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星国,战争前线。 Ww WCOM
教皇端坐于御座之上,俯视着这一场他眼中的闹剧。
“你确定,那个边缘长夜把所有的黑雾都吸入体内了吗?”教皇向身边的军事执政官问道。
执政官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很好。”教皇面带微笑,“如此的话,我们的胜算便提高了至少一成。”
“传令下去,把那边缘长夜押回来,要是那个凛斯雷特敢出来阻挠的话,就由本王来应付他。”
“是!”
教皇大手一挥,座下的数位大将纷纷上马,往前线飞驰而去。
……
感觉有点不对劲。
“伊莉斯,快,帮我把面具摘下来!”我急切地呼叫道。
体内的黑雾突然开始躁动不安地翻滚了起来,它们时而在我的体内横冲直撞,时而断开我和这个世界的感应。
眼前突然一片色彩鲜明,无心之面被伊莉斯取了下来。
收回了无心之面,但体内黑雾的波动却没有丝毫的好转,我蹲下身,剧烈地呼吸着。
“长夜,你怎么了?”伊莉斯也俯下身来,关切道。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刚才那些黑雾之中一定有问题。“我捂着胸口,右手指着不远处的那一摊破铜烂铁。
伊莉斯突然心神一震,“糟了,是制御装置。“
“咳,咳。“身体内的黑雾越的不安,就连我自己的身体也一闪一闪,仿佛随时都会断线似的,”制御装置,那是什么?“
“还记得那个箱子吗。“伊莉斯面色凝重,“我们之所以能把这些腐蚀性极强的黑雾关在手提箱里面,就是因为有制御装置的存在。
“制御装置不是什么大型的机器,也许它的名字会给人以误导性,但其实它的本体是无数细的纳米机器人。”伊莉斯解释道。
纳米机器人?
齿轮城的科技到底是达到了什么程度才会遭此罚的啊。
“没错,而且是只针对黑雾的纳米机器人。这种机器人混入黑雾之后,会产生扰乱黑雾本源的功能。先,会使其混乱,然后,再使其瘫痪。”
“但是很遗憾,这种机器人被我们加以实用之后其实收效甚微。”伊莉斯摇摇头,“因为它必须要让黑雾主动去侵蚀它,才会生效。”
“所以目前为止,我们仅成功捕获三例黑雾。”伊莉斯叹了口气,“但现在,你成了第四个。”
体内黑雾渐渐停止了躁动,但我身体的闪动频率也越频繁了。
“别解释了,做点什么啊。”这些黑雾和我的灵魂本源绑定在了一起,假如它们瘫痪的话,我毫不怀疑我也会跟着瘫痪。
“我什么也做不到。”伊莉斯声音低落,“制御装置一旦侵入,便只有它的主人可以解除。”
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了,看来我一语成谶啊。
不行,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
“糟了长夜,他们派人来抓你回织星国了!”伊莉斯望着远方突然出现的滚滚烟尘,惊叫道。
但她终究是一个灵魂,什么也做不到。
“凛斯……雷特……”我将手伸向空,望着其上的虚幻人形,渐渐失去了意识。
在我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所看见的,是远方朝我而来的黑色铁骑。
……
沉睡的意识逐渐在数据的虚空中拼合完整。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果然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谢阑依旧在虚空中打坐,冥思着。
我倒是希望他哪能思考出个什么结果来。
在另一侧的虚空中,我现了令我在意的结果。
无心之面漂浮在数据中,被数条锁链捆绑起来,但诡异的笑容依旧。
我走上前去,摩挲着捆绑其身的锁链。
链条看上去虚幻,但却有可以触碰的实体。我握紧链子,用力拉了拉。
就像是焊在上面一样,纹丝不动。
这想必就是制御装置在数据空间的具象化了。
不知道我现界的躯体现在怎么样了。
‘唰——’
伊莉斯轻轻一跃,来到了我的面前。
“怎么样,你现在能附着在我外界的躯体上吗?”我见到伊莉斯,便问道。
伊莉斯摇了摇头,“别凭依了,我现在连看到外界的事物都不行。”
“我的主人啊,我是附着在你的灵魂上的,既然你的灵魂已经转移到这个地方来了,那我肯定也只能跟着你啊。”
也对。
我差点忘了这一出。
谢阑和伊莉斯交换过居所,也就是,现在住在方块里的应该是谢阑才对。
看来没时间留给他冥思了,我两步踏在空中,快来到了谢阑的身前。
“谢阑,快起来!”我伸出手,摇着他的双肩。
“请不要摇晃,冥思不是睡觉。”谢阑闭着眼睛,声音朗朗。
我赶忙放开手,“啊,不好意思。”
谢阑睁开眼睛,缓缓起身道,“方才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尚可不必担心。”
我注视着现在仿佛有些仙风道骨的谢阑,毫不怀疑他假如再这样冥思下去的话,总有一会成仙。
起来我刚遇见谢阑的时候,他还不是这样的画风啊。
他明明应该是一个呼喊着“先登城头,立下功”、“复我大魏,扬我国威”这种话的将军啊,虽然我承认他一开始针对那些腐尸的计策确实很精妙,但是也不应该是现在这样一个纯神棍的样子吧。
“长夜?”谢阑的呼唤将我从脑海中拉回。
“啊啊啊,什么?”我一时有些恍惚。
“哎。”谢阑摇了摇头,“那我再一遍,你听好了。”
“外界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认为这对你而言并不是坏事。”他缓缓道。
“不是坏事,怎么?“我疑惑道。
谢阑微笑,“先你的身体会被他们带回织星国,并被囚禁起来,而且我估计会把你直接囚禁到战争结束。”
“那这怎么会是好事呢?”我实在是有些不解。
谢阑又道,“这样一来,你就可以直捣黄龙,从地方的主城开始下手了。”
我不禁失笑,“但你刚才也了,我会被一直瘫痪到战争结束啊。”
谢阑再次摇了摇头,“此言差矣。”
他伸出了他的左手,轻轻放在了囚禁着无心之面的铁链上。
铁链散出淡淡的光芒。
“我最近一直在通过冥想来思考这些数据的本质所在,试图从他们的和1中找到某些规律。”他的手指在铁链之间游走着。
“后来我现,我可以渐渐破解一些数据的本源了,但是我空有理论,却缺乏相应的实践。”他笑道,“就让这几条锁缚来做我的一个实验品吧。”
看来我对他成仙的怀疑还真不是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