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对朋友的愧!
此刻的秦南自己,也都被噬魂剑所爆出来的这般强大力量震惊了,这,还是自己的噬魂剑吗?
还没等他从这般震惊之中缓过神来,一道震耳欲聋的破裂声,便是紧随着回荡在了他的耳边。
噬魂剑,在空中劈砍而下,一道长长的裂缝,骤然在这已然撕扯的空之中划出,而后,那仿若地崩塌般的场景,那朝着秦南和黑携带着万钧之势,顷刻之间就能灭杀的无数球团,就像是云烟一般袅袅消散。
这片阵法地,被破了!被噬魂剑这么一剑,破开了!
当那黑袍恒王境男子的身影,还有一脸担忧与愤怒的丁睡的面庞重新映入自己的眼帘之后,秦南便是立刻明白了这一点。
虽然,噬魂剑在挥出那一霎后,便是沉寂下来,好似睡着一般回到了秦南的体内,任由秦南怎么沟通,都没有了反应,但,这一切,却都是切切实实的生着。
“这……”
“这怎么可能?”
那黑袍恒王境男子的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可思议,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见道的情景,那,是一把什么剑?能够将自己的阵法地破开?
那一剑所爆出来的力量,倘若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能承受下来吗?
惊讶,与丝丝惊慌,同时占据了他的大脑。
“黑,上!”
而重回这片地的秦南,却没有任何的迟疑,他见到这恒王境黑袍男子的霎那,就对黑下达了攻击的指令,同时最大程度的催动自己丹田之内的灵气,浑身被灵气包裹,如同气人般与黑呈包夹之势,向着那恒王境黑袍男子猛击而去。
纵然没有了噬魂剑,不能施展杀剑,蟠龙剑,这些秦南赖以为依仗的强大招式,但,秦南,绝对不会就此成为一团软柿子,他,还有噬魂之力,他,还有命珠!
失去利爪的他,还拥有着一口利齿,他,还是一只猛虎,只要他咬在人身上,也还会咬下一块血肉,哪怕,这个人是恒王境级别,哪怕,这个人身着金铁盔甲。
同样,黑的战斗力,亦不可忽视。
这一次的他,所爆出来的战斗力要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强大,而这些力量的来源,却都是他的这副身体,仿佛永远探索不到尽头,力量永远用之不竭的身体。
若是同时被秦南和黑击中,哪怕是恒王境,也决然不可能全身而退,恒王境,也毕竟还是血肉之躯,不是无坚不摧。
震惊过后,那黑袍恒王境男子很快也意识到了这点。
他将之前对秦南和黑的轻视全部收敛了起来,他神色凝重,仿佛,面对的对手变成了和他自己一般的恒王境级别,立刻组织防御。
不得不,这黑袍恒王境男子的反应度着实很快,只是霎那时间,就在全身上下覆盖了一层黑色的隔膜,但,由于秦南和黑的袭击之迅,以及他那片刻的震惊迟滞,秦南和黑的攻势,也还是落在了他的身上。
“轰!”
如同一块陨石从而落,砸在了大海之中。
只是,这巨大的声响所伴随着的,并不是簇簇水花,而是一股股的黑色灵气浪花,那黑浪,任何一名婴灵境级别之人,绝对都是触之即亡!
黑浪,铺盖地。
但,再大的浪,也终究有平息的那一刻,这黑浪,也不例外。
几息之后,空中所有的黑浪全部降落,如同微弱的水珠,没入地面之中,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丁睡远远的看着空中,目光死死的凝视着刚才那巨大动静所产生的位置,面色不平静。
“成功了吗?”
“秦南老弟和黑兄如此震惊的攻击,将那黑袍男子杀了吗?”
空沉寂着,他呼吸紧蹙,这般思索着,毕竟,刚才秦南和黑的攻势,着实猛烈,在他看来,甚至都不比这黑袍恒王境级别男子的弱了多少,而且又是袭击的情况,还结结实实的落在了那黑袍男子身上,就算那黑袍男子是恒王境级别,也难以抗下吧?
但,这个想法,在空中的黑浪全部消散,黑袍男子屹立在空中的身体重新呈现在他的眼帘之后,便不得不抹去了。
秦南和黑,并没能杀掉这黑袍男子,即便,他们二人的攻击已然全部落在了其身上。但,这黑袍男子很强,真的很强!
“咳!”
只不过,他们二人的这般联手突袭,也并不是没有收到任何效果,黑袍男子虽然还屹立在半空之中,但,他的嘴角,却已有着鲜红的血液挂着,他的身上也尽显狼狈,他的气息,较之之前,更有了明显的减弱。
“自从我跨入恒王境级别之后,多少年来,还从没有恒王境级别之下的人能让我受伤,你们两个,是第一次!”
那黑袍男子抬起手,在自己嘴角上的鲜血覆盖处猛力一抹,用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声音冰冷,好像是一个死人,对着前方道出这么一句话。
他声音所传,秦南和黑,皆是一脸凝重,眼神之中,没有任何的光芒。
刚才,他们合力那一招对这黑袍男子所造成的伤害,让他们彻底明白了一点,自己与其实力之间的差距,太大!
哪怕再给他们一百次和刚才一样的完美攻击机会,他们,真没有任何将其战胜的可能!
这一刻,心中希望之火燃灭的秦南,转身朝着丁睡看了一眼,他做了一个决定,自己今是绝对活不来了,但,他不能连累自己的朋友,丁睡,不该为自己陪葬!
“黑,准备好了吗?”
秦南转回身,将目光转投在黑身上,不着调的道出了这一句话,但,黑却明白秦南的言中之意。
“恩!”
他点了点头,没有哀伤,因为,他黑走到现在,知足了。
“丁老哥!对不起,把你连累进来了,这黑袍男子,我们不是对手,但,我和黑会用最后的生命为你冲破这道地间的隔膜!这,是我最后能做的了,对不起!”
秦南笑了,那,是一种愧疚的笑,对朋友的愧,他秦南不是不能死,却不曾想连累一个朋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