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沉吟了一下,,“好,但是我有个条件,这件事情你们一定不能插手,还有,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是不会动手的。”他瞥了他一眼,,“若是你们的人动手的话,休怪我不客气了。”
陆阳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对这个程峰根本就不相信。
“好。”程峰没有再什么,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站起了身,伸出了手。陆阳也伸出了手,握了他的手一下。
程峰结了账,转身离开了。陆阳呆呆的坐在那里,看向了窗外,窗外一片白茫茫的颜色,房屋的顶上还有树顶上都是没有融化的白雪,让人在这个瞬间有了一种苍凉之感。
就在这时,陆阳又接到了程峰的一条信息。
林晓飞和胜风两个见程峰走了,便走到了陆阳的身边,胜风见他脸色难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低声问道,“陆阳,出了什么事情了?”
陆阳的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很快调整了过来,对胜风笑了一下,,“没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吧。”他完,回头看了林晓飞一眼,,“回去再跟你算账,你偷了什么东西,赶紧的拿出来。”
此时的陆阳看着虽然已经恢复了正常,但他话的方式和态度跟平常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他的内心,像是一片海洋,波涛翻滚不停。
他万万没有想到,墨倾的那张人皮面具之下竟然是那样的一张脸孔,他没有想到,墨倾居然会是她。她怎么就能把他给忘了呢?还是,她根本就不想跟他相认?
种种情绪在他的心里,脑海里面来回的滚动,他的心乱成了一团。
林晓飞见他阴沉着脸,也不敢话,偷眼看着胜风。
胜风伸手捏了一下她娇俏的脸蛋,,“又偷了什么东西了?你该不会把老大的内裤给偷了吧。”
陆阳开着车,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去,骂了一句,“卧槽,她要是偷我内裤,我早就把她给……”嘿嘿,他完了一阵怪笑,一脸的猥琐。
他不得不笑,因为,他知道,胜风这是在帮他调整情绪。
林晓飞气得直接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拍在了陆阳的脑袋顶上,“胡八道什么?我不就偷了墨倾手里面的一个碗吗?”
陆阳一听便愣住了,为了一个碗,大费周章的,这……
可想想,又不对,这个碗绝对是另有玄机,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你把那个碗放哪了,拿给我看看。”
“那你知道贼最怕什么不?”林晓飞瞥了陆阳一眼,毫不在意的。
陆阳的眉头微微的蹙了一下,脸色一凛,道,“贼最怕贼惦记!嗯哼!”
“你还知道啊,那你还惦记我偷的东西。”林晓飞翻了陆阳一个卫生球眼,很是不屑的着。这货压根就不想拿出来。
其实,林晓飞偷的压根就不是一个碗,而是一个极为珍贵的曜变目盏,这个曜变目盏是出自南宋时期的一种黑釉色的建盏。
北宋时期的人都喜欢斗茶,是文人墨客的一种闲情雅致。所谓的斗茶,也是斗茶盏。而这个曜变目盏烧制出来之后,在当时也是用作斗茶的。
曜变目盏烧制出来纯属偶然,是一个当时有着极为高超手艺的师父偶然烧制出来的。他烧制出了这个茶盏并没有惊喜,而是觉得这个茶盏是祸害的根源,于是,他就命令他的徒弟却把这个茶盏给丢到河水里面去。
有人就要问了,他怎么不直接把它个砸碎呢?
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烧制茶盏的师父本身对工艺和这个茶盏都是极为喜欢的,可是,由于这个茶盏出现的太过偶然,他根本就烧制不出第二个,所以,这个茶盏面临的结局就是可想而知的。
面对着这么精美的瓷器,他也不忍心把它给砸碎,所以只能命徒弟去把它给丢到河里面。这样子既不能被人发现,又能保住这个瓷器,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徒弟抱着瓷器走到了河边,恰好遇到了一个和尚,和尚见瓷器精致,便跟徒弟索要。徒弟也觉得这么好的瓷器丢在河里面有些可惜了,便把茶盏给了老和尚。
不过,他还是没明白,他的师父为什么要把这样的好瓷器给丢掉。
老和尚不禁笑了起来,道,“其实,这个道理很简单,这个茶盏烧制出来不过就是一个偶然,你师父他也许再也烧不出来第二个了,如果,这件瓷器被上方看中了,再让你们烧制,你们若是烧制不出,就全都会被杀头,所以,他才让你这样做。”
那个徒弟听到了这里方才明白了他师父的用意,也只能长叹了一声回去了。
后来,这个茶盏辗转到了倭国,如今被收藏在倭国。
林晓飞是知道这个典故和这个东西的。
她在打开保险柜的那个瞬间,看到了这个茶盏,便顺手牵羊带了过来。
根据她的估算,这个曜变目盏很可能是真品。也是就传中的那个孤品,要不然绝对不会被墨倾给收到那么重要的一个保险柜里面。
这个曜变目盏的突然甚为奇妙莫测。里面的纹路就好像是在深夜的时候,人们在大海边遥看星空,星空之中藏了太多的不可探测的秘密。这个曜变目盏在暗处会闪出诡异的光芒,颜色也是变幻莫测,人看得久了,便会陷入到一种痴迷的状态。
在这个曜变目盏中,很有可能藏着重要的秘密。
林晓飞看好的可不是这点,这个货就认识钱钱。这个东西可是个无价之宝,要是把它给弄到黑市上,不知道能值多少银子了。
林晓飞的眼珠转悠个不停,在想着怎么过得了陆阳这关。反正什么,这个东西她也不想交出去,反正她有很多的宝贝,随便拿出来一见糊弄糊弄陆阳就得了。
陆阳看着观后镜,唇角微微的弯过了一抹冷意,他看着镜子里面的林晓飞,嘿嘿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