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铄一口咬定袁芳有了身孕。
本来想要把袁芳带回河北,他这么一,袁尚反倒没了主意。
和曹铄闲聊了片刻,袁尚起身告退。
走出曹铄住处,袁尚向崔琰问道:“崔公认为曹子熔的是不是实话?”
“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崔琰道:“公子和曹子熔话的时候,我一直在关注着他,从他的神色间,根本见不到撒谎的痕迹。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对。”
“崔公的意思是,曹子熔在骗我?”袁尚问道。
“我刚才了,有可能是真,也有可能是假。”崔琰道:“如果是真,姐还真回不了河北。如果是假,只能曹子熔这个人太懂得掩饰,撒谎也能让人看不出破绽。”
“袁家上下,也就我和他走的最近。”袁尚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确实很擅长撒谎。”
看了袁尚一眼,崔琰微微一笑。
“崔公笑什么?”袁尚愕然问道。
“不笑什么,只是觉得公子这次来许都,恐怕是要白走一趟。”崔琰道。
“实在不行,我就派人去寿春,趁着曹子熔不在,把芳儿骗出来带回河北。”袁尚道:“许都离寿春不近,等曹子熔得到消息,芳儿已经快要回到邺城。”
“公子想的太简单。”崔琰道:“如果曹子熔有心骗你,他又怎么会不在寿春做好部署?何况如今镇守寿春的,可是曹子熔麾下智囊庞统。此人虽然年纪不大,智略却是不输任何人,他甚至还有个诨号。”
“什么诨号?”袁尚问道。
“凤雏。”崔琰道:“能得这个诨号,就因为他虽然年轻,却已经崭露头角,想从他的手中把姐骗出来,可要比对付曹子熔更难。”
“没有办法了?”袁尚不甘心的问道。
崔琰摇了摇头,他对袁尚道:“不过公子可以告诉袁公,虽然姐在寿春,袁公依旧可以发兵讨伐曹操。”
“万一曹家对芳儿不利,父亲必定会怪罪于我。”袁尚道:“这个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曹子熔根本不可能对姐不利。”崔琰道:“实话,我没有想到他会返回许都。从我知道他来了许都的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他是为了姐才回。”
“崔公的意思是……”袁尚愕然。
“公子还记不记得,当年曹子熔只是个病夫?”崔琰问道。
“我当然记得。”袁尚道:“可是自从逃离宛城,他就像是变了个人,南征北战几乎没有败绩。虽然为人荒唐了些,带兵打仗和治理地方,我还真不如他。”
“公子能这么,确实让人欣慰。”崔琰道:“曹子熔麾下将士所以肯为他用命,除了他会打仗,能让将士们心服口服,更重要的是他懂得收买人心。也知道在什么时候该为身旁的人仗义而出。”
看着崔琰,袁尚眉头微微蹙着。
“曹子熔曾经过,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算什么男人。”崔琰道:“这句话他是给刘备听,如今事情落到了他的头上,稍微不慎,以刘备的能耐必定会让他身败名裂。”
“长兄把刘备迎到河北,不知为什么,我对他始终是喜欢不起来。”袁尚道:“我总觉得刘备这个人阴险狡诈,不能深交。”
“除了长公子,恐怕整个河北都这么认为。”崔琰道:“刘备到了邺城,可没少在背后做事情。好在邺城不是其他地方,袁公对他也是十分防备,刘备才没能翻起什么风浪。”
“果真没有把芳儿接回河北的办法?”袁尚又问了一句。
“没有。”崔琰道:“袁公如果当初选别人做女婿,姐回河北轻而易举。可他偏偏选择了曹子熔,从姐嫁到曹家的那起,就注定了她这辈子不可能再回到袁公和夫人面前。”
“公子留在许都太久不仅没用,反倒可能会招惹祸患。”崔琰接着道:“不如趁早返回邺城向袁公禀报。”
袁尚点了点头:“明一早我们就走。”
打发走了袁尚,曹铄当晚上和甄宓睡在一起。
第二一早,陈到在门外禀报:“公子,袁尚一早就向曹公辞行,返回邺城去了。”
曹铄做起来抻了个懒腰,向门外问道:“他有没有来这里?”
“没有!”陈到道:“向曹公辞行之后,他就离开,并没做任何逗留。”
坐在床上,曹铄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还躺着的甄宓微微睁开眼睛,向曹铄问道:“夫君,怎么了?”
“袁尚走了。”曹铄道。
“从夫君手中带不走大夫人,他走也在意料之中。”甄宓道:“色还早,夫君不多睡一会?”
“睡什么?”曹铄道:“过不了一会,许仲康就会来找我。”
话还没落音,门外又传来陈到的声音:“公子,许褚将军求见。”
“是不是?”向甄宓微微一笑,曹铄道:“袁尚离开许都,父亲必定会找我商议。”
“难道他离开许都,其中还有什么过节不成?”甄宓坐起来问道。
“当然有。”搂着甄宓的香肩,曹铄道:“曹家和袁家如果什么事都没有,他巴不得在许都多住一些日子,甚至会缠着让我带他去寿春和袁芳相见。如今急匆匆的离去,只能明袁家确实有了不利曹家的打算。”
“叫侍女进来伺候穿衣。”曹铄对甄宓道:“你要是没睡好,就多睡一会。”
甄宓向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她的贴身侍女走了进来。
“为夫君更衣。”甄宓向侍女吩咐道。
侍女捧着曹铄的衣服走到跟前,心翼翼的帮他穿着衣服。
“这两你也好好歇歇。”曹铄对甄宓道:“我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也得返回寿春。”
甄宓应了一声,坐在床上看着侍女给曹铄穿好衣服。
洗漱之后,曹铄走出房间。
刚出门,许褚就向他抱拳行礼道:“曹公让我请公子尽快过去,有要紧事商议!”
(本章完)