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挣扎,犹豫。
赵秋絮看了一眼熟睡的知乐,顾景澜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而她……不想吵醒知乐。
僵持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过了良久,儿童房的门才打开,穿着睡袍的赵秋絮把门关上,站在门口,“有什么事?”
“知乐睡了么?”顾景澜压低了声音,带着一抹体贴的讨好。
“嗯。”赵秋絮挡在门口,没有跟他出去的意思。
已经洗了澡,穿着黑色真丝睡袍的顾景澜,站在冷漠的她面前,显得略显局促,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絮絮,时间不早了,回卧室休息吧。”
赵秋絮眉梢一挑,似乎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一般,唇角微微一扯,扯出一抹薄凉的笑意,“我跟知乐一起睡。”
一开始,把知乐带过来,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他虽然答应不会强迫她发生关系,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不敢保证他不会出尔反尔。
所以,带上知乐是组安全的办法。
有知乐在,他总不会禽兽到当着知乐的面对她做什么。
她能想到的办法,顾景澜又怎么会想不到她心里的想法?
从她开口拒绝,要跟知乐睡的时候,顾景澜就猜到了她之所以肯松口,把知乐带过来的真正目的。
她防备他防备到了如此地步?
顾景澜眸色如墨一般,深黑而无渊,萦绕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雾霭,“絮絮,我要真想对你做些什么,哪怕是知乐在,也不能阻止什么。你明白么?”
男女力量悬殊,更别提如果他真铁了心要对她做什么,她是根本毫无招架之力的。
这里是他的地盘,即便是反抗,她也无法反抗得了他。
“顾景澜,你什么意思?”沉吟片刻,赵秋絮声音如淬了冰,冷得让人如置身在冰雪地中。
冻得通体生寒。
“字面上的意思。”顿了顿,顾景澜语气又软了下来,“絮絮,我们是夫妻,夫妻之间不在同一个卧室休息,你让佣人们会怎么想?”
“别人怎么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我们夫妻之间关系不合,对你,对赵家,对赵氏都没有好处。”
“呵。”赵秋絮踏出门外一步,反手轻轻把儿童房的门关上。
隔绝了一切会影响到知乐的声音。
她双臂环抱在胸前,一副冷傲的姿态,“顾景澜,你除了威胁我,还有其他招数么?”
“没有。”他坦白承认。
除了威胁她之外,他真的拿她没有任何办法了。
招数不在新,有用就行。
“你就不怕把我逼急了,适得其反?”赵秋絮一瞬不瞬的盯着他,那眼神,比看陌生人还不如。
顾景澜心脏真真紧缩,宛如被成百上千根尖锐的针,刺在了心脏最柔软的角落。
痛楚,排山倒海袭~来。
喉头像是梗着什么,他难以呼吸,更难以话。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肩,艰涩的道:“絮絮,跟我回卧室,我不碰你。”
“顾景澜,这样有意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