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曹铄占领了寿春,皇宫就不再是皇宫。
房屋还是那些房屋,庭院还是那些庭院,皇宫正门却悬挂上了“曹宅”两个大字。
曹宅前厅,也就是袁术昔日的大殿,摆放着堆成山的财宝。
蔡稷和魏图带领一队卫士守在这里。
曹铄来到,俩人上前行礼。
“清点没有?”曹铄问道。
“已经清点。”蔡稷道:“府库稍后就来人运走。”
“把司马懿请来。”曹铄向蔡稷吩咐。
蔡稷应声离去。
站在财宝前,曹铄对陈到道:“我就袁术家里怎么就那么点值钱的东西,原来他都给藏了起来。”
“为了买命,袁术居然肯带着赵将军找到这些,也是大手笔。”陈到道:“即使放在王侯家中,这些财宝也几世花销。”
“舍得用这些财宝买命,袁术藏起来的必定不止这些。”曹铄道:“等到摸金营来了,还得让他们仔细搜寻。”
“我也听过公子麾下有个摸金营,一直没机会见到。”陈到道:“想必他们个个武艺不俗……”
“哪有什么武艺。”曹铄笑道:“如果摸金营和龙纹骑比试,一个龙纹骑兵士能打摸金营至少二十人。”
“那他们……”陈到愕然。
“他们的本事是寻找墓葬,从中把财宝弄出来。”曹铄道:“要看风水定墓葬以及应付机关,龙纹骑不如他们。比试武艺,摸金营连普通兵士都不一定能打的过。”
“公子有没有想过,让摸金营习练武艺?”陈到道:“每次找到墓葬,如果他们武艺不精,万一有贼人劫掠,只怕他们对付不来。”
“以往在许都,我也不能太招摇。”曹铄笑道:“如今来了淮南,任我怎样壮大军队,别人也管不了。”
陈到点头,曹铄接着道:“我虽然占了淮南,我们却不能有丝毫懈怠,用不多久,还会有仗要打。而且再打起来,恐怕父亲会让我们做为主力。”
“公子作为主力?”陈到一愣:“难不成是和荆州刘表……”
“刘表现在和孙策做了邻居。”曹铄笑道:“他可没心思对付我。”
“我想不到还有什么人。”陈到更加茫然的道。
“刘备。”曹铄笑道:“他不是个久居人下的人,投效曹家只因为无路可走。如今吕布已死,他必定会想个法子离开许都,再拉队伍。”
“公子的意思是刘备会反叛曹公?”陈到眉头微微一皱。
“我早就让父亲杀他,然而父亲就是不肯。”曹铄叹道:“只怕以后因为刘备,父亲会连年征战无暇得闲。”
“他要是敢反叛曹家,我愿做先锋。”陈到道:“必定取了刘备首级敬献公子!”
“都是数不用强求!”曹铄道:“即使他得了徐州又能怎样?不能处处占他先机,至少我也能断了他的许多后路。如果下没有我,刘玄德必定会成为一方枭雄。然而有了我,他注定只能奔波一生。”
俩人着话,司马懿来到。
“公子找我?”进了前厅,司马懿问道。
“这些财宝你打算怎么办?”曹铄问道。
“凌云阁管事已经从许都出发,用不了多久就能来到淮南。”司马懿道:“我打算让他带去各地拍卖,所得钱财全都送到淮南。”
“我也是这个打算。”曹铄道:“还有,告诉他,以后凌云阁和望月楼的事,他可以在寿春坐镇,这里才是根基,许都只能作为分店。”
“我知道。”司马懿道:“公子,我和士元、公台先前商议了一下,觉得过些日子返回许都,可以觐见陛下,讨要个封爵。”
“封爵?”曹铄问道:“要那个做什么?”
“陛下虽然册封公子为伏波将军,毕竟还只是个杂号将军。”司马懿道:“要想成就大事,就得有个更响亮的名号。”
“你认为……”曹铄并没反驳,而是问道。
“至少讨个扬州刺史和九江侯!”司马懿道:“公子做了扬州刺史,发兵庐江就是师出有名,封为九江侯,淮南一地也是正式划在公子名下,无论什么人企图对公子不利,都是大逆之罪!”
抱拳低头,司马懿道:“所谓实至名归,公子如今只是有实,却没有名号,长久下去也不是个法子。”
“你的没错。”曹铄咧嘴一笑,对司马懿道:“只是讨要封号,怎么都有些不过去。”
“这件事还得请曹公身边的人去做。”司马懿道:“公子与郭公、荀公向来交好,请他二人前去觐见陛下……”
“他们不行。”曹铄断然道:“俩人都是父亲身边幕僚,和我虽然关系不错,然而他们去向陛下讨要名号,难免不会让人怀疑我已收买了父亲身边的许多人。”
“公子的也是。”司马懿道:“是我唐突了。”
“你觉得伏完怎样?”曹铄想了一下问道。
“屯骑校尉伏完?”司马懿一愣,随后道:“他是伏皇后的父亲,虽然对曹公十分恭谨,就怕心怀异念,不肯帮公子这个忙。”
“由不得他不肯。”曹铄对回到前厅的蔡稷道:“你再走一趟,把曹均叫来。”
蔡稷离开之后,司马懿问道:“难道公子打算让均公子服伏完?”
“最近曹均忙着安排人手去各地探查地形,画出详尽地图,也是十分辛苦。”曹铄道:“然而这件事,却非他去不可!”
“公子的是。”司马懿道:“均公子虽然过继给曹彬,却也是曹公所出,有他出面,而且还是为公子讨要封爵,伏完多少得掂量掂量。”
“伏完曾为辅国大将军。”曹铄道:“父亲迎陛下到了许都,他却献出印绶,只领了屯骑校尉一职,可见这个人还是懂得轻重。我让曹均去,他也该知道,卖个人情给我意味着什么。”
“其他不多,我安排你做的事情尽快办妥。”曹铄道:“等到这件事办完,还有许多其他的事需要你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