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
听到朴劲风的问话,田中碎梦眸中的阴狠之色,却是瞬间变得更为强烈起来。 WwWCOM
他冷扫了朴劲风一眼,旋即冷笑着道:“海石现在对我们而言还有很大的用处,目前来谈处置,似乎还为时尚早!”
朴劲风闻言,似有所动,不觉将眉头一挑,试探性地问道:“田中先生,莫非……你真的想要用海石来逼迫梁飞就范?”
朴劲风的话刚落音,田中碎梦便将一双冷眼对他一扫,森然道:“朴劲风,有些事,应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让你知道。不该让你知道的,你知道了,反而对你没有好处!”
“是!是!我知道了,田中少爷!”
朴劲风赫然被田中碎梦这道阴狠地目光慑得心颤如鼓,愣了一会儿,这才不迭点头称是道。
田中碎梦不再话,而站在其身后的山本元一鼻下不禁喷出一道冷哼道:“朴劲风,请认清自己的形势,你只不过是刀爷手下的一条狗而已。就算是刀爷亲来,也不敢在我们少主面前三道四。就凭你,在这里就要放聪明点,一切尽管听从我家少主吩咐就是!”
朴劲风了解田中碎梦的手段,在他面前吃了亏,这本也算不得什么。可眼下居然被山本元一训斥,这让他的面上很是挂不住。
他阴着脸正准备回敬几句,突然看到田中碎梦的脸色不对,这才想起什么叫打狗也要看主人,无奈之下,只得强行吞下这口恶气,低着头不敢话。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田中碎梦不耐烦地朝他们一挥手,喝道:“明就要把这批货运出去了,今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等养好了精神,我再带你们去与那帮废物警察们好好较量一番。”
“是!”
朴劲风与山本元一同时一点头,正欲退出房间,田中碎梦突然喊住了朴劲风道:“朴君!”
朴劲风不解何故,愕然回顾。
田中碎梦脸色平静如水,淡淡地道:“让你的人换一下防,将海石移交给山本看管!”
“为什么?田中少爷,海石一直由我的兄弟们看管得好好的,为什么要突然换人?”
朴劲风闻言大吃一惊,要知道,海石是他亲自抓回来的,如果明能成功把毒品运送出去,然后亲自将海石押运到谢君豪那里去,自己可就算是立了大功。他可不愿把这个功劳转给别人,尤其是向来与自己不和的山本元一。
“怎么,朴劲风,我们少主的命令,你敢不遵?”
田中碎梦闻言,眸光骤然一冷,而山本元一更是趁机冷喝一声,满面尽现不屑之色。
“好,我交!”
朴劲风不惧山本元一,但对田中碎梦却是畏之若虎。闻言之下,只得轻叹口气,悻悻地随着山本元一退了下去。
房间内,目送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田中碎梦的眼里,露出了一道难测其意的厉芒……
抽走了自己手下那批看管海石的兄弟,耳朵里再听着山本元一的冷嘲热讽,朴劲风感觉自己像是喝了尿般地憋屈,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朴劲风领着一众兄弟回到自己的住处,不仅朴劲风憋屈,他手下那帮兄弟也是怒气冲,一个个摩拳擦掌在那里叫嚣着要去田中碎梦那里讨个法。
任凭手下们在那里鸣不平,朴劲风只是坐在那里大口喝酒生闷气。
真是笑话,如果能在田中碎梦那里讨得到法,他还用得着这样憋屈么?田中碎梦就是有意要偏袒自己家的奴才山本元一,好让山本元一抢了自己的功。
“妈的,岛倭鬼子就是不好相处!”
朴劲风嘴里喝着闷酒,耳里听着手下们的牢骚,心中一股无名怒火不禁喷涌而上,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狠狠砸在地上,怒声咆哮道。
“朴君,话可不能这样,岛倭国的人,可不都是如田中碎梦这般!”
然而,就在朴劲风这话刚刚落音之际,却听一声冷笑仿如疾箭般射了过来,惊得朴劲风的醉意也是醒了七分,自椅子上一蹦而起,大声惊呼道:“谁?”
“朴君不用惊慌,是我!”
随着一道清朗的笑声传来,一个满头银,却是看上去十分健硕的中年人,正举步走了进来。
“你是什么人?”
看到这个白中年人竟突然出现在这里,朴劲风悚然大惊,疾声大喝道。
要知道,他这里的防守可是极为严密的,外边都有自己的手下把守,不要外人,就算是田中碎梦想要进来,也绝不是那样容易。
随着朴劲风的大喝,他手下那些刚才还似是喝得不醒人事的雇佣兵杀手们,立时却是如同被打了鸡血一般,瞪着一对对赤红的眼睛,将那不之客给重重包围起来。
“呵呵,朴君无须这样,我是大岛家族的人,这次来,就是给朴君一个建功立业的机会的。”
身处众大汉的重围之中,然而那白中年人却是丝毫不惊,反而微笑着看向朴劲风,并取出一个信物呈给朴劲风看,道:“朴君,这块脂玉扳指,是刀爷与我家家主联络的信物。朴君是刀爷的亲信,想必认识此物吧?”
“你当真是大岛家族的人?”
看到那块扳指,朴劲风的心这才沉淀下来。不过他生性多疑,心里虽是信了九成,但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如假包换!”
白中年人迈着方步,在一众大汉的环视之下,走到朴劲风对面,老实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阴邪地目光斜扫了朴劲风一眼,白中年人的脸上不禁落下一丝异样的神色,怪笑着道:“朴君,据我所知,你多少也算是号人物啊,怎么到了田中碎梦面前,就这样不被重用?”
“哼,被不被重用又有什么关系?我这次来,也不过是受了刀爷的命令,前来协助他而已。”
朴劲风闻言,鼻下喷出一声很不服气地冷哼,而后又取过一只酒杯,为自己倒满酒后再一饮而尽,冷声道:“只要明这个任务完成了,大不了再和他一拍两散,以后不再看他的脸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