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孙观带着猖希、吴敦等人各自去了暖阁。
包房里只剩下曹铄和张辽。
“文远是不是对这些女人没什么兴趣?”端起酒杯,曹铄向张辽问道。
和曹铄饮了一个,张辽道:“倒也不是,只是风流之地我不是太喜欢来,总觉得有点乌烟瘴气。”
“文远为人正派,当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曹铄道:“不过凌云阁也不只是这些,还有许多其他的。”
他站了起来,对张辽道:“文远随我过来。”
跟着曹铄走出包房,来到回廊上。
张辽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叫好声。
“你看看。”站在回廊边,曹铄指着楼下对张辽道:“这里不仅有歌舞,还有杂耍之类。”
“凌云阁做的大,公子应该是赚的盆满钵满。”张辽道:“只要来到这里的,什么人都能找到他们想要的。”
“所以文远也可以来这里。”曹铄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膊道:“凌云阁随时为你敞开。”
“凌云阁开门做生意,总不能由着我们这些人胡来。”张辽道:“公子好意,我还是心领了。”
“这句话我也是看人来的。”曹铄道:“文远不是贪念深重的人,即使我了凌云阁大门为你敞开,不是特别必要,你也不会经常来这里。”
“公子还真是善于看人。”张辽道:“确实是这样。”
“所以文远还和我客气什么?”曹铄道:“如今你投了曹家,父亲昨已经过,从今往后我是曹家长公子。我的凌云阁对你开放,也没什么不妥。”
“既然如此,多谢公子。”张辽抱拳谢了。
俩人在回廊上看着楼下的杂耍,没过一会,孙观走了过来。
“公子,臧将军等人都喝多了,今晚恐怕……”孙观道。
“让他们就住在这里好了!”曹铄道:“明上午我派人来接他们。”
孙观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退下。
知道他的心意,曹铄道:“他们在这里总要有个人照应着,我送文远回去,孙将军在这里陪着他们几位。”
“公子吩咐,末将必定把他们照应妥了!”孙观满心欢喜的应了。
曹铄向身后的蔡稷吩咐道:“告诉这里管事的,好好照应孙将军他们。不许有半点怠慢。”
蔡稷应声下楼去了。
曹铄又对张辽道:“文远既然不打算留在这里,我先送你回去。”
“色还早,他们难不成要在这里住上整夜?”张辽问道。
“只要他们喜欢,由着他们。”曹铄微微一笑:“凌云阁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搂住张辽肩膀,曹铄道:“别管他们,咱们走。”
离开凌云阁,张辽向曹铄问道:“公子,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有什么话,文远只管问就是。”曹铄回道。
“吕将军现在可好?”张辽问道。
“好!”曹铄道:“凭着吕将军的本事,以后必定能成就一场功业。”
“白门楼外如果不是公子,吕将军必定已经被曹公砍了。”张辽道:“公子对他有救命之恩,和丁原、董卓完全不同,想必他也不会再做出如同以往的事情。”
“即使我没有救他,他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事!”曹铄很自信的道:“其一,乱世纷繁,他很清楚,凭着他的能力,根本不能打下一片江山。其二,丁原和董卓都是因为对任夫人动了念头,才导致吕将军下了杀心。任夫人是我岳母,我尊重她、敬仰她,吕将军没有理由和我反目。”
“公子的没错。”张辽道:“吕将军带兵打仗所向无敌,然而要他成就大业,却是十分为难。任夫人当年美若仙,到如今虽然风韵犹在,相对于公子来,确实是太年长了。”
“文远是不是对吕将军旧恩未忘?”曹铄微微一笑,向张辽问道。
“多少有那么一点。”张辽道:“毕竟我追随吕将军多年,然而曹公对我不薄,才投曹家就委以重任。我日后必定全心全意为曹家做事。”
“父亲肯重用文远,也是看中了你重情重义。”曹铄道:“与你一同来到许都的那几个人,可就不定了。”
“公子是孙将军他们?”张辽问道。
“孙观为人我还是了解。”曹铄道:“他必定不会对不住曹家,我的是另外几位。”
“臧将军和吴将军等人,公子完全可以放心。”张辽道:“我唯一担心会对不住曹家的就是……”
他没有接着下去,而是就此打住话头。
曹铄问道:“张将军的是猖希?”
张辽点了点头道:“正是,猖希贪财好色,公子也是见识了。他这个人向来没什么道义,只是如今投了曹家,也不能把他怎样。”
“文远觉着猖希这个人不能留?”曹铄问道。
张辽迟疑了片刻没有立刻回应。
曹铄凝视着他,想从他的脸上得到答案。
“我觉得公子应该对猖希密切留意。”张辽道:“如果他有二心,可以当即诛杀。”
曹铄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突然咧嘴一笑,对张辽道:“文远的我记下了,只是猖希既然投了曹家,我也不好对他做些什么,先由着他,看他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曹铄所,和张辽心中所想恰好相互应证。
张辽道:“公子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明言,我必赴汤蹈火!”
“有文远这句话就行了,我先送你回去。”曹铄微微一笑,轻轻拍了下他的手臂,俩人并骑向张辽在许都城里的住处走去。
送张辽到了住处,曹铄对蔡稷等人道:“陪我去火舞营地。”
由于曹铄占领了淮南,火舞即将迁移,营地还是以往的那栋大宅子。
得知曹铄来到营地,王嫣和轻舞带着一群火舞迎了出来。
“夫君!”王嫣和轻舞欠身行礼。
“一大早就不见你俩,我知道是来了这里。”曹铄笑着问道:“是不是觉得这里比家里轻松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