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年人的这番话,得极为坚决。WwWCOM字字句句都饱含着极大的咬音,那种决绝的感觉,似乎可以将钢牙都给咬断。
“对不起,大岛由夫是独狼他们绑架的,我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你应该去找独狼要去!”
梁飞目光炯炯,森然紧盯着白中年人,一字一句地道。
“放屁!”
白中年人闻言之下却是大怒,厉声断喝道:“现在独狼都已经死了,你让我怎么找他要人?难道是去地府?”
“哈哈哈……”
梁飞本来以为这个中年白人喜怒不形于色,而今却也是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而被激怒,当下便出一声嘲讽地哈哈大笑,道:“也许你得很对,你马上就可以去地府了。”
“谁送我去地府?难道是你?”
在梁飞的大笑声落罢,白中年人的眸子里的怒色也渐渐消散不见,转而又恢复到了先前那种无波无痕的状态,面无表情地道:“只要你放过我家少爷,哪怕你立即让我去死,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眉头。”
白中年人这番话里,居然真的连眉头也不眨一下。
而他这话虽然得轻描淡写,但梁飞却是能够清楚地感觉得出来:这个白中年人虽然看上去邪恶阴森,却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义仆,他既然得出,就必然可以做得到。
“我才不会让你去死,你死了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
梁飞静静地看着白中年人,想了一会这才道:“好,我可以告诉你大岛由夫的关押之地,但请你也务必要答应我三件事情。”
“你……真的知道我家少爷的藏身之地?”
白中年人的神情本来是悲绝的,可一听到梁飞此话,他便立即看到了一抹曙光一般,两眼闪动着激动的光芒,大声道。
“当然,独狼临死之前,只有我一人在场。他知道大岛由夫对我还有用处,自然也就不会隐瞒地告诉给了我。”
梁飞点了点头,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独狼在逃出刀爷军营之时,便将大岛由夫的藏身之地告诉给了梁飞。
当然,独狼的目的并不只是为了要帮助梁飞,而是怕大岛由夫一个人活活地在那关押之地被饿死。独狼只是杀手,可不是屠夫。
“真的?”
听到梁飞出的这个消息,白中年人大喜过望,当即振声道:“好,只要你告诉我实情,别是三件,就算是三十件,三百件,只要我能办到,绝对不二话。”
“好!”
见白中年人得这样干脆,梁飞当即道:“第一,你必须要遵守自己刚才所过的,退出此事,永远不要再踏足华夏半步。”
“可以。”
白中年人眸中闪着坚定地光芒,看着梁飞的神情中更是充满了敬佩道:“华夏有你梁飞在,我绝对不敢再来!”
梁飞点了点头,继续道:“我对田中碎梦这个人了解得还不多,希望你能够将你所知道的关于他与其家族的资料,全部告诉我……”
到这里,梁飞再次郑重地看了白中年人一眼,补充道:“当然,我想要的,并不是田中家族所公开的资料,而是真正有价值的。”
“这……”
白中年人面带忧色,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猛地一咬牙,肃然道:“好,呆会儿我会把我所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很好!”
梁飞再次点点头,这才出了自己的最后要求:“第三,我听田中碎梦在滨阳还安插了一个内线。而这名内线在滨阳市隐藏得很深,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个人是谁吧?”
谁知,听罢梁飞此言,白中年人当场面色大变,立即坚声拒绝道:“对不起,梁飞,你得不错,这个人是谁,我的确知道,但是我不能告诉你他是谁!真的不能!”
“为什么不能?”
梁飞目光如刀子般紧紧地注视着白中年人,仿似要将他整个人都要看穿一般。
然而,结果却是很遗憾,纵然是在他如此凌厉的目光逼视之下,白中年人却依然似一座铁水浇注的城池一般,任凭梁飞动用何术,都无法攻破。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真的不能告诉你。”
面对着梁飞那道凌厉的目光,白中年人竟然没有丝毫地躲闪,而是正颜直视着梁飞,一字一顿地道。
“如果,我用大岛由夫来威胁你,你也不是吗?”
梁飞就这样与他直视着,突然从其目光中溢出一丝很大诡异地笑容,道。
“不,你梁飞绝对不会是这样的人!”
然而,纵然是梁飞使出了这样的计谋,也很快被白中年人识破,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地笑容,道:“更何况,就算是你真的拿我家少爷来威胁我,我也是不会的。因为,少爷虽然很重要,但这个人对于我们大岛家族而言,却是更为重要!我只会保护最重要的!”
这个……
听罢白中年人此言,梁飞顿觉一阵无语,一时间再也不好去逼迫他什么,只得作罢。
于是,白中年人就将他所承诺到的,全都告诉了梁飞。梁飞也不失信,作为交换,将大岛由夫的关押地点告诉他。
虽然此次虽没有探明田中碎梦派到滨阳的另一名内线是谁,但梁飞至少了解到了田中碎梦及其家族更详细的犯罪证据,这已经足够。
而从白中年人的话中,梁飞更是能够清楚地判定,田中碎梦所派出的这个内线,似乎并不怎么受他的控制。也可以这样,这人反倒是一个让田中碎梦坐卧不宁的人物。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人的存在,才让白中年人看到了可以牵制田中家族,有利于大岛家族的希望。因此,他才不惜牺牲大岛由夫,也要保护这个人的存在。
由此可见,这名内线的存在是何其重要,简直就是牵一而动全身的关键。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此际,梁飞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不禁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