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了这里并不算完,而是继续道,“现在,我们出来了,我又救了你,所以,现在我们扯平,谁都不欠谁的。”
看着他那张欠扁的严肃脸,即墨楼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冷笑了一声,看着周定山教授,道,“好,就算你的对,之前我们算是扯平,那现在我帮你疗伤,这笔账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吗?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我跟你也不熟,你看,这笔账怎么算呢?”
周定山教授一愣,看着即墨楼发了一会儿呆,这才慢吞吞的道,“你的也有道理,我是欠了你这个人情了,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他嘴巴上这样,心里却在暗骂,这是个什么女人啊,还带这样算账的。可想想,人家的也有道理,这个人情,他的确是欠了她的了。
一想到,方才她为了救他们几个,那张顽固的脸,那种坚持的样子,他的心突然就暖了,他知道,越是这样的女子就越深情。
即墨楼白了他一眼,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要算账的意思,就是看着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男人来气,才故意这样的。
现在听他这样,她倒是不知道怎么才好呢。
周定山教授看着即墨楼,死死的盯着,像是在等她给答案,又像是不甘心。
不过,这可是即墨楼误解周定山教授的意思了,他定定的看着对面的女孩,她的脸干净得不沾一丝的脂粉,清秀之中带着一点点的狡猾,那是一种女生的可爱,话直接,骂人不用回家找。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就那样的动了一下。爱情,原来在这个时候不知不觉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即墨楼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瞪着圆眼睛,对周定山教授道,“那个啥,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我要什么,你可要满足我。”
“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哪怕你想要我!”周定山教授依旧是一张严肃脸,可他这话怎么就这么不严肃啊!
就连即墨楼这样的随口胡的女人,都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给雷的外焦里嫩了,她“噗嗤”一下就笑了,“好啊!你可不许反悔!”
她着一下子就跳了过去,像是一条八爪鱼一般抱住了周定山教授。
周定山教授急忙伸手托出了她的屁股,生怕她掉下去。
即墨楼的脸一红,低垂下了眼眸,她虽然生性大方,行事泼辣,对男女之间的事情好像也满不在乎的样子。可是,她在私底下却是极为内敛的一个人,亲密动作无所谓,可是想要再近一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她伸出手打了他手臂一下,有些微怒,“松手。”
“我怕你掉下去,不能松手。”
那双大手依然不肯放过即墨楼的屁股,皮肤之间传过来的温热,让即墨楼浑身都不舒服,脸也涨得越发的红了起来,看起来像是一个西红柿。
她没有想到这个榆木疙瘩一般的周定山,居然会这样的不露痕迹的无耻,而且还无耻的理直气壮。
四目相对之间,即墨楼却看到了他眼中难得的温情,那些古板的数据已经在他的脑海之中消失,那些所谓的科学严谨的态度也飞到了爪哇国。
现在,在他的眼里只有即墨楼,这个看着张扬却又冰清玉洁的女生。
看着他眼中突然涌出来的这样的柔情,即墨楼不禁微微有些发愣。在他的眼睛里面只有她,只是她第一次在男人的眼睛里面看到她的样子。
眼波似水,缓缓流淌,那丝丝的情意静静地滑过了两个人的心头。只是,现在即墨楼还不愿意承认,在经历了生与死之后,他们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对方的世界。
爱情的种子已经萌发。
即墨楼有些慌乱,她推开了周定山教授,嘟嘟囔囔的骂了一句,“麻蛋的,你总等着我的脸看毛线啊,我脸上也没画花。”
“你的脸上有花,有一朵白玉兰!”周定山教授已经风吹云不动的样子,可是,脸颊却已经微微有些发热。
他彻底颠覆了他在即墨楼心里的形象,感情这货就是一个闷骚男,字字句句都带着颜色啊!
丫头和杨工素无交集,是这一场的生死才让两个人有了这一点的交集,可就是这样的交集才会深入人心。
丫头伸手扶起了杨工,只见他的唇角上挂着血迹,眉头紧紧的蹙在一起,似乎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般。
她的心下一动,拿出了纸巾,替他擦掉了嘴角边的血痕,动作轻柔。
丫头知道刚才的救治有多危险,他若是稍有差池,就会力竭而亡,他们从未谋面,他却愿意用性命相搏来救她。这样的一份情义,她记在了心里。
她把手掌放在了他的灵台穴上,元气缓缓的输入。
一旁的胜风有些不淡定了,他们双双对对的,这不是在虐待他这个单身狗吗?
他叫嚷道,“你们这样双双对对的真的好吗?我逼视你们。”
几个人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压根就不鸟他,还是各自深情无限的样子。
叫嚷了半,也没有人理他,胜风只好偃旗息鼓。却是鼓着个腮帮子,嘟嘟囔囔,“以后我再也不放风,再也不护法了。麻蛋的,我也要双双对对,夫妻双双把家还!”
就在这个时候,陆阳的脸色突然一变,他已经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威压,他沉声对几个人道,“不好,我感觉到了一种异常强大的能量,在向着我们靠近,现在我们算是残障人士,根本就没有能力对付他,我们先找个地方避避。”
几个人点头表示同意。
陆阳站起了身子,手中的那把神级净化宝剑灼灼的闪着白光,四周的鬼气压根就不敢靠近。陆阳的眼神一闪,一道精光从他的眼中划过,一股强大的真元在他的体内爆发了出来。神级净化宝剑发出了一声低声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