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派来请孔融和曹铄的,正是逢纪。 WwWCOM
孔融和曹铄来了前院,逢纪已等在那里。
见二人出来,逢纪迎上道:“逢纪见过孔公、子熔公子!”
俩人回了礼,曹铄问道:“迎接我们还要麻烦逢公?”
“两位是贵客。”逢纪道:“袁公本打算亲自迎接,无奈河北事务太多,只能让我这个闲人来了。”
“逢公要是闲人,我们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孔融道:“只是太麻烦逢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来的时候看见有队人出城。”逢纪问道:“不知是不是两位安排?”
“正是。”孔融道:“公子在路上救了一些女子,还有昨显甫公子送来的美人。我家公子考虑带着这么多女子在邺城,终究不方便,就安排人把她们先送出城去。”
“原来是这样。”逢纪点头道:“难怪郭图轻易放行。”
“这件事是我安排的。”曹铄道:“早知逢公会留意,早该打个招呼。”
“不用!不用!”逢纪笑着摆手:“子熔公子言重了,来到邺城就当是在许都。袁家和曹家向来交好,袁公与曹公也是旧交,做什么不需要告诉太多人。”
“有逢公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曹铄道。
“袁公一早就吩咐人准备了酒宴。”逢纪道:“所有菜肴都是新鲜的,鱼是特意令人连夜在河里打捞上来,酒宴应该已经办的差不多,还请两位随我一同前去赴宴。”
“袁公盛情,曹公必定铭记不忘。”孔融道。
“两位,请!”逢纪撤步一旁。
孔融和曹铄也谦让了一句,仨人并肩走出宅子。
从这座宅子前往袁家,只要走过一条街道。
出了宅子,曹铄和孔融现路上到处都是袁军。
路两旁每隔几步,就有一个披坚执锐挺直腰杆的袁军像雕塑一样站着。
“逢公,这是……”见有这么多袁军,孔融问道。
“孔公来邺城,不是为了宣读陛下圣旨?”逢纪问道。
“正是。”孔融回道。
“陛下圣旨,袁公怎敢不用心对待?”逢纪道:“袁公已令人在城内搭起高台,稍后先宣读圣旨,再去府上赴宴。”
“这么,我们不是去袁公府上?”曹铄问道。
“当然不是。”逢纪道:“为迎接圣旨,袁公令甲士沿街护卫,可见何等重视。”
“袁公是大汉股肱,当然会重视陛下圣旨。”曹铄道:“不过淮南那位就……”
淮南袁术,年初宣告称帝。
袁绍本是庶生,年幼时过继给袁成,才继承了袁家基业。
嫡生的袁术向来看不起他,俩人虽是兄弟,关系却十分紧张。
提起袁术,逢纪鄙夷一笑,对曹铄道:“袁术逆臣胆敢悖逆大汉称帝,袁公早有讨伐之心。只是公孙瓒常年袭扰,令袁公无心南顾,因此才容他招摇到如今。子熔公子提他做什么?”
“出自一门,袁公忠勇可鉴日月。”曹铄道:“淮南袁术却是乱臣逆子,世事无常,真是让人唏嘘。”
逢纪陪着俩人,眼看快到袁家大宅。
离的好远,曹铄和孔融就看见袁绍带着一大群人等在宅子门外。
见孔融和曹铄来了,袁绍快步迎上。
“孔公!子熔!”到了跟前,袁绍满面笑容抱拳道:“我在这里已经等候多时了。”
俩人回了礼,孔融道:“袁公亲自迎接,我俩实在是惶恐!”
“孔公的哪里话。”袁绍笑道:“两位奉陛下旨意来到邺城宣旨,那就是朝廷派来的上使。哪有上使来到,我却不亲自迎接的道理?”
“袁公的是!”孔融道:“只是宣旨也不用搞出这么大的排场。”
“陛下降旨,谁敢轻视?”袁绍道:“如此安排,才可看出河北袁家对大汉忠心不二!”
“孔公。”袁绍凑近孔融,压低声音问道:“不知陛下在旨意中都提到了什么?”
袁绍早就知道孔融和曹铄是奉旨册封他做大将军。
这么问,不过是想从孔融口中得到确实的消息。
“陛下感念袁公忠义,特意下旨册封袁公大将军。”孔融声道:“恭喜袁公了!”
“这么来,加封台我就没有搭错。”袁绍哈哈一笑,向一旁的审配吩咐:“传令下去,邺城百姓同庆三日。”
审配应了。
袁绍陪着孔融和曹铄走过大街。
他们所经过的街道已经清理,路上没有半个百姓,沿途只有披坚执锐的袁军甲士。
加封台搭建的足有两三层楼高。
从台下数十米到台顶,铺着尝尝的红毯。
红毯是纯正的北方羊绒织成,软绵绵的,踩在上面十分舒服。
邺城已经许久没有这样的盛世,再加上袁家提前做了准备,城里许多百姓都来到加封台旁观礼。
为防突事件,加封台四周里三层外三层的部署着不知多少袁军。
尤其是红毯两侧笔直挺立的更是袁军精锐。
这些袁军个个人高马大。
他们身上的铠甲坚厚,佩带的长剑也比普通剑宽厚许多。
袁绍等人来到,一员将领迎了上来。
此人身材魁梧,走路虎虎生风。
到了袁绍面前,他行礼道:“启禀袁公,先登营八百精锐恭贺袁公。”
“鞠将军!”袁绍笑着摆了摆手:“圣旨究竟些什么,你我都还不知道,哪有恭贺一?”
向袁绍行礼的,正是他麾下猛将鞠义。
鞠义训练出的先登营,在迎击公孙瓒的战斗中战功显赫。
他本人也很得袁绍重用。
袁绍特意安排他在加封台下道贺,就是为了让孔融和曹铄看看,袁家将士有多期盼朝廷能够封赏袁绍。
“袁公忠义为国,陛下必定是令孔公前来嘉奖。”鞠义高声道:“末将不过提前恭贺罢了!”
“将士们,袁公应不应该得到封赏?”鞠义回头,提高嗓门喊道。
在场的袁家将士纷纷举起兵刃齐声喊道:“袁公功业,可鉴日月!”
喊声震耳欲聋,吵的人脑袋一阵懵,曹铄干脆捂住了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