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这就是我把之前迷雾信者告诉我的事情解读后的结果了。”
秋霜月花了一分钟的时间把自己所想的东西全部告诉了彩络。
“那你现在希望我怎么做呢?”彩络依旧是背着赤原猎犬站在一旁,问道。
“一味的去寻找他的身影显然是不明智的,毕竟他在暗我们在明,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他比我们先做出反应才对。”秋霜月思考着道,“所以……我们应该把网撒的大一点,这件事情仅凭我们两个人是绝对无法做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彩络等待着秋霜月的指示。
“你现在马上去光环公会,告诉玄学刻印,然后把这件事情传播给所有的公会成员,此外,不要把迷雾信者叛变的事情出去。”秋霜月对彩络吩咐道。
“好的,我明白了,还有什么吗?”彩络点了点头,做出一副欲走的样子。
“嗯……辉光沙漏给我们留下的符咒,让玄学刻印清点一下,然后把它们全部发下去,给成员们装备上。”秋霜月补充道,“好了,就这么多了,你赶快去吧。”
“那你呢?”彩络问道。
“我直接去教皇殿,找瑾瑜。”
秋霜月召唤出了胯下的圣马,缓缓道。
……
“如果这就是你这么火急火燎且不惜触犯教皇殿法度都要告知我的情报的话,那我只能,我已经知道了。”瑾瑜看着眼前气喘吁吁的秋霜月,微闭着双眼道。
“啥?”秋霜月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地君主,不明白她的意思。
“月歌城本身就是被一块看不见的结界包裹起来的,而这个结界的掌控权自然是在教皇权杖的拥有者身上。”瑾瑜缓缓道,“至于这结界的用途嘛……自然是用来平时监测有没有不法之徒入侵,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封闭城市用的了。”
“所以照这么的话……在迷雾信者到这里来的那一刻,您就已经知道了?”秋霜月若有所思道。
“正是如此。”瑾瑜点了点头,“而且我也已经把我能指派的士兵们指派下去搜查了,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到达了每个街口,并且已经死守在那里了吧。”
“那我把我的公会成员派出去这件事……”
“当然是有必要的。”瑾瑜微微颔首,“对于现在这个情况来讲,能够动用的人手自然是越多越好啊,毕竟想要抓住那样一个神出鬼没的人,不多指派些人手怎么行呢。”
“不过现在异端审问所的人都还在国内的各个地方平叛,一时半会儿也估计回不来,克莉芙拉丝罗尔更是远在边境,想要她们回来的话,就算通过传送点来召集,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瑾瑜摇了摇头,“所以其实我刚才本来还想把你召来,让你们公会的人出一份力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那教皇陛下,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秋霜月单膝跪地,恭敬地问道。
“你……算了,你就留在这里跟着我吧。”瑾瑜想了想道,“在珠粒子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现在,我需要一个能打的护卫跟在我的身边。”
一旁站着的珠粒子听了这话,也稍微有些歉意地将头微微低下。只不过这份歉意是针对瑾瑜,而非秋霜月的就是了。
……
“对了,当我们回到钦业城之后,大概就是该我们对月歌城发起总攻的时候了。”旅途上,我看着侧后方一言不发的辉光沙漏道。
“啊,嗯。”辉光沙**了点头,像是在敷衍。
“你,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了吗?”我看着他,继续问道。
“我还能有什么反应呢?”辉光沙漏耸了耸肩,“反正我已经选择这条道路了,就只能这么一直走下去了吧。”
“如果在总攻的时候,你看见了你昔日的伙伴,又会怎么样呢?”我又问道。
“如果不会怎么样的话,那一定是撒谎吧。”辉光沙漏也苦笑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尽量不想和他们针锋相对吧,虽然如果我遇上他们的话,也不会手下留情就是了。”
“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手下留情。”辉光沙漏摊了摊手。
“而且顺带一提,我走前给光环公会留下了几千张符咒。”他缓缓道,“基本上都是炎爆符和冻结符,所以如果真的两军交战的话,还是要心这些符咒啊。”
“嗯,这我明白。”我点了点头,“毕竟你这样的人不管在什么公会里都是稀缺人才,不过尽管如此,我也不会强迫你为我军生产符咒的。”
“你是在顾忌我的感受吗?”辉光沙漏看着我的双眼问道。
他的这个问题着实让我愣了一下。
“你现在身为契约关系的缔结人,居然会这么顾忌我的感受吗?”辉光沙漏又问了一次。
我现在正在做的……是这样的事情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想,应该是吧。”于是,我回答道。
“没有这种必要的。”辉光沙漏摇了摇头,“我是因为圣女才会归降于你的,所以只要圣女还在你的身边,我就不会背叛你。”
“因此,你完全可以不用在意我的看法。”辉光沙漏道。
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只是因为我拥有可以把他完全束缚住的手段,我就必须要把他完全的束缚吗?
只是因为我可以把力度调到最大,我就必须要调到最大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吧。
即便辉光沙漏有着不得不听从于我的前提,但我也没有必要如此的将他利用的淋漓尽致吧。
到底,他不也还是个跟我一样的可怜人而已吗。
而且还是一个连归处都没有的可怜人。
相比之下,把他从光环公会强行掳走到我这里的我来,难道不是在作恶吗?
“我觉得不行。”看着辉光沙漏的双眼,我直接道。
“就算是为了你的圣女,灯露椎,我也不能这么毫无保留地压榨你。”我摇了摇头。
“因为哪怕是奴隶,也有生存和呐喊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