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山飞来峰。
山顶有着一块巨石。
巨石恰好在山峰边缘,看起来就像是随时可能从山顶掉下去一样。
这块石头名为飞来石。
传言柱山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海中妖孽横行。
太上老君为了镇住妖孽,从东海借来一块奇石,用来镇住横行肆虐的妖怪。
后来海水退去,柱成山,这块石头就永久的留在了这里。
看着飞来石,魏延声对陈宫道:“公台,你万一哪来股罡风,把这块石头给吹了下去,那还了得?”
“它在山顶已经安坐不知多少年头。”陈宫道:“如果会被吹走,也早就落了下去,哪里还会等到如今?”
俩人正着话,迎面又过来一群人。
走在最前面的那人满脸络腮胡子,一副粗豪模样。
看见陈宫等人,他向陈兰点了下头。
陈兰对陈宫和魏延道:“两位,雷将军来了。”
陈宫和魏延看向走过来的雷簿,俩人抱拳,陈宫招呼道:“久闻雷将军大名,今日有幸一见。”
“陈公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雷簿回礼道:“本以为我们会势成敌对,没想到却在这里见了。”
“我们和将军并没有旧怨,为什么要势成敌对?”陈宫笑着问道。
被他这么一问,雷簿愣了一下,随后嘿嘿一笑道:“陈公的是,我们并无旧怨,好像也没必要势成敌对。”
“我这次上山,就是要与将军修好。”陈宫道:“另外恳请将军和我一同下山,为大汉社稷江山鞠躬尽瘁。”
“先不这些。”雷簿并没有接陈宫的话,而是对他道:“我已经令人准备了酒宴,还请陈公与魏将军前去赴宴。”
“多谢将军盛情!”陈宫和魏延再次拱了拱手。
酒宴就摆在飞来石上。
雷簿背向深渊,陈宫和魏延则在侧手相陪,陈兰与他相向而坐。
“先前纪将军曾经来过,陈公知不知情?”雷簿向陈宫问道。
“当然知道。”陈宫道:“自从公子占了淮南等地,免除百姓、商贾赋税,各地一派繁盛,唯独还有些啸聚山林的好汉时常会给地方带去些麻烦。所以公子下令,各地加紧整治匪患,以还地方安宁。”
“这么,我和陈将军也被曹子熔看做山贼了?”雷簿问道。
“将军带兵聚集在柱山上,时常下山袭扰地方,难道不是山贼?”陈宫微微笑着,向雷簿反问。
没想到他会公然承认,雷簿先是一愣,随后笑道:“陈公的是,要是这么看来,我们还真是山贼无疑。”
“山贼和山贼不同。”陈宫对雷簿道:“有些山贼就是为了打家劫舍中饱私囊,这种贼人,公子决然不肯留下半点活路。然而还有一些山贼,是情势所迫不得不落草为寇,甚至还有些人是因为大义而落草,这样的山贼,以公子脾性必定不肯加害。”
“陈公以为我和陈将军是什么样的山贼?”雷簿欠身向陈宫问道。
“将军以为自己是什么样的山贼?”陈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又被他问的一愣,雷簿道:“我觉着我和陈将军算得上是后者。”
“什么叫做算得上是后者。”陈宫道:“两位将军名副其实,就是为了大义而落草,公子自从攻破淮南,已经知道详情。”
“这么,陈公来到柱山,是曹子熔的意思?”雷簿问道。
“可以这么,也不可以这么。”陈宫道:“我只是揣摩清楚了公子的意图,对两位将军有个承诺罢了。”
“如果曹子熔不肯兑现,又该怎么办?”雷簿问道。
“我给的承诺,公子多半会兑现。”陈宫很有自信的道:“两位还不了解公子,对他有所见疑也在情理之中。公子向来用人不疑,我们这些在他麾下办事的,都是被他当做家人。”
“听曹子熔十分护短。”陈兰道:“当初为了一名女子,竟带兵抄没了吴子兰的家。以至于他不得不离开许都。”
“陈将军前面对了,可后面却不尽然。”陈宫道:“以公子能耐,他要是不肯离开许都,谁又能把他怎样?”
雷簿和陈兰相互看了一眼。
他们还没话,魏延就道:“我当初是荆州刘表麾下,曾与公子在阵上相见。当时公子手下还没有猛将,上阵厮杀只能靠着自己。即便这样,我和文聘还是败在了他的手中。”
“魏将军也是投诚?”雷簿一愣,向魏延问道。
“公子麾下除了司马懿、庞士元和赵子龙,还有谁不是投诚?”魏延道:“投诚之后,公子对我们从不当做外人。如今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追随公子建功立业!”
雷簿和陈兰再次相互看了一眼。
陈兰问道:“依着两位,我们只要肯投诚,子熔公子必定不会追究过往。”
“两位将军有什么过往?”陈宫笑着道:“袁术逆而行,两位将军并没有追随,反倒是与他反目,后来甚至还袭扰过袁术。与我军的摩擦,只不过是前几纪将军带兵攻打柱山,导致我军数十名将士负伤。算起来两位功劳不,过错几乎没有,公子为什么要为难你们?”
“陈公的是。”雷簿皱起眉头道:“我和陈将军虽然是没什么过错,对公子来却也没什么功劳……”
“功劳以后可以再立。”陈宫道:“只要两位肯向公子投诚就行。”
“不!”雷簿道:“投效公子之前,功劳必须先立下。”
他对陈兰道:“陈将军,淮南、庐江衣带盗贼众多,其中有一些我们也是认识。你派人去找他们,肯与我们一同投效子熔公子的,可以在柱山脚下汇合。冥顽不灵的,让他们不要怪我无情!”
“将军是要……”陈兰问道。
“公子既然头疼匪患,我俩就在投诚之前给他献个大礼。”雷簿道:“从今起,不用公子劳心,所有山贼我俩代他剿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