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来到袁家,郭图已经把事情经过给袁绍听了。 WwWCOM
张南还没有到。
袁绍脸色很不好,对曹铄道:“子熔,出了这样的事你也别恼,等张南来了,我让他给你陪个不是。”
“袁公不用放在心上。”曹铄道:“在邺城我本来就是客人,别人惹了我,也不敢怎样。袁公真的追究张将军,我还担心他以后会和我为难。为免麻烦,这件事还是算了。”
曹铄话的委屈,袁绍反倒老脸挂不住。
他向坐在屋里的逢纪、审配问道:“张南怎么还不来?难不成也不把我看在眼里?”
“袁公息怒。”逢纪道:“已经派人去催了。”
“张南好大的谱!”袁绍怒道:“我叫他过来,还需要三番五次去催?”
逢纪和审配都没敢话。
郭图在一旁道:“袁公,张南目无尊上,依我看不惩治是绝对不行。”
“你认为怎样惩治合适?”袁绍问道。
“杖责三十,降为校尉。”郭图道:“看他以后表现怎样。”
袁绍点头。
逢纪连忙道:“袁公,绝对不可!”
“怎么不可?”袁绍脸色很不好的问道。
“张南是带兵将领。”逢纪道:“袁公正是用人之时,三十脊杖他已经吃不起,再贬为校尉,讨伐公孙瓒时也少了个助力。”
才下决心要惩治张南,逢纪这么一,袁绍反倒有些举棋不定。
张南毕竟是带兵的将军。
他的武艺再差,也不会打不过几个卫士。
成功擒获张南,能让他受点伤再好不过。
曹铄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他苦着脸道:“袁公不用为难,我是外来人,在邺城谁都不敢得罪。张将军毕竟带兵,今得罪了他,以后再来找些晦气,我可承受不起!”
刚有些犹豫,曹铄这么一,袁绍怒意又涌了上来。
他对逢纪道:“张南胆大妄为,要是不惩治他,我该怎样向孟德交代?你不必再,此事依着公则。”
袁绍真的动怒,逢纪没敢多。
曹铄却道:“袁公不可!”
“子熔还要怎样?”袁绍问道:“莫非这样处置,你还是不满?”
“不是!”曹铄道:“我只是觉得袁公罚的太重。”
曹铄像是要给张南求情,袁绍脸色好了不少:“子熔什么意思?”
没想到曹铄会罚的太重,逢纪看他的时候,也是一脸诧异。
“逢公的没错。”曹铄道:“袁家与公孙瓒交战,正是用人之时。张将军虽然犯有过错,杖责也就可以了,至于贬为校尉,实在没有必要!将军统兵、校尉杀敌,因为我的事而使袁公少了个带兵上阵的将军,我岂不是罪过大了。”
“你们看见没有?什么叫男儿气概、丈夫风范?”袁绍对逢纪等人道:“子熔虽然年少,却比很多人心胸宽广太多。他能为我袁家考虑到上阵杀敌需要用人不仅没打算追责张南,还为他情。仅仅这份胸襟,就不是谁都有的。”
“子熔公子气量过人,实在是我等的楷模。”郭图附和着拍了袁绍一句马屁。
曹铄脸上露出一抹尴尬:“袁公,其实我并非不想追责,只是不想追的那么重。”
“子熔认为怎样合适?”袁绍问道。
“杖责二十,休养几也就好了。”曹铄道:“太轻,我无法向被张南严刑拷打的手下交代。太重,又令袁公手下少了个可用之人。”
“你们以为怎样?”袁绍向逢纪等人问道。
张南官职保留不变,三十脊杖改为二十。
逢纪再不情愿,也没办法多。
毕竟不是菜市场买菜,还带讨价还价的!
没过一会,外面传来卫士的禀报:“启禀袁公,张南将军求见。”
“让他进来。”袁绍道。
张南进入屋内。
他早就知道曹铄必定会在这里。
向袁绍和逢纪等人见了礼,张南理都没理曹铄。
“文进,怎么不见过子熔?”袁绍问道。
“在军营已经见过。”张南回道。
“你为什么拦截子熔随从?”袁绍冷着脸再问。
“末将只是觉着他们才到邺城就派人返回,其中必定有猫腻。”张南道:“因此把他们截住查问。”
“张将军为什么不拷打是怎么回事?”审配道。
“既是审讯,难免会有拷打。”张南道。
“那你审出什么没有?”袁绍问道。
“没!”提起审讯结果,张南低下头。
“虽然怀疑却没审出结果。”袁绍道:“打伤了子熔的人,你要我怎么向孟德交代?”
张南没敢吭声。
“我打算杖责你三十,贬为校尉,你认为可还合理?”袁绍问道。
张南低着头,没有话。
“怎么不话?”袁绍问道。
“袁公要惩处,末将无话可!”张南道。
“袁公……”曹铄开了口。
“子熔不必多言,我都知道。”袁绍打断了他,对张南道:“刚才子熔为你求情,我正在用人之际,不可轻易贬废将军。你的官职还是留着,但杖责却不能饶过!”
“张将军,还不谢过子熔公子?”逢纪在一旁道。
“多谢子熔公子!”当着袁绍的面,张南不敢像在军营里那么张狂,抱拳躬身向曹铄行了个大礼。
“张将军不用多礼。”曹铄先应了张南,随后对袁绍道:“袁公,我也不是不好相处的人,请袁公做主不过是给被刑讯的属下一个交代。三十脊杖……”
“子熔的意思我明白。”袁绍道:“文进,罚你二十脊杖,你服还是不服?”
“服!”张南应了。
“既然服,去领脊杖。”袁绍摆了下手。
张南退了出去。
曹铄对袁绍道:“早就听袁公威震河北,我一直没想明白为什么。今见了,才知道原由。”
“子熔,我为什么能统御河北?”没人不喜欢被拍马屁,尤其袁绍这样好大喜功的人,更喜欢别人顺着他,心情大好,他笑着问道。
“袁公御下有方,恩威并施,谁敢不服?”曹铄道:“大汉有袁公这样的股肱之臣,何愁皇权不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