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谢阑突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我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问题。
“什么叫突然?”谢阑带着笑意回应了我,“难道我以前在你心中的形象不是这样的吗?”
仔细想想似乎也是,他似乎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变得像一个人肉雷达一样,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不过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女人都无法看透的未来,你却可以看到?”我还是对这个问题保持这相当大的疑惑。
谢阑的语气似乎很平淡,“这种能力其实伊莉斯也有,也就是‘灵魂之海’,只不过……我的灵魂之海由于经过了我长时间冥思的锻炼,已经变得比她高深太多了。”
他并不是一个谦虚的人。
这一点我明白。
如果他的实力不足,他会直白的告诉你。但如果他对此绰绰有余的话,也会毫无保留的向你展示。
现在的他,明显就是在毫无保留的向我展示。
只因为我是他的主人。
伊莉斯的干咳声从一旁轻轻的传来,很明显她也在这场对话的一旁,只不过由于谢阑所的都是实话,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反驳和插嘴的余地。
“也就是,伊莉斯的灵魂之海相当于是一个储存着这个游戏知识的型数据库,而你的灵魂之海却不仅仅于此,还可以直接分析现在正在进行的活动?”我思考了一番刚才谢阑对我的话,然后对他道。
“差不多吧。”谢阑应答道,“总之,我是不会害你的,趁现在那个守护者还没有破茧而出,你最好快点帮那个女人把那个屏障溶解掉。”
“我……我明白了。”我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应允了谢阑的建议。
只不过,在他建议的基础上,我需要添加一些自己的部分。
没有看那个白衣女人,我径直走向了那道壁障的前方。
同时,对着那个名叫辉光沙漏的男人了一句话。
“你想知道,你口中的圣女会即将在这个茧中变成什么样的怪物吗?”我微微侧头,将这个连我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抛向了那个看上去极为无助的男人。
没错,我要忽悠他。
既然谢阑了,帮助那个女人对我有利,以及如果让那个守护者完成了她在茧中的孵化会对我不利的话……那我就只能采取一种两边都讨好的策略了。
毕竟我既需要那个女人的人情,又需要那个咒术师的帮助。
只不过,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这次的忽悠有没有效果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以来,我可是第一次忽悠人啊。
看来AI忽悠人类的戏码,马上就要在我的面前上演了。
“辉光沙漏此刻显得极为慌张。”他的眼睛注视着我,额头上的汗珠呈流水般划下,“难道……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故作深沉。
一旁的那女人满目狐疑地看着我,不知道想对我些什么。
为了先解决那个女人的问题,我立刻先在手上召唤出了两团黑雾,然后悬在了那层壁障之上。
不过我同时也明白,辉光沙漏并没有完全信任我,所以我只是把黑雾悬空在了壁障上而已,并没有完全接触那层茧壳。
果然,不出我所料,辉光沙漏见我做出这样的动作,立刻冲上前来想要阻止我。
“你要干什么!”他的情绪异常激动,似乎和守护者有关的所有事情都会牵动起他的每一根神经,哪怕那些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
“就让我回答你刚才的问题吧……正是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阻止你的守护者完成她现在的行为。”我将手上的黑雾停留在了一个微妙的位置上,“你还记得守护者刚才的那番话吗?”
辉光沙**了点头,他记得守护者对他所的每一句话。
“她其实之前的她不是魔女,还她骗了你,你知道这些话到底她想要表达什么吗?”我继续道。
“不……不知道。”他显得有些无助,“但正是因为不知道,我才会担心里面的她啊。”
“我告诉你。”我将手上黑雾的量腾起的更加炽烈,“因为她马上就要脱离她现在的形体了。”
事实上,我对他的忽悠并不是完全建立在虚构之上的,在这些我告知他的设定中,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来自于谢阑给我的建议。
不过,我也不可能对他和盘托出,所以还是得添加一些我的忽悠成分。
“脱离……形体?”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似乎不太明白我想表达的意思。
“你看,现在包裹住她的东西像不像是一个茧?”我用手指了指那一层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障壁道。
辉光沙**了点头,似乎听了进去。
“你明白幼虫到成虫的生长过程吧,就是把自己包裹在茧里。”我试图把这件事情讲述的更加令他信服一些,“守护者现在就是这样,等她从这个茧中孵化出来,她就会成为真正的魔女,到那个时候,就连你,也许都难以逃脱她的攻击。”
“所以。”我将手上的黑雾缓缓地按上了那层茧壳,“我现在要做的,就是阻止她变成那副样子。”
一旁的那女人此刻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开始对我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希望她不要拆穿才好。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我想,你也不希望看见自己心爱的人变成那副六亲不认的模样吧。”在出这句话的之前,我暗自赌了一把。
我赌他在心中对那个守护者有暗暗的情愫。
虽然一个玩家爱上一个NP这种事情听起来有些荒诞,不过在这样的世界中,也许并不是不可能。
毕竟,在我已知的数据库中,哪怕是在D游戏的时代,都还有不少宅男对着游戏里的纸片人喊老婆的。
所以,在这样虚拟现实的世界里,爱上一个NP,似乎倒也顺理成章。
“我……我……”听了我的这句话,辉光沙漏居然脸红了起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看来,我赌对了。
“现在,你相信我刚才的话了吧。”趁着他警戒心完全放下的时候,我也抓住机会趁虚而入,试图完全服他。
随着他的两下点头,我便明白,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