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筱攸开心地抱着自家黑回了院子,热情高涨地发动全院子的人给猫咪布置窝,制做猫的攀爬架、逗猫棒、皮球……将全院子的人指使得团团转。这难得的热情让蓝家人全都惊讶不已,不过想到她马上就要嫁人了,便放任了她这出嫁前“最后的疯狂”。
给黑喂了一碗羊奶——羊奶中加了一滴灵泉水,等到黑蜷缩在自己怀中打起了呼噜,蓝筱攸才将黑交给了杏红,任命杏红担任黑的饲养员。桃芯非常想争取这一职位,可惜她不及杏红细心,只能遗憾错失这一职务。
“文家人肯定恨死沈夫人了吧?不知道会怎样报复国公府、”杏红和桃芯坐在一起声八卦。
“不会。”蓝筱攸忽然出声,“文家人绝对不会找沈夫人的麻烦。”
“为什么啊?”两个丫鬟不明白地问,“文姐可是在沈夫人的山庄中被绑架的。”
蓝筱攸呵呵一笑:“因为他们不敢!”
同样的话,也出现在沈夫人和季拂晓的谈话间。
“表姐,你还不回国公府吗?”
沈夫人烦恼地道:“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姐夫,我给他惹祸了。你姐夫虽然爵位高,但实际权力远远不如文丞相。文丞相若报复你姐夫,我们根本毫无办法。”
季拂晓安慰道:“表姐,你别慌,就我看来,文家可能不会对你和姐夫怎样。”
“怎么可能?”沈夫人不相信自家表妹的话,“文颂雅在我的山庄失踪,若是我能在文家之前找到她,也许文家还不会跟我计较。但我没有找到文颂雅,还使得她沦落早清风明月楼。如今文颂雅的名声全毁,文家的名声也受了牵累,他们怎么可能会不恨我?”
“表姐,你不觉得这件事情透着古怪吗?”
“怎么古怪了?”
“昨日的赏梅宴,筱攸和文颂雅穿着同样颜色的衣裙,从背后看过去,很容易认错。”
“你想绑匪原本的目标是蓝筱攸?可她是未来的皇后啊,谁这么大胆敢绑架她?”
“筱攸还没有与皇上大婚,若这期间出了什么事情,名声受损,她还怎么做皇后?皇上肯定会换一个人做皇后。你,蓝筱攸被毁了,谁最有希望成为皇后?”
“有好几个,不过最有希望的是——”沈夫人盯着季拂晓,一字一顿地出答案,“文、颂、雅。”
季拂晓点头:“你不觉得文家找到文颂雅太快了吗?表姐你自文颂雅失踪就派人到处找寻,却一点儿收获都没有。但文家却那么快知道文颂雅在清风明月楼,而且立刻前去接她。想来,他们早就知道文颂雅被绑架后去了清风明月楼。”
沈夫人点头,觉得表妹得非常对。
“而且——”季拂晓道,“京城里面怎么会突然冒出那样的传言?如果不是有人在暗中散布,谁又会知道有贵女沦落到清风明月楼?传言中的贵女可没有指名道姓,可以是文颂雅,也可以是蓝筱攸!”
沈夫人这个时候已经全部明白了:“文家设计要绑架的人是蓝筱攸,要坏的也是蓝筱攸的名声。然而人算不如算,蓝筱攸穿了一身跟文颂雅一样的衣服,导致绑架的人绑错了人,反而将文颂雅给绑了。”
沈夫人到这里笑了:“活该,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沈夫人原本还有些同情文颂雅,如今全是愤恨与不屑。
季拂晓提醒沈夫人:“表姐,你府上肯定还有文家收买的人,你最好找出来掌握在手中。有他们在,文家不敢动国公府。”
沈夫人大喜,吩咐香兰:“赶紧让人备马车,我要回府。”
完问季拂晓:“你是回家还是在我这山庄多住一段日子?”
季拂晓道:“表姐允许我在你这儿多轻松一段时间吧。”
季夫人叹了口气,伸手摸着季拂晓的脸,道:“明明这么聪明一个人,为什么对那两母女那么容忍,让她们都骑到你的头上来了?”
季拂晓淡淡轻笑:“我不是容忍她们,而是讨厌麻烦。而且,种孽因造孽果,不用我出手,她们自己就会作死自己,就如同文颂雅一样。”
“什么孽因孽果的,你这丫头怎么话跟老和尚似的。”
季拂晓微笑,对这句话不置可否。
京城中没有笨人,文家没有对国公府出手,很多人就猜到了有猫腻,虽然表面上不什么,背后都在议论文家。文丞相的威望直线下跌,影响力不如以往,皇甫睿趁机收回了其手中的权利,封其为太子太保,明升暗降,将文丞相赶出了核心权利圈子。
文家经此一事大受打击,女儿的名声毁了,肯定进不了宫了,十多年的投资打了水漂,家族中的女孩子跟着受了连累,嫁人成了老大难,气得族人们一起向文丞相开炮讨公道,最终剥除了文丞相的族长之位。没有将文丞相一家赶出宗族算是族人手下留情了。
最惨的是文家的钱财全部被倒腾光了,付出了却没有得到收获,文家人变得一穷二白,只能依靠文夫人的嫁妆生活。文颂旭恨透了文颂雅,这些钱财可是以后由他来继承的,现在全因为文颂雅的关系败光了,他如何不恨?不管文夫人的哭泣,文颂旭将文颂雅丢进了一家尼姑庵中,断绝了跟文颂雅的关系。
文丞相默认了儿子的行为,不能为家族带来利益却给家族蒙羞的女儿,文丞相宁愿不要。不得不,文丞相跟蓝侯爷很像,他们都是一类人,在他们的眼中,利益胜过一切。也许古代的政客都是这样的人吧。
蓝筱攸一直关注着文家的事情,知道文颂雅被强制剃度后,她体内的真元又增长了一大截。蓝筱攸觉得自己比文颂雅幸运一些,至少蓝家大哥和蓝筱勤对她还有几分真心,即便前世为了家族放弃了她,但比文颂旭强多了。文家两兄妹啊,真是跟他们父亲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