅’老子教他做人!
走神只是瞬间的,宇文温瞥了一眼这两位莫名其妙的观众便继续寻找武器,他的佩刀已经没了要砍人头只能找别的替代,眼见一旁刀架上放着吧镶金带银的宝刀想也没想便冲上去一把抽出刀来转过身就要砍人却发现那披头散发的陈将踉跄着起身往外跑去。
“纳命来!”他大喝一声冲上去对着陈将就砍,眼见着刀锋就要落下却硬生生停住因为对方挟持了那名女子挡在面前。
“啊啊”那女子被停在面前的刀刃吓得双腿发软泪如雨下想哭却张着嘴哭不出来只是干嚎。一边地上那名状似‘潇洒哥’的男子看着眼前情景急得以头撞地。
宇文温下意识的不想伤害无辜故而在千钧一发之际收住了刀势,虽然那女子自己不认识加上这身造型约莫是什么随军营\妓但他还是下不了手,就这一瞬间的犹豫那陈将把女子向前一推撞到他怀中。
他抱着女子倒在地上手中刀一时没握紧跌落开来狼狈间推开女子就要去拿刀却被陈将趁机冲上前一脚踩住他的手:“蟊贼,竟敢来袭营!”
“孤不杀无名之将,报上名来!”鼻青脸肿的陈叔陵看着脚下之人冷冷道。方才一连串肉搏他被打得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原以为此命休矣未曾想老开眼让他反败为胜。
陈叔陵作为陈国皇子中少有的勇武之人在十六岁时就因为骁勇善战被封为都督独当一面,论起弓马娴熟和马槊技法足可媲美一流战将然而十余年的放纵生活毁掉了这一副好身躯。
他喜欢酗酒经常通宵达旦的一边喝酒一边观看歌舞、杂耍,府里妻妾成群******这种毫无节制的酒色生活掏空了陈叔陵。
曾经舞动如飞的马槊开始变得沉重,曾经百发百中的箭法已经没了准头,曾经轻松拉开的强弓已经变得陌生,胯下战马依旧疾驰如飞可陈叔陵走起路来已经发飘。
“,你叫什么名字?”陈叔陵弯腰捡起宝刀,踩着对方的脚又使了把力,他对这个竟然打得自己狼狈不堪的子起了兴趣否则按平日里的作风可是懒得问对方名字。
孤可是大陈始兴王,碾死个蚂蚁用得着问名字么!
“我的名字蝼蚁不配知道。”宇文温忍着被踩着的右手掌传来的阵阵剧痛着,眼见对方胜券在握准备挥刀砍人的样子他的左手缓缓的往腰间摸去。
“鼠辈,连名字都不敢!”陈叔陵狞笑着把刀举起对着脚下之人的咽喉,他打算割开喉咙这样一来鲜血会涌入气管让对方呼吸不畅痛苦的死去。
竟敢来袭击江津戍,竟敢耽误孤的好事,若是为此兵败江陵误了大事你担当得起么!
“我我!”
陈叔陵握刀就要动手时却听得对方开口话于是略微迟疑了一下,结果这一迟疑却出了变故:对方另一只手从腰间抽出根短棒对着自己。
“反派死于话多!”
话音刚落,只听噗嗤数声响起,血花四溅。(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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